他一想到這千嬌百媚的唐皇后以後又要在那個窩囊廢劉辯下面承受痛苦,他心裡就難過得像被貓抓過一樣,他又想到鄴城皇宮尚未完全修繕,這個所謂的天子劉辯還要在自己的將軍府裡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自己領兵在外,家裡留著幾個美若天仙的妻妾,萬一這個劉辯不顧君臣師徒的倫理,該如何是好。
呂布想了半晚,終於下定了決心,寧可我負劉漢皇室,不可讓劉漢皇室負我!
他去了張仲景、華佗那裡一趟,一臉神秘莫測的笑容:“軍犬經常發情,襲擾將士,希望你們配出一種完全壓製**的藥物,吃了那種藥,能管保那公狗變成像被閹割的一樣。”
張仲景、華佗兩人感到很奇怪:“為什麽不乾脆把那公狗閹割算了?!”
呂布嚇了一跳,天子劉辯是能隨便閹割的嗎,他腦筋急轉,淡然一笑道:“是考慮到將來把這些公狗拿來配種,所以只是暫時禁欲,不能進行閹割。”
張仲景、華佗見呂布表情詭異,不敢再繼續問下去,又見呂布催促甚急,便在兩個時辰之內速配出來。
這一天白天,呂布在城外檢閱了準備出征的人馬,又要等待軍械司器械到位,便推遲到第二天出發。
這一晚,吃晚餐的時候。呂布將一杯參茶捧在手裡,畢恭畢敬地遞給劉辯:“皇上,皇宮尚未修葺完善。讓你在微臣家裡受苦了。”
呂布之前一直在劉辯面前擺出尚父的架子,雖然和藹但不夠親近,劉辯還從未喝過呂布親自遞給他的茶水。受寵若驚地接了過來,見水溫合適,便一飲而盡。
呂布臉上閃現一股神秘的笑意:“皇上,您最近辛苦了,也憔悴了,以後要多喝參茶,必能恢復元氣。”
劉辯這幾天在將軍府,見到尚父的幾個妻妾。姿色都不亞於自己的皇后,他動了心思,卻不敢得罪呂布,每天都寢食難安,心煩意亂,當他喝下這杯參茶,本該身體內火炙熱。七情六欲的雜念一掃而光,不禁愉悅地說道:“好茶,這真是好茶!”
呂布走之前,叮囑皇后唐妍,讓她每天都要向天子劉辯進獻參茶。
劉辯喝了參茶以後。不再老是惦記著跟唐皇后做些什麽,心情亦舒暢了很多,吃得越多起來了,心寬體胖,氣色紅潤,跟原來經常煉丹吃藥一臉青色相比,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劉辯雖然看起來心寬體胖,他卻開始愁眉苦臉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了難言之隱,在呂布帶兵出征的送行宴上,劉辯悄聲問呂布:“師父,不知為何,朕那裡,朕那裡,忽然起不來了。”
呂布故作不懂,等劉辯直接說自己那裡硬不起來了,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又無比震驚無比惋惜模樣,對這個可憐的天子說道:“皇上,微臣聽說若是驚嚇過度,會對那裡造成很大損傷,可能一輩子都沒法複原。”
“驚嚇過度?!”劉辯稍微一想,便恨恨地罵道:“前些日子,逆賊楊彪、鄭泰帶領叛軍圍攻皇宮,確實把朕嚇得不輕,這些逆賊該殺,實在該殺!”
呂布微微一笑道:“皇上,既然您如此憎恨楊彪等人,不如您來監斬他們如何?!看著他們的人頭滾落,必能消了您的心魔,應該有助於您身體的康復!”
劉辯哈哈笑道:“尚父此言,正合朕的意思,那朕就去監斬他們了。”
事情的真相是,在楊彪等人領兵圍攻皇宮時,劉辯確實受到過驚嚇,使得他頭幾天沒法硬起來,但只要休息幾天就能恢復如初,但呂布敬獻的參茶表面上讓劉辯的身心舒暢,心寬體胖了,卻也破壞了他對那方面的**,楊彪等人在這一點上的冤屈可能永遠都無法洗清。
出戰之前,呂布不想鄴城內再有任何隱患,那些參與叛亂的首腦人物全部要殺掉,但呂布不想自己親自監斬,他便在董昭、郭嘉這些對劉漢皇室沒有多少好感的謀士勸說下,說服劉辯監斬這些世家大臣,讓活著的世家大臣對劉漢皇室心存怨恨。
太后何蓮、公主劉言久居內宮,沒有太強的政治眼光,看不出呂布和他的謀士們的深謀遠慮,她們只是認為讓皇帝至尊監斬大臣於禮不合,但天子劉辯在呂布的慫恿下,堅持自己一定要親眼看楊彪、劉弘等人人頭落地,太后何蓮無可奈何,隻得同意由天子劉辯監斬。
太傅盧植、太師蔡邕、太保馬日磾肩負輔佐天子劉辯的重任,他們若是看到呂布慫恿劉辯監斬世家叛賊,他們肯定會勸阻,怎奈他們三人都托病在家不理朝政,皇甫嵩、朱儁、劉虞等人又遠離鄴城,天子劉辯便進入了呂布設好的圈套裡。
呂布已統領五萬人馬走遠,雖然他很想親手把那些叛亂世家大臣斬殺,但他知道這些人頭更妙的用處。
在鄴城北門外,楊彪、劉弘、邊讓等參與叛亂的世家大臣以及他們家族內的嫡系男子,這些反對呂布統治又有影響力的世家人物,全部跪向呂布大軍遠去的方向。
天子劉辯端坐在城頭,望著這些世家大臣,就是他們圍攻皇宮,讓自己受到驚嚇,下面萎靡不振,即便重新服用了史道人之前傳給他的神丹也無濟於事,劉辯恨得牙根癢癢,一聲大喝:“斬!”
由呂布中央軍確保的劉漢皇室在鄴城這塊地段還算好使,劉辯這個天子說的話還算金口玉言,聖旨一下,那些刑部派出的劊子手舉起鬼頭大刀,狠狠劈下,楊彪、劉弘、邊讓等世家大臣以及他們家族的嫡系子弟的人頭滾滾而落,落在塵埃。
那些劊子手各個目瞪口呆,盯著那些人頭髮愣。
劉辯看得蹊蹺,連忙派人詢問,為何這些劊子手發呆。
那些劊子手大多都是新近選上的中央軍士卒,手裡雖然都有過人命,但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他們顫顫巍巍地指著楊彪、劉弘、邊讓等人的頭顱:“他們死不瞑目!”
劉辯連忙讓人把楊彪、劉弘、邊讓等人的頭顱呈上,果然這些世家大臣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殘留的眼神一半是迷惑,一半是絕望。
在他們人頭滾滾而下的時候,他們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監斬他們的竟然是當朝天子劉辯。
楊彪、劉弘、邊讓雖然領兵圍攻皇宮,但他們只是想早些把天子劉辯掌握在自己手裡,好消除呂布中央軍賴以生存的法寶,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廢除劉辯,更從未想過謀朝篡位,他們只是想恢復世家獨攬朝政的巔峰時期,他們以為自己對劉漢皇室忠心耿耿,卻不料自己的一腔忠心被劉辯當成了驢肝肺。
跟隨劉辯身後觀看斬刑的其他世家大臣,都不忍目睹,有些人甚至閉上了眼睛。
雖然楊彪、劉弘、邊讓的名聲隨著中央軍四處派發的傳單告示而遺臭數千裡,沒有了名聲的楊彪、劉弘、邊讓等人似是喪家之犬,死了白死,但他們畢竟是曾經為大漢朝廷進過忠的世家大臣,就這樣被天子劉辯監斬了,讓其他世家大臣心寒不已。
不是所有世家大族都像汝南袁家那樣野心勃勃一心篡漢自立的,還是有很多家族對劉漢皇室保存了一絲忠誠,劉辯監斬了楊彪、劉弘、鄭泰、邊讓等人,把他心中的憤怒發泄了出去,卻也斬斷了很多世家大族對劉漢皇室的那一絲忠誠。
這一點兒,在一時半時之間是不會顯現出來的,而從此之後,呂布想多唱紅臉,讓劉辯以樹立劉漢皇室威嚴多唱黑臉,此長彼消,早晚有一天,劉辯將把劉漢皇室四百年積下來的恩德全部葬送,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呂布想再扶持劉漢朝廷多些時候,下面的臣民也不會答應。
楊彪的人頭落地了,他的司徒之位,呂布讓盧植薦舉他的好友鄭玄,因為青州黃巾阻路,鄭玄無法馬上就任,崔琰一直希望呂布派兵平定青州黃巾,可一切總有一個先後順序,呂布還是先把冀州、並州的世家叛亂平定了以後才能派兵去平定青州黃巾,所以司徒之位暫且空置以待鄭玄。
劉弘的人頭落地了,他的司空之位,呂布請太師蔡邕薦舉崔烈,呂布雖然忌諱崔烈的銅臭之名,但在此時的冀州、並州兩州裡,還沒有那個大臣的名望可以肩負司空之位。
鄭泰的人頭落地了,他的禮部侍郎的位置,呂布屬意讓北海相孔融擔任,但孔融托以黃巾軍阻路不便到任,拒絕了調令,呂布現在忙於平定並州之亂,等騰出手了,就把黃巾軍和孔融一並收拾。
邊讓的議郎之位,呂布讓馬日磾隨便找了一個稍微有些名望的中立世家的人物來頂替。
而呂布本人,因為擊敗董卓、平定鄴城內亂有大功,被加封為驃騎大將軍,封邑也從溫縣八百戶改為溫縣一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