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琳的臥房外面,呂布聽著房內大老婆嚴琳撕心裂肺般的喊聲,心裡七上八下的,雙手互搓,不住地踱步,口中念念有詞:“女媧神保佑,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在這個時候,向某個天竺阿三禱告是沒用的,作為華夏子女最好還是向掌管婚姻孕育的大地之母女媧神請求,還比較靈驗一些。
站在一旁的華佗輕笑道:“主公,您無需多慮,主母與少主人一定會平安的。”
呂布緊搓著手掌,緊張地搖頭歎息道:“嚴琳生玲綺的時候,難產大出血,險些母女都不保,後來保下了,嚴琳的身體也大為羸弱,我就怕覆轍重蹈。”
華佗非常認真地說道:“主母定期服用我開的藥方,又勤習五禽戲,身子比以前康健很多,再說主母已經生過孩子,這次生產應該很順利,主公您無需多慮。”
正如華佗所說,嚴琳在這十個月裡保胎保得很好,為順利生產也做了很多恰如其分的運動,再者她也生過一個孩子,骨盆寬大很多,這次生產非常順利,華佗的四個老婆是助產士,都在裡面忙碌,過了近近半個時辰,房間裡便傳來嘹亮的哭聲。
華佗的一個小老婆穿著一身白色的護士服,抱著繈褓裡的孩子,急忙走了出來,喜滋滋地對呂布說道:“主公,大喜啊。是個公子!”
呂布撥開繈褓,仔細一看,果然是有一個精致的小東西。這孩子通身紅彤彤的皺巴巴的,眼睛還沒睜開,一下子看不出來長得更像父母的那一個。但仔細看骨骼眉宇,似乎有些男生女相,更像他媽媽嚴琳,料想以後肯定是長得秀眉鳳目,讓呂布有些不喜,因為呂布有一個迷信,男生女相並非吉相反而可能是夭折之相,反倒是女生男相。女孩子長得像父親才是有福之相。
嚴琳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溫柔地注視著粉粉的嬰兒,笑問呂布道:“夫君,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
嚴琳這樣問,是為了避免出現杜秀娘兒子的鬧劇,五個月前,杜秀娘產下呂布的長子。一開始呂布給小孩取名為呂琪,後來覺得有些女氣,又想起歷史上杜秀娘的兒子秦朗,便給孩子改名為呂朗,再到後來一想到秦朗生父秦誼陸續被呂布、曹操戴綠帽子。取這樣的名字甚是不吉祥,便又改名為呂忠。
到了第二個兒子這裡,呂布早有心理準備,呵呵笑道:“夫人,為夫早就想好了,現今我大漢儒學昌盛,儒家對男子的要求有忠、孝、仁、義、禮、智、信、勇、廉,我準備拿這些做男孩的名字,既然長子名忠,次子便名孝。”
“呂孝?”嚴琳想了一下,微微笑道:“希望這孩子將來長大能孝順我們吧。”
“他必須要孝順我們,”呂布呵呵笑道:“我大漢以孝立國,孝道重於一切,百善孝為先,他可以不仁不義,不忠不信,卻不能不孝!”
嚴琳嬌嗔道:“那怎麽可以,雖然取名孝,但他忠、孝、仁、義、禮、智、信、勇、廉一個都不能缺少!”
隨後由佐漢天師左慈主持了呂孝的受洗禮,呂孝繼兄長呂忠之後,拜左慈為教父,成為通天教徒。
因為呂布在十個月之前,經華佗的治療和勤服九陽丹、勤習五禽戲,那方面的能力大增,蝌蚪的活動能力也顯著增強,再加上針對受孕期才進行有的放矢的播種,效果非常顯著,幾乎都是在兩個夜晚間就播種成功,又因為呂布在那一段時間密集地播種,使得嚴琳、吳瑕、貂蟬、鄒晴都在一個月內懷孕,也在同一個月內生子。
數天后,吳瑕的房門外,呂布優哉遊哉地踱步,他沒有之前的擔心,因為吳瑕自幼習武,身子骨結實,傳說都有女將在馬上產子的,更何況吳瑕是在華佗的四個小老婆充當的助產士的服侍下,呂布很是放心。
而站在一旁的華佗卻非常緊張地雙手互抓,本來心情愉悅等待兒子降臨的呂布看到華佗緊張的動作,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皺緊眉頭,低聲問道:“有問題嗎?”
華佗原本鎮定的臉上現在浮現的是忐忑不安,他顫聲回道:“剛才跟主母把了一下脈,胎位還是不正!”
呂布睜大眼睛,焦急地低喝道:“你原來不是說她完全沒問題嗎?”
“主公,請饒恕卑職之前的隱瞞,”華佗一臉惶恐道:“主母因為自小習武,過於勤奮的習武,使得她的有些骨頭過早變形,異於常人,特別是骨盆,所以自從主母懷孕後,卑職就診斷出胎位不正,當時主母看出卑職面有異色,便問出實情,囑托卑職不得告訴主公,卑職在這十個月裡一直讓主母按照卑職提供的法子去調正胎位,可惜還是沒有調整好。”
“胎位不正會不會很影響生產呢?”呂布趕緊問道。
“這,恐怕會…”華佗猶豫要不要實話實說。
呂布緊緊地盯著華佗,聲音凝重起來:“會怎麽樣?!到了這時,你就不要隱瞞我了!”
華佗低下頭,長歎一聲道:“恐怕會母子不保。”
“啊!”呂布心砰砰亂跳,頭上青筋直蹦:“華神醫,請你救救她們母子!”
華佗努力想了想,最後咬緊牙關,毅然決然道:“主公,為今之計,只能剖腹取出孩子了。”
呂布驚愕地看著華佗,現在是東漢末年三世紀,而不是後世那個二十一世紀,華佗雖是神醫,卻也無法跨越這一千八百年的技術局限來做好一個剖腹產手術?
華佗低聲道:“主公,您就讓卑職試試吧,如果不剖腹,母子全不保,若是剖腹,至少能保住一個。”
呂布凝神想了一會:“華神醫,你之前有做過這個手術嗎?”
華佗尷尬地說道:“卑職之前只在懷孕的貓狗身上做過,現在能確保讓懷孕的貓狗母子平安,卻從未在人身上做過。”呂布愕然望著華佗,有沒有搞錯,東漢末年三世紀劃時代的剖腹產手術竟然是拿我老婆做第一個人體試驗品?!
呂布來不及猶豫了,因為房間裡吳瑕疼痛得幾欲昏迷,呂布沒有別的選擇了,隻好同意華佗開刀剖腹。
華佗的一個小老婆護士端來華佗新研製出來的麻沸散給吳瑕灌下,呂布本來擔心這個麻沸散會影響胎兒,但又擔心吳瑕忍受不了剖腹痛苦而中途昏厥,隻好看著華佗將麻沸散灌入吳瑕的口中。
呂布想要看看華佗是如何做剖腹產手術的,這畢竟是開天辟地第一次,超越時代一千八百年,卻被華佗的小老婆護士給推了出來,呂布隻好焦急如焚地等在外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嘹亮的哭聲從房間裡響起,呂布渾身一松,華佗從裡面走了出來,驕傲地說道:“華佗幸不辱命,母女平安!”
當呂布走入房間,筋疲力盡的吳瑕縫合了傷口後,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只有那個小家夥還在哇哇大哭,吳瑕掙扎著起身,將自己的乳-房伸到孩子嘴巴裡,孩子無師自通地含著乳-頭,用力地吸允著。
呂布見吳瑕滿臉蒼白一頭大汗的樣子,很是心疼,連忙勸道:“夫人,我們不是雇有乳母嗎,讓乳母喂孩子吧,你好好歇息。”
吳瑕輕輕搖搖頭道:“夫君,妾身聽人家說,第一口奶對孩子非常好,對妾身開奶也好,將來可以交給乳母幫忙喂養,但第一口奶必須要吃親生母親的。”
吳瑕一邊奶孩子,一邊問呂布道:“你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
呂布仔細看了看孩子的相貌,酷似吳瑕,呵呵笑道:“夫人,為夫想到一個成語,瑕不掩瑜,而我準備把女兒們都以美玉命名,如瓊、瑤、琳、瑜、璿、琪、瑾、珂、璐等,我們這個女兒就叫盧瑜。”
吳瑕輕輕搖搖頭道:“怎麽聽起來跟盧太傅的兒子盧毓的名字一樣呢?”
呂布笑道:“同音不同字, 沒關系的。”
又過了幾天,輪到貂蟬生子,呂布更加緊張,因為貂蟬的身體是所有妻妾裡最嬴弱的,呂布十分擔心她會像六年前的嚴琳一樣。
呂布焦急地等待著,旁邊的華佗卻非常輕松地望著窗外,跟數日前接生吳瑕時判若兩人。
專業人士果然是專業人士,雖然貂蟬的慘叫聲不亞於吳瑕,卻順順利利地生下了一個兒子。
貂蟬的臉色只是一些蒼白而已,不過兒子顯得比嚴琳的兒子、吳瑕的女兒要瘦小一些,只有六斤,嚴琳的兒子有七斤,吳瑕的女兒倒有八斤。因為貂蟬只有十七歲,身量也小巧一些。
貂蟬的兒子,是呂布的第三子,按照之前的命名原則,取名為呂仁。
鄒晴的身子骨僅僅比貂蟬好上一些,遠不如吳瑕,卻也順順利利地生下一個女兒,是呂布的第三個女兒,取名為呂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