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麽勝負心這麽重?”周凡瞥了一眼杜泥,淡淡道:“輸贏並不重要,切磋對雙方來說,旨在共同進步。”
“阿彌陀佛。”一行歎道:“周施主能放下勝負心,乃是自在人,小僧不如也。”
“信你才怪。”杜泥嘀咕了一聲道。
李蟲娘有些憂慮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出言勸說。
“找個地方吧。”周凡看著一行道。
“我們去書院之外的荒野,那裡地方足夠大。”一行沉吟了一下道。
周凡自然沒有意見。
周凡與一行他們就從向著書院後門走去。
甲字班一下子七人在書院內走動,受到了不少院內學生的注視,但沒有人敢隨意靠近。
等他們走到了書院後門,發現皺深深、候十三劍已經等在了後門處。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裡?”周凡有些訝異問。
皺深深沒有回答,候十三劍笑道:“我聽杜兄說周兄與一行兄要切磋,就拋下事情趕了過來。”
眾人齊刷刷看了一眼杜泥。
杜泥乾笑一聲道:“我想著畢竟是甲字班比較重要的切磋,就發消息給他們三人,想看看是否有興趣過來,人多熱鬧一些。”
“幸好我今天來書院了,要不然我就錯過了一場好戲。”眾人的背後響起了張李小狐的聲音。
張李小狐也來了。
這下子甲字班十人都湊齊了。
杜泥之所以會有班上其他人的消息符聯系方法,那是因為上次駐守村子時,他們為了方便聯系一起交換了消息符。
從後門出去,眾人施展身法趕路。
“周大哥。”李蟲娘與周凡一起走著,而她另一邊是夜來天香。
夜來天香遭到李蟲娘拒絕之後,並沒有放棄,正用愛慕眼神看著蟲娘。
要是加上我,那就是複雜的四角關系了,注意到這幕的周凡嘴角扯了扯想,他平靜道:“蟲娘,這不過是一場切磋,不用擔心。”
“我沒有擔心。”李蟲娘溫婉一笑:“周大哥敢應戰,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我只是想讓周大哥小心一點。”
周凡嗯了一聲,他心裡歎氣,也不知昨天李九月是如何對她說的,她對我的態度反而沒有一點的變化。
而另一邊,皺深深快步疾走,已經到了一行的身旁,他瞥了一眼一行道:“你已經進入道境了嗎?”
皺深深知道一行挑戰周凡,他就急急趕來,但具體情況並不了解。
一行微微點頭。
皺深深沒有再說話,對此他沒有感到意外,要是本來就是氣罡段的一行沒有突破,又哪裡敢再挑戰周凡?
很快一路奔走的他們尋到了一處空曠的草地,這裡已經遠離了書院,也沒有看見任何的怪譎。
李蟲娘他們就走到了一邊,看著場中的周凡與一行。
一行看了一眼周凡道:“你還有一柄刀沒帶來,這樣沒關系嗎?”
一行指的是周凡的德字刀,那柄刀太大,周凡不可能整天背著,他把德字刀放入儲物之書了。
周凡猶豫了一下道:“你們等等,我去把我的刀取來。”
一行他們當然沒有意見,心裡面也明白,周凡應該是有一個特殊的儲物器具,他們都出身來歷不凡,不會貪圖周凡一個儲物器具。
不過周凡想對他們保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周凡身影一瞬,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趁周兄還沒有回來,開賭啦。”張李小狐眼珠子轉了一下道:“我坐莊,你們可以押周兄贏,也可以押一行法師贏,押一賠一,無論是玄幣還是煉氣晶玉都可以。”
“周凡肯定沒進入道境,賠率為什麽不調高一點?”熊飛秀斜了一眼張李小狐問。
“熊大小姐,小本生意,可不敢調高,一行法師已經進入道境,但周兄可從來沒有輸過。”張李小狐苦著臉道。
熊飛秀哼了一聲,她從自己符袋裡取出一疊銀票交給張李小狐:“我押二十萬玄幣周凡贏。”
張李小狐笑嘻嘻收下了銀票,“還有沒有人?”
一行既是本次的比武者,又是出家人,他無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一行,你可不要讓我血本無歸。”杜泥咬牙把十塊藍色煉氣晶玉交給張李小狐:“押一行贏。”
李蟲娘淺笑道:“張李兄,我押一百萬玄幣周大哥贏,但現在沒有帶這麽多銀票在身上,可以先欠著嗎?”
“一百萬玄幣……”張李小狐臉皮抖了抖,他默念了一句富貴險中求道:“李姑娘,當然沒問題。”
夜來天香正目不轉睛看著李蟲娘,她聽見李蟲娘這樣說,也是開口道:“我押五十萬玄幣周兄贏,銀票輸了就會給你。”
“好好好。”張李小狐咬著牙應了下來,張李小狐又看向了還沒有下注的溫曉、皺深深、候十三劍三人。
“我是一個窮鬼,可沒有多少錢。”候十三劍攤了攤手道:“但我可以押上下個月的藍色煉氣晶玉供應量賭周兄會贏,張李兄接嗎?”
又是周凡……張李小狐臉色微變,他眼珠子轉了一下,看著站立不動的一行,他哼了一聲道:“接了。”
“我不賭。”溫曉搖頭道:“我覺得他們兩個相差不多,勝負難以預料。”
皺深深依然繃著臉,但他看著張李小狐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我要押三百萬玄幣,賭周凡會贏,你敢接嗎?”
三百萬玄幣……張李小狐眼角急劇跳了起來,這已經是差不多甲字班一年的藍色煉氣晶玉了。
“怎麽?你怕我付不起嗎?要是我輸了,一年的藍色煉氣晶玉你拿走就是。”皺深深又是說道。
除了一行,所有人都是看著皺深深。
“皺兄,真的好魄力。”杜泥笑著讚道。
張李小狐朝著一行喊道:“一行法師,你真的已經進入道境了嗎?你可不要坑我。”
在張李小狐看來,要是一行進入了道境,那贏面會很大,要不然只有杜泥這窮書生押了十塊藍色煉氣晶玉一行,他可得賠一個傾家蕩產了。
一行站在瑟瑟寒風中,並沒有回答張李小狐的話,他感到心有些冷。
原來沒幾個人相信他會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