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無視了趙雅竹的眼神,他左手練習流光快銀刀決,右手練習蝕日靈拳,在琢磨著如何在戰鬥中發揮最大的威力,他不在意道:“不是威脅,是交易,我想我沒義務免費告訴你。”
“很好,很好。”趙雅竹氣極而笑,“那以後詢問問題的價格提升為一個問題一千條大灰蟲,以此類推,想從我這裡獲得功法武技這些東西價格都會高得你無法接受。”
“在這艘船上,什麽時候輪到你這等弱者挑釁身為強者的引導者了!”
“你可以隨意提升價格,我不會接受的,事實上一百條大灰蟲一個問題,我覺得你很過分。”周凡臉色淡然道。
要是不將趙雅竹隨意喊價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那周凡寧願不進行任何的交易。
這麽高的價格比一開始不肯交易的胭脂和黑龍好不了多少,要不是出現輔佐者這種新生事物,他可不願意花這麽多大灰蟲來向趙雅竹詢問。
“過分?在我這裡,可沒有過分兩字的存在空間,你不接受那就別讓我幫你,似你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外面要是敢跟我這樣說話,我一巴掌能拍得你人魂俱滅!”趙雅竹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她是真的生氣了。
“然而這裡是船上,趙姑娘你又不是陪練型引導者,你想打我也沒這個膽子。”周凡笑著回道。
在他看來,真正搞不清楚狀況的是趙雅竹。
趙雅竹氣得渾身肥肉緊繃,她那粗大鼻孔甚至噴出了兩道白氣,白氣落在甲板,發出砰的一聲。
周凡也被嚇得心加劇跳了一下,心想:要是真的惹怒了趙姑娘,以她的體型重量就算飛起砸下,說不好能把我砸成肉餅,還是不要太過火的好。
他強自保持著鎮定,裝作專心練習武技,沒有再挑釁這個境界高深的引導者。
趙雅竹冷哼一聲,她克制住,沒有動手,心裡面冷笑,在她看來,遲早會有周凡跪下抱著她的大長腿求饒的一天。
一直沒有吭聲的蝕芙冷眼看著兩人爭執,在她看來,這兩人矛盾越大越好,她心裡巴不得他們立刻打起來,但可惜看起來已經不可能了。
蝕芙也不敢掉以輕心,她甚至有些懷疑,趙雅竹與周凡鬧矛盾,說不定是在演戲給她看,娘曾說過,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狡詐,自己得小心謹慎才行。
時間到了之後,周凡先行離開了船上。
但蝕芙還沒有離開,她臉上露出一陣異色,按照她之前所想的,她應該是與周凡一起離去才對的,當時她可是與周凡一起出現的。
“你是不是奇怪自己為什麽還沒有出去?”趙雅竹笑著問。
“是你?”蝕芙馬上明白過來,她裡面有些著急,害怕自己永遠無法出去了。
“你別擔心,我付出了一定代價改了你的時間流速,所以你出去就比他慢一些些,我可沒這個能力讓你永遠留在船上。”趙雅竹輕笑解釋道。
“你留我下來有什麽話要說的嗎?”蝕芙逼迫自己冷靜問。
“你自從出現在船上後,一直做得都很好,以你的小小年齡來說,實在讓我有些難以想象。”趙雅竹以讚歎的語氣說道,“留你下來,是問一下你出去之後打算怎麽做?”
蝕芙小臉微沉道:“我想怎樣做,與你沒有多大的關系。”
趙雅竹微微沉默了一下,她坐在甲板的上半身都比蝕芙要高,她沒有生氣,俯視著只是用不鹹不淡語氣蝕芙道:“出去的叮囑早已經跟你說過了,這裡就不再重複,你是一個聰明的小姑娘,我相信你不會犯太愚蠢的錯誤。”
“我只是想問你,難道你不想反客為主嗎?這艘船上的資源多到你難以想象,能讓你走到一個你從來不敢想的高度,你甘心一直被那個叫周凡的登船者控制住,做他腳下的一條狗嗎?”
“所謂輔佐者,與狗有什麽區別?”
蝕芙被趙雅竹說得氣血湧起,她當然不能做任何人類的狗,尤其是那個周凡,但她頭腦沒有發熱,而是冷靜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她要弄明白這點,才能初步確認趙雅竹可不可信。
“幫你當然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可以看作是對船的反抗。”趙雅竹沉聲道。
“船應該能聽見我們說話,你讓我反對它似乎很重視的周凡,這不會有問題吧?”蝕芙懷疑道。
“你說船重視周凡?”趙雅竹嗤之以鼻,她冷笑道:“你別讓周凡說的話給騙了,船不會重視任何引導者或登船者,它采取的是絕對漠視的態度,我現在還不知道船為什麽回應那周凡,但這絕對不是重視。”
“要不然它會直接命令我或前面那三個引導者,沒條件地幫助周凡,要不然就直接抹殺我們,我想我們只要不想跳船失去性命,都要聽它的命令,但從我醒來,船還是以往的樣子,我可沒有接到任何關於那周凡的命令。 ”
“所以這不會是重視,我們任何形式的談話都不可能瞞得過它,以船的強大,也不會在意我們的謀劃,無論是登船者還是引導者,死了就再找過,只要不破壞規則就不會有事。”趙雅竹說著臉上露出冷色。
蝕芙在心裡一時難以判斷這番話的真假,她還是冷冷道:“如果無法擺脫這艘船的控制,我當然不甘心受到周凡的壓製,你可以說說你的辦法。”
反正聽一下她不會吃虧,她很大可能不會照做。
“出去之後,你有辦法能尋到那周凡嗎?”趙雅竹想了想問道。
蝕芙臉色變得有些微妙,她很快搖頭道:“暫時沒有辦法,但就算能尋到他又如何?按照你之前所說的,要是我殺死了他,那我就得死,尋到他也沒用!”
“除非你想與他同歸於盡,否則你不能殺死他,但不殺死他不代表找到他就沒有意義,只要你找到他,將他擊敗,把他控制住,在外面的世界要是控制住他,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麽。”趙雅竹不急不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