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这个时代,让老百姓们过得更好,那也没有问题。
可偏偏,裴燕只想要享受权利带来的好处,却半点不想承担相应的义务。
如今冷蝶轩宫门紧闭,里面宫人们全体失声,要么裴燕在里面与她的蓝颜知己们玩儿游戏,要么,如今的裴燕并不在宫中。
不过最方便帮着她自由出入的张钰已经被戚妄打入了冷宫,禁卫军首领了夜晁御暂时不敢有什么异动,其他的几个男人受制于身份限制,不太方便帮她出入宫廷。
裴燕在寝宫内的概率很大。
而她寝宫内有其他男人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张安张鹭,去把宫门打开。”
站在一旁的张安张鹭行了一礼,二人纵身一跃,飞过了高高的院墙,进入了冷蝶轩内。
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公公:“……”
不是,难道陛下过来之前就知道冷蝶轩的大门打不开,这才特意带了两个身手好的侍卫过来吗?
在某一瞬间,李公公好像窥见了一些什么秘密,他心中一凛,将头垂得更低了。
宫里最怕的就是聪明人,若是聪明过头了,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宫门打开,李公公看到了值夜太监。
他锁在门边的角落,睡得不知道天昏地暗。
李公公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愣是没把人弄起来。
那值夜太监顶着一张猪头脸,睡得天昏地暗。
李公公:“……”
这真的是睡过去了,不是死过去了吗?
张安张鹭很快上前检查了一番。
“回禀陛下,他中药了。”
李公公:“……”
原来不是睡死过去,而是中药了吗?
但他只是一个值夜太监,有谁会对他下药?
之后一行人进入了冷蝶轩,然后李公公就发现,除了那值夜太监之外,一路过去,但凡他们看见的宫女太监,全部都中了药。
偌大的冷蝶轩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中了药,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也亏得现在刚刚入秋,外面的温度还不算低,要不然这些中了药的宫人们就这么躺在外面,非得要冻出来个好歹不成。
李公公不算是什么聪明人,但看到如今的情形,他也觉么出不对劲儿来。
宫人们全都晕了,那裴才人呢?
明明刚刚来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再次过来,这些人就都中药了?
浓烈的不安在内心之中翻涌着,李公公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窥见什么不得了的宫廷辛秘。
直觉告诉他,继续走下去可能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他应该及时离开,以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而皇上还在这里,他已经卷入其中,就算想离开都不成。
李公公在深宫多年,当今圣上的后宫相对而言比较和谐,倒是没那么多的腌臜事情,但听带他的公公说过,先帝的后宫可不太平。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听过的那些种种后宫传闻,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浓郁。
这万一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到底该怎么脱身?
冷蝶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快便到了寝宫外面。
听着寝宫里传来男人的低吼,女人的低吟,李公公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死了。
完蛋了。
虽然他早就没了……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完了。
晕倒的太监宫女,春意盎然的寝宫,男欢女爱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涌入了皇上的耳中。
当今圣上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仁德礼宜四妃也是宽宥大度的,除非真犯了大错,否则的话宫人太监是不会受到什么责罚的。
慎刑司那地方都空了好些年没宫人进去了。
如今闹出这样大的丑闻,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妃子不甘寂寞偷人,陛下颜面尽失,他们这些目睹了一切的奴才们还能有好?
李公公手脚冰冷,他想要逃,可是双腿却死死焊在地上,完全没办法动弹。
其他人也不敢动弹,大家伙儿的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触怒龙颜。
戚妄听着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倒是半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没有为难其他宫人的意思,示意张安张鹭上前——这两个人是戚妄手搓出来的傀儡人,只听命于他,戚妄并不担心他们会叛变。
两人一脚踹开了寝宫大门,闯入了其中。
那张雕花大床上翻云覆雨完全不知道今夕为何年的两人被这动静拉回了神。
戚祯对裴燕倒是真爱,事情暴露后他倒是没逃,而是将裴燕牢牢护在身后。
“大胆,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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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祯摆出了太子的威严,想要将张安张鹭呵退。
张安张鹭倒是退开了,一个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父父父……皇!!!”
戚祯的大脑一片空白,声音都随之变了调,他看着这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燕也没有想到一直将自己视若无物的戚妄会来到她这小小的冷蝶轩。
明明之前敬事房的太监过来宣她侍寝的时候,她已经让人说了自己身体有恙,不能侍寝。
为什么皇帝还会出现在这里?
裴燕缩在戚祯的身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了起来,思考自己该怎么破局。
戚妄看着不着寸缕只用一角被子遮住自己的戚祯,再看看戚祯后面那个几乎全部裹起来的裴燕,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充满讽刺的笑容来。
“寡人倒是不知,寡人的这个妃子居然是为你纳的。”
“戚祯,你好得很。”
此言一出,戚祯吓得从床上翻了下来。
刚睡了自己亲爹的小老婆,戚祯还进化到那种为了裴燕能杀父杀妻杀子六亲不认的境界。
所以面对撞破了自己和裴燕丑事儿的戚妄,戚祯还是恐惧的。
他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道:“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真不是故意的……”
他膝行着靠近戚妄,同时脑中飞快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父皇和母后就膝下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生来就是太子,地位崇高,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足为过。
父皇对他寄予厚望,他有记忆的时候,就被父皇抱在怀中上朝,他是大庆国唯一的太子,父皇对他是不同的。
除了他之外,这大庆朝的江山还能由谁来继承?
最初的慌乱过后,他飞快地冷静下来,但面上仍旧是一片慌乱的模样。
戚祯涕泪纵横,不停向戚妄认错。
“父皇,儿臣错了,您就饶过儿臣吧……”
戚妄低头看着戚祯,眼见着光着身体的戚祯已经靠了过来,看那架势,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抱住他的双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