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楓要生了。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九個月半月了。
小鮮在接到卓楓肚子疼,可能就要生了的消息後,立刻趕到了四一一醫院。
“疼死了,死豐興,老娘不要生了,”卓楓的臉上掛滿了汗水,她可真算是最淒慘的孕婦了。
從昨天中午開始,她的肚子就一陣陣的疼,可是羊水就是不破,一直疼過了十二個小時,羊水才破了,可是宮口開得又很小。
“姑,你別急,醫生說再過個把小時就可以了,”小鮮和豐興一個守在了床的右邊,一個守在了床的左邊,一人握著她的一隻手。
“個把小時?從昨天開始你們就那麽和我說了,我不要順產了,我要剖腹。小鮮你去叫周醫生過來,他是國外回來的,技術一定比其他醫生好,”卓楓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小鮮的嘴唇哆嗦了下,豐興接嘴道:“周醫生不是婦科醫生。”
“閉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要那麽疼,”卓楓臉一板,訓斥起豐興來。
在一陣慘叫後,卓楓總算是被送進了手術室待產,豐興被允許跟進去陪產。
小鮮坐在了等待區,腦子裡亂糟糟的,周子昂走了過來,遞給了她一杯咖啡。
“謝謝。”小鮮好陣子沒見到周子昂了。
“不用太擔心,你姑姑的狀態挺好的,”小鮮留意到,周子昂今天身上沒有穿白大褂。而是穿著便服,“下次見面,要在美國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周子昂將他要回孟山的事提了提,他也已經知道小鮮也會出席國際交流會的事情了。
“嗯,再見面時,我們就算是...對手了,”周子昂是美國交流生的領隊這件事,王帥也已經提早告訴她們了。
張依依知道時,還很鄙夷地唾棄了下:“我說了吧。他這類海歸,國家再怎麽培養,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手被抓住了,捧在了手心裡,咖啡杯落在了地上。
小鮮脖子和臉瞬間紅了起來。周子昂說話的氣息,熱熱地噴灑在了她的臉頰上,他的眼神誠摯而又乾淨。
一切都在安靜中不言而喻了。
“小心點,我在美國等你。到了美國,我帶你去參觀真正的街頭籃球的起源地,”周子昂輕聲說著,也不顧及旁邊那些人的側目。
街頭籃球,小鮮心中蕩漾,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和結緣就是在“克耐杯”舉辦的那次街頭籃球賽。她還記得他穿著and的籃球服,站在了人群中,顯眼而又低調的樣子。
手術門打開了,沒有看到手術車,豐興被攙了出來。
“姑丈?”小鮮抽出了手來,尷尬地站了起來。好在豐興兩眼無神,腿腳發軟,眼前的人啊事啊說話聲啊,他全都看不見了。
“做女人太苦了,”豐興極其滑稽的說了一聲,小鮮和周子昂頓時無語了。
產房裡,在經歷近一天的疼痛後,卓楓又連續奮戰了六個小時,總算是母女平安,剩下了一個哭聲洪亮的小女嬰。
軟腳爸爸豐興在得了女兒後,全天都處在了傻笑的狀態。
“被樂呵了,等到你媽從山東過來,又要嘮叨不是孫子了,”卓楓見生了女兒,倒也挺開心的,只是想著家裡那些老一輩人的封建思想,又少不了要頭疼下。
“女兒挺好的,你看這個鼻子和眼睛,是不是和我老婆長得一模一樣。”豐興樂呵著,不停地抱著女兒在產房裡見人就問。
“姑,你就別操心了,姑丈可高興了,”小鮮有些愧疚,坐月子這陣子了,她就不能陪著姑和新出生的小侄女了。
此後,又接連來了好幾撥人,毛大竹一家子也趕來湊熱鬧了,豐老太從山東趕過來,一起來的還有豐興的繼父等人,病房都險些要擠不下了。
毛大竹還帶來了個好消息,去年,農特產店的收入扣除盈利之後,足足有六十多萬。
“啥,六十多萬,那麽多錢?”豐老太剛得知生了個女寶寶時,還有幾分不高興,一聽說兒子和兒媳去年賺了那麽多錢,立時笑得牙都合不攏了。
“媽,這可都是你媳婦兒想的金點子,”豐興連忙幫自家媳婦說起了好話來。
豐興和卓楓也沒想到,她們最初只是小打小鬧起家的農特產店居然有那麽好的效益。
小鮮在旁不動聲色著,所謂的六十多萬,還是包括了那些她寄賣在農特產店的利潤,沙棘果和蓯蓉都是些媳玩意,雖然數量不算多,不過購買的人都很穩定。不過也不能低估了卓楓夫妻倆自己的努力。
延慶農莊的番薯和番薯粉番薯小葉在內的“綠色番薯”系列,可是在全國都小有名氣了。
去年下半年和今年的上半年,豐興忙著要陪著卓楓待產,有些疏忽了農事,好在毛大竹幫忙張羅了下,眼下卓楓生產完畢,只要孩子一滿月,夫妻倆就計劃著要收購延慶農莊周邊的土地,再由農科院牽頭,將綠色環保種植的理念繼續深入下去。
“老公,想不到我們能走到這一步,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如果不是當初你肯由著我瞎折騰。我們...”在產床上都沒有流一滴眼淚的卓楓,看著雙眼通紅,抱著女兒的豐興,再看著一屋子人。止不嘴了眼。
“可不是嘛,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小兩口勤勞致富啊。女娃娃好,男娃娃也好,他倆都還年輕,過幾年再生個十個八個,”毛大竹大著嗓門,卓楓聽著,啐了一句。“毛大爺,你怎說話的,我又不是下蛋的母雞。”
她話音一落,整個屋子裡的人都笑開了。小女娃哪裡見過那麽多人,一時之間哭鬧了起來。整個產房裡,更加熱鬧了。
小鮮獨自走出了產房,心裡帶著種從來沒有過的怪異感覺,似乎是有了小侄女后,她的地位被人替代了。
“不要那麽小心眼了,姑她們為了你,都耽擱了好陣子了,”小鮮苦笑著,她只是個外來的。霸佔了“諸小鮮”的幸福的異鄉。
“嗨。我說你小丫頭跑哪裡去了?讓我老頭子一陣好找,”毛大竹風風火火地走了出來。
“毛大爺,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還有農特產店裡的事,也多虧了你幫我瞞著姑她們,”小鮮見了毛大爺的調侃語氣。也跟著笑了笑。
“哪能啊,我老頭子就是個撿漏的,我可沒少從你手裡拿好處。我聽你姑說,你要去美國當什麽園藝交流生?”為了避人耳目,小鮮對卓楓說她在華科院裡學習的是植物種植技術。
小鮮在種植方面的天賦,卓楓也是早就知道了的,至於這次國際交流生的機會,就被小鮮歪曲成了東西方園藝交流會。
“是的,”小鮮心虛地回答著,無數的修真者和異能者都趨之若鶩的國際交流會,被她說成了園藝會,要是被人知道了,她怕是要被群毆了。
“小鮮啊,老頭子我早就發現你不是個普通的孩子,我這裡有本南門的鎮門之寶,裡面記載了我們南門多代人的心血之作,包括種植還有扡插,還有一些插花方面的精髓之作。其實這本書是你白師傅留下來的,我見你還小,就一直沒有交給你。”毛大竹小心地拿出了那本冊子,那是本舊式書籍樣式的冊子。
小鮮仔細翻了翻,上面還真記載了不少關於園藝方面的詳細記載。
“除了老一輩人留下來的,上面還有不少手寫的心得,就比如這章竹子篇裡,就有很多是我老頭子的心得,還有這裡有塊南門的令牌,老頭子我早就說過了要將南門掌門人的位置傳給你。老頭子可沒騙你吧,”毛大竹寶貝著拿出了個鑰匙扣大小的木製令牌,上面刻了個繁體的“南”字,小心翼翼地交給了小鮮。
這個令牌已經流傳了好幾百年,也是見證了南門的歷史興衰。
小鮮隻得是接過了令牌。
“也不知是不是因果循環,這塊令牌原本是交給梅想夫妻倆的,後來梅想和白師弟分開後,就將牌子送了回來。現在牌子又交到了作為徒弟的你的手裡,老頭子我也算是不負前人所托了,”見了新生命的出生,毛大竹不禁感慨起了那些已經離開了多時的老夥計們。
梅想和白菊易共有的一塊靈牌,小鮮將令牌仔細看了看,木製令牌的兩邊,一邊是菊花雕刻,另一邊則是亭亭玉立的水仙,她再用手捏了捏,令牌沒什麽反應,似乎只是塊普通的令牌而已。
毛大竹送完了令牌之後,又想起了件事,“小鮮啊,既然你要去美國,能不能幫我去打聽個人的消息?我有個老師兄,就是當初我們幾個同門學藝時,中途放棄了的師弟,名字叫做胡淞,聽說他也在國外搞、發展的不錯,如果碰到了,就把我的聯系方式交給他。”
“胡淞?行,如果我遇到了胡師叔,會幫你的問候你轉告一聲,”小鮮滿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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