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鮮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直到她站在了機場旁的沙灘上,才真正第一次興起了對比的念頭。
雲騰門終年坐落在雲海霧松之間,空氣和水質無可挑剔,雖沒有蔚藍的海水連綿不斷,卻有終年翻騰吞吐的雲海。
飛機即將降落時,小鮮鳥瞰著夏威夷群島,入眼的是新月形的大小島嶼,似明珠灑落在了在寬廣的大洋上。
中轉的飛機場並飛坐落在主島上,而是坐落於群島中的瓦胡島上。
從小鮮站著的沙灘遠眺,隨著海鳥韻律十足的叫聲,能看到遠處的夏威夷島。據說是由幾座活火山群構成的,運氣好時,還能夠安全地過把看火山的癮。說是運氣好,是因為沒有多少人可以安然無恙地看上一次火山噴發。
四月的北半球的大多數地方,都還處在倒春寒中,小鮮出發時已經得了提醒要穿上一件短袖在身上,這會兒陽光斜曬在身上,她就脫去了外衣。
沿著沙灘走,一排排椰子樹上掛著金棕色的椰子果。幾個賣鮮甘蔗汁和珍珠小菠蘿的小攤子錯落有致地擺在了沙灘的兩側。
看見小鮮在椰子樹下走,幾個好心的蜜色皮膚的當地人,用帶著幾分腔調的英語提醒她不要走在樹下面,聽著大概的意思,是說一年裡被椰子樹砸傷砸死的遊的數量還真不小。
小鮮莞爾著。到了一家攤販面前,買了杯甘蔗汁。夏威夷是典型的旅遊農業島,種出來的甘蔗味道甜津津的,榨成了汁後。也不需要再貼加任何甜味劑,直接下肚,喉嚨裡說不出的舒服。
這邊的菠蘿也很好吃。比在國內吃的菠蘿熊多,只有巴掌大小,三口兩口就吃完了。
距離午後的集合時間還有些早,小鮮就沿著沙灘,往僻靜的地方走,空間裡的小白蛟早就焦慮不堪,等著入水了。
半個小時後。小鮮走到了一處漲潮後只露出小部分沙面的深灘塗,在確定了周邊無人之後,小白蛟躍入了水中,
小鮮脫去了鞋子,光著腳緩步走進了水裡。
腳下的沙子比一路走過來的細沙要深一些。踩在腳下卡得腳趾嘎嘎作響。
小白蛟一入水後,嘩啦啦驚起了好大的水花,海水猛漲了幾分,嚇得在沙灘上爬行的幾隻小菊花蟹四處亂跑,在小鮮的腳背上橫衝亂撞著。
小鮮腳下有些吃水,再往前走時,腳下踢到了什麽。
“鞋子?”小鮮拉起了隻鞋子,這種地方怎麽會有鞋子?
她心知不妙,急忙喚回了小白蛟。“好像有人溺水了,你四處找找。”這會兒正是上午漲潮的時候,小鮮落腳的地方,在清晨一定還是片灘塗。
白蛟在水龍翻騰了片刻,過了五六分鍾,又浮出了水面:“我真是隻苦命的蛟。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玩下水,就又要當救生員,”白蛟不忘吐槽著。
被小鮮威脅著敲了一記腦門,“要想玩水?可以,你可以直接從這裡遊到美國西海岸,不對,是美國東海岸。”小鮮沒好氣著,小白蛟嚇得縮了縮尾巴,趕忙進了空間。
被小白 蛟救回來的,是個白種男人,年齡不大,金棕色的卷發,二十歲出頭,瘦高個,看著打扮,應該也是來當地旅遊的。男人溺水似乎有好陣子了,手腳都被泡白了,嘴唇也呈現了藍紫色,身體表面又不規則的斑點,好在他胸口還有起伏,倒算是命大。
小鮮沒學過急救,再看白種男人的手腳位置都有紅色的條狀傷痕,也不知具體是被什麽扎傷的。
水勢還在上漲,小鮮就將人先拖到了海灘上,叫了幾個當地人過來,把有人溺水,需要人急救的事說了個大概。
幾個被叫過來的當地人在一旁說著些小鮮聽不懂的話,八成是當地的俚語方言。
距離她轉機時間已經快到了,也不能再等在沙灘旁等著人施救了,小鮮正要走開,那些當地人卻拉住了小鮮。
“救不了?為什麽?”幾名當地人剛才查看了白種人後,發現他的手腳還有脖子處都有大量的傷痕,傷痕上還留有些液體狀的觸角。
“被劇毒水母蜇咬?血液中毒,半小時內不及時醫療就會死亡,”怕小鮮還不相信,有人翻開了那名白種年輕男人的眼睛,給小鮮查看著。
翻開眼皮的瞬間,他的瞳孔已經呈現了不規律的渙散症狀。
“你們先撥打救護車,我立刻趕回來,”那些當地人怕死了人,惹了麻煩上身,都不肯讓小鮮走,她心裡一急,反手將那名要阻攔她的當地人扭住,手在他肩膀上一借力,輕盈無比地躍過了對方的肩膀。
那幾名當地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名女遊已經跑出去了好遠。
沒過多久,女遊又跑了回來,她身後還拽著個面目冷峻的男人。
“救人如救火,別問那麽多了,你快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在候機廳裡坐得好好的王帥,被小鮮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了過來。
見了地面上躺著的人後,王帥也明白了過來。
“他中毒了,”王帥揮揮手,讓那群圍觀的當地人走開。再挽起了袖子,解開了白種男人的衣服。
長了金黃色胸毛的胸膛上,也有大量不規則的藍紫色斑點。
“是神經性中毒,看著傷口...”王帥小心查看著白種男人的受傷部位。
“水母。是劇毒水母,”幾個曉得內情的當地人提醒著。
四面環島的夏威夷群島,漁業資源很是豐富。每年都有不少遊會到海島上來進行各種海釣。也有一些人喜歡租用遊艇,到外海航釣。
更有一部分喜歡安靜的人,喜歡遠離熱鬧的近海沙灘,找個僻靜的談吐,下水潛水或者是近海游泳。
無論是哪一種,都有個特點,喜歡獨來獨往。這類人也是最容易出事故的一個群體。
這名不慎溺水的遊很可能是這幾類人中的一類,在下水後沒多久,由於海水漲潮,遇到了在海水裡飄浮的水母。
照著溺水者身上多處的觸角傷痕看,那隻水母體型一定很龐大。
“有些棘手。他的氣息很微弱,我直接用靈氣疏導,可能會衝擊他的被毒素侵害了的心臟,得先送到醫院,打強心針,”王帥聽著對方的心跳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沒有其他法子了嗎?我問過了,這裡到最近的急救室,就是機場的急救室,不過那邊設備簡單。沒有你說的強心針之類的設備,”白種男人此時面對的困境和以前於善洋有些類似,都會身體太虛弱,直接用外力來救治,可能會對他的五髒六腑造成不利影響。
“有了,這個應該有用。”小鮮從拿出了摸出了一片紫山參,這次外出,為了預防萬一,小鮮還特意讓黃藥師切了株紫參,其中一部分給了卓楓滋補,剩下的,她和依依都帶了些放在了行李裡。
紫山參能隨說不能解毒,可能提氣活血,撬開了白種年輕男人的嘴後,小鮮塞了一片紫人參進去,又灌了幾口水。
“她在做什麽?”幾名當地人不知小鮮的舉動。
“不要喧嘩,麻煩你們立刻搬一把遮陽傘過來,還需要大量的水,”王帥要把握好時間,可不能耽誤了登機的時間。
紫山參的藥效在緩慢地進入男人的身體,他的面色開始有所好轉,身上的毒斑也開始褪色。
王帥見他胸口起伏幅度加大,呼吸也更加有力,就再用了靈導術,將他體內的毒素清理了一遍。
十幾分鍾後,救護車趕到時,男人渙散的瞳孔又集中了起來,小鮮和王帥松了口氣。
“你剛給那人吞的是什麽?聞著氣味,應該是人參,可是我怎麽沒聽說過市面上海有紫色的人參?”王帥回想著小鮮剛才喂給溺水者吃的人參。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也算那個人倒霉時還留了幾分好運,少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他都沒救了。希望他這次長個教訓,下次可別隨意往深海走了,”小鮮看得出王帥略有些疲勞,靈導術應該消耗了他不少靈力。
他正要和小鮮往回走,一群穿著草裙,頭佩著五色鮮花的夏威夷女郎,手捧著一串串的多色花環鋪了上來。
每個人嘴裡都呼喊著“,”不消一會兒,小鮮和王帥的脖子上就掛滿了花環,王帥的臉上還留下了幾個鮮紅的唇印。
在小鮮和王帥回到機場時,每人的脖子上都戴了十幾個花環,依依看見了王帥臉上的唇印,哼了一聲,把買來的一定夏威夷草帽扣在了曲洋的頭上。
匆匆的半天的夏威夷轉機之行眨眼就結束了。依依收獲了一大堆的免稅店的戰利品,其中一部分寄回了國內,還有一部分,則隨著五人繼續往美國前進。
那名被送到了醫院的白種男人醒過來後,還托著當地人尋找那一男一女的救命恩人,只可惜,據機場的人說,那一男一女只是在機場停留了半天,下午轉機後,就直接飛走了,至於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美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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