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相传的新秀该是我啦。”
“你们那边比轻功的,跟我们比的又不一样,别扯我。你见我师兄了吗?”
“没啊,他这几天不天天跟在你身边跟你说怎么比吗。”
韩临拧了一把挽明月倒吊着的脸:“少打岔。那可能就是回去了,下来吧,我骑马带你回去,比了一天怪累的。”
挽明月翻身从树上跳下来,正好骑在马上,笑得灿烂:“就等你这句话呢!”
韩临也不跟他闹了,抓马缰上马,缓放缰绳朝来时路上走。
路上挽明月说晚上有个宴,请他过去,问韩临要不要一起,“听说不少镇场子的前辈的。”
“去啊,怎么不去。来这儿真是长见识,好几次惊险,才发现我漏洞这么多,想听听点拨。就是得先回客栈跟我师兄说一声,省得他担心。”
挽明月又约他明天去看石窟,韩临说石头有什么可看的,挽明月说他一声土,也没强求,让步说那在洛阳城找家酒楼吃一顿,绷了个把月了。
韩临点头说行,带上我师兄。
挽明月被颠得有些发晕,把侧脸埋在韩临的左肩,无奈说行,带上上官阙,就是他估计还不稀得去。反正在洛阳城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出去,舒服够了再说。
韩临这倒是挺赞成他,说这一阵真是累死了。
你一言我一语就回了洛阳城,市井繁华,这时候路上多是此次比武归来的人。挽明月本以为以他俩如今的名头,共乘一骑该被耻笑,谁承想一个个交头接耳,都没看他俩。
韩临却听见某句话时立即下了马,抓住一个人问:“你说上官阙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啊?他在城门口,被一混混给揍了。”那人告诉韩临,说着说着突然惊奇问:“你是不是就是今天比武大会的那个韩临?!”
韩临没顾得上应后半句,整个人愣在那里。
挽明月却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他详细问了一遍。
原来是上官阙遇上了一个欺负孤儿寡母收地头费的无赖,就拔剑护,无赖有些三脚猫功夫,但接过没几招,那无赖没砍到,反把他自己刺伤了,剑都没捡就落荒而逃了,那宝剑都落无赖手里了。
挽明月还不信,心想许是个招摇撞骗假扮人的坏心眼骗子,却听身旁韩临道:“那无赖如今在那里?”
那人给韩临指了个方位,说现在正在剑器行打听那剑的价钱呢,话没说话韩临就转身对挽明月说:“不好意思,今晚上我去不了那里了。”
话音未落便上马绝尘而去。
……
马都来不及系,韩临进到客栈里,抓住小二问清上官阙已经回来,提着那把赎回的剑快步上楼。
韩临一眼望见上官阙的房间,快步想要上前去抬手推开安慰。一阵声音传来,他呆在原地。
他听见里面传来嘶吼般的哭声,充斥着不甘、痛苦、哽咽、哀号。
提在手里的那把剑沉如千斤,韩临站在门前垂着头。
他的手与门板远远隔着空气。他不敢进去,不敢让师兄知道自己撞见了他的难堪。
第5章不期而至的大雨
挽明月只知道他们两个第二天就回了临溪,究竟怎么回事,韩临和上官阙都没讲。
为他们送行时,挽明月很用力地拥抱了韩临:“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韩临明白他不回去了,用力回拥他,笑着说:“下次见面你发达了,记得请我吃饭啊。”
挽明月也笑着把他送上马:“一定。”
独自打拼那段时间太累了。
挽明月清楚大门派水深,一进去先打压着人,做些无关紧要的活。尽管有龙门会的名气傍身,可他擅长的是轻功,观念转不过来,在旁人看来并非是能快刀斩乱麻取人性命的东西,不实在,只会遭人轻看,一年年熬上去,不知几时会出头。再加上旁系帮主的分歧,乱,太乱了,他只想就头疼。
小门小派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好在简单,他是很能吃苦的人,同最初的几人关系都不错,帮主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人很仗义,看出他能力不错,手段圆滑,两个半月便将他提至副帮主,小帮派也疾速壮大着,挽明月那时很庆幸自己的选择。
他闲下空,便买些太原附近的特色小玩意儿,附信去递给韩临,信上倒也没说多苦,只说我快混出头了,什么时候你出来了,来找我,罩着你,也不用带什么见面礼,见面乖乖叫声大哥就行。
他都能想到韩临接到信那副气得张牙舞爪的模样,等着瞧他的回信。
那时时局乱,两地递信倒是能到,但很慢,接到回信少说得有一个半月。韩临应是回信了,但那封信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收到。
信到时他应是正在四处逃亡。
由于新、小,无人蔽看,过年都想先给来的兄弟多些钱,回家探亲的、寄回家的,总之是吃点好的,穿得暖些,孝敬官府那边的钱还没筹够,一月份因为一桩赏金,有几个新入门的小伙子无意进了太原一个大的帮派的地盘,他们本便瞧这新起的门派不顺眼,知道无意中抢了不少他们的活,便抓着这一个错不放过。
挽明月四处去找人通了几次关系,又带礼去赔罪,可对方下定心赶尽杀绝,这些努力毫无作用。
无论挽明月如何三令五申,双方依旧发生械斗,均有伤亡,如此一来对方更有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正当理由。
一路的追赶,双刀帮是大门派,旁的帮派也不愿惹上麻烦,都不敢接济他们。
天寒地冻,帮主受了重伤,还染了疫症,挽明月去药铺乞药,说日后定会报答。
大的药铺需壮大也要靠帮派照护,早听了双刀帮来人警告勿救他们二人,一见到便立马赶了他们走。
正是时疫高发的时候,药材贵,乡下的小药铺也不敢要他这个同染了疫的病人共处半月的人。一路上四处寻草药,但来不及了,她伤口太多,冬天伤口恶化太快,又有疫症,挽明月甚至都辨不出哪一种是最致命的。
最终她躺在破庙中,摇头劝说挽明月独自离开,她只能是拖累。
挽明月当掉了马和身上的所有值钱东西,把换来的钱都留给了她,这才离开她独自逃亡。
那段时间的累、对未知前途的迷茫、饥一顿饱一顿,有时甚至怀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多年后还令挽明月记忆尤深。
帮主死后不到半月,无蝉门向他伸出了援手,山城无蝉门最擅轻功暗器,曾在他的打算行列中待过,可门内不少江湖都有名的资历高老顽固,他最终还是懒得惹,于是择了别的。
白瑛没告诉他为什么看中他,但她似乎看重他得有点吓人。
挽明月刚入无蝉门不久,由白瑛引见,他见了她的独女眠晓晓一面。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