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叨叨咕咕的在說些什麽?”
呼延筠瑤見到柳大少女皇二人就差抱在一起的親昵模樣,俏臉之上滿是醋意,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從統一戰線的盟友瞬間就又要變成了爭風吃醋的生死仇敵一般!
女皇聽到呼延筠瑤滿是醋意的語氣,非但沒有遠離柳大少反而更貼近了一些。
金國來人之中能跟著女皇來山海關的無一不是近臣心腹之人,自然全部都知曉女皇跟柳大少的那點不正當的關系。
對於兩人親昵的舉止全都裝作視而不見的收拾著物品。
至於另外兩方也不會多想,男人跟男人之間勾肩搭背在他們看來不過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女皇鎮定自若的攬著身體略顯僵硬的柳大少,對著呼延筠瑤挑釁的拋了一個眼神,嘴角帶著邪邪的笑意。
“本統領想與他說些什麽就說些什麽,柳明志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他跟什麽人說話,與什麽交好似乎是他自己的事情,礙不到閣下的事情!”
“他”
呼延筠瑤敢吐露一個字,馬上想到周圍還有這麽多的人,立刻壓低聲音朝著二人逼近。
“他是筠瑤的金刀駙馬,老女人你說礙我事情還是不礙著我事情?”
“自己嫁不出去還要調戲別人的男人,老女人你可真夠無恥的!”
聽到呼延筠瑤再次稱呼自己為老女人,女皇俏臉一寒剛想變臉,陡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麽,樂呵呵的輕笑起來。
“小妖精,老娘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稱呼他金刀駙馬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事情而已,你問問他承認自己的這個身份嗎?”
“你口口聲聲稱呼的老女人,不但睡了你魂牽夢縈的情郎,還睡了很多次,睡了很多次不說,今天晚上老娘還要睡!”
女皇下意識的想要去攏起自己的秀發,一摸空才想起自己現在是男兒裝的打扮,秀發早已被玉冠豎起。
女皇自然的放下自己潔白的手掌,眼眸挑釁的望著呼延筠瑤:“小妖精,有件事老娘不得不告訴你!”
“別看你的小情郎體格不怎麽樣,能力還是很讓老娘滿意的!”
“某人求之不得的情郎,老娘想怎麽睡就怎麽睡,是不是很生氣?”
“你”
呼延筠瑤抬起發顫的藕臂,俏臉羞憤的望著女皇,臉頰帶著淡淡的煙霞顏色。
一方面是因為女皇的話語觸動了人性佔有欲而憤怒,一方面是因為女皇竟然如此露骨的說出這些虎狼之詞。
如此直白的詞匯對於待字閨中的呼延筠瑤來說想不羞澀都難。
呼延筠瑤雖然生在人倫意識淺薄的草原,長在天性開放的草原,可是小因為娘親的原因加上在大龍進學了多年。
深受漢家文化熏陶,對於這些話語還是極為敏感的。
“不知廉恥!”
呼延筠瑤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為好,只能送給女皇四個大字來形容自己及其憤怒的內心!
“廉恥?在帝王的眼中廉恥這種東西算得了什麽?帝王的代名詞便是不擇手段!”
“小妖精,你還是太年輕了!”
“不要以為當了兩年可汗,讓史畢思王庭吃了不少苦頭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跟老娘比,你還嫩著呢!”
女皇說著說著掃視了一下呼延筠瑤不高不低的嬌軀:“不但手段嫩,哪裡都嫩!”
“吭哧.”
柳大少一口氣沒有上來悶咳了一聲,自己到底是被一個什麽性格的女子給征服了!
“師兄,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老女人欺負筠瑤嗎?你可是筠瑤的金刀駙馬,這個老女人在胡說八道對不對?你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呢?”
比起女皇來呼延筠瑤確實有些太嫩了,有時候已為人婦的女人說起話來確實比還沒有出門的女子說話要放開的多。
自知沒有女皇言辭犀利,呼延筠瑤無奈之下隻得向柳大少求救!
女皇見到呼延筠瑤向柳大少求救,皓目靜靜地盯著柳大少,眼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那意思非常的明了,你敢給老娘幫一個試試。
感受到女皇的眼神,柳明志面色窘迫的望著呼延筠瑤,無奈的搖搖頭,師弟啊師弟,不是師兄不想幫你說上兩句。
實在是師兄也是身不由己啊,拋除公事之外,在私事之上為兄還真的不能將婉言如何。
“師弟啊,你跟萬兄一人少說.”
當啷當啷
柳大少一句話未說完,便被連續不斷的三聲厚重又略帶清脆聲音的巨響給打斷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傳出這麽大的動靜。
柳明志先是有些迷茫,隨即臉色驚變起來,眼神含糊的瞄了女皇呼延筠瑤兩人一眼。
“萬兄,胡兄,應該是本督乘坐的馬車斷裂了,你們先繼續聊著,本督去查看一下什麽情況,這些酒囊飯袋出門連車轅都不知道檢查一下嗎?本督非得抽上幾鞭子給他們長長記性不可!”
柳大少說完也沒有等女皇二人同意,輕輕地扒掉女皇攬在自己肩膀之上的滑膩玉手‘鎮定自若’的朝著馬車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給不停張望的突厥,金國兩國官員含笑招呼。
“諸位高朋不必驚訝,應該是車轅斷了,你們該忙你們的忙你們的!”
聽到了柳大少的招呼,眾人這才不疑有他的開始搬運起桌子椅子來。
女皇呼延筠瑤對視一眼,將信將疑的瞄著柳大少的背影,紛紛看透了彼此眼中的懷疑,不約而同的朝著柳大少的方向跟了上去。
女人果然是一種心思複雜的生物,明明眨眼前還針鋒相對,互相冷嘲熱諷。
一瞬間就有不謀而合起來,達成了一致。
女人心,海底針,莫要猜!
簡簡單單的九個字就將女人闡述得淋漓極致。
“大人,弟兄們搬運食材的時候,咱們裝在後面車廂中的以德服人毫無征兆的便滾落了出來!”
“卑職方才檢查了一下,捆綁著以德服人的繩索可能因為馬車顛簸的原因,被車廂上的棱角給磨斷了!”
“先別說原因了,以德服人裝回去了嗎?”
“才搬上去一個,太重了!”
“別讓金國人跟突厥人發現了,既然沒有用上就不要暴露了,讓弟兄打著馬虎眼趕緊裝上馬車運回潁州城!”
“是,卑職明白了!”
“柳大人!”
“柳大人!”
女皇二人異口同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柳大少臉色一僵趕緊給杜宇打了個眼神面帶微笑的轉身朝著女皇二人望去!
“萬兄,胡兄,你們怎麽不接著聊了?”
兩女相視一眼,對視了片刻紛紛冷哼一聲!
“不屑於談!”
“羞與為伍!”
“柳大人,本統領先去看看你們都帶了些什麽食材,本統領的口味有多刁你也知道,不去看一下本統領不放心!”
“柳大人本官去看看有沒有鮮牛肉,本官可是無肉不歡,無鮮不食,若是沒有也好早早的讓屬下宰割兩頭肥牛做食材!”
“等等!”
然而為時已晚,女皇二人兵分兩路一左一右朝著裝運著以德服人的馬車疾步走去。
柳大少分身乏術,只能從中間朝著馬車疾步走去,心裡焦急萬分卻還不得不裝的從容!
“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兩女齊齊出生說出四個字!
女皇呼延筠瑤兩女怔怔的望著一個滾落在地上,通體黝黑發亮的黑鐵管。
鐵管就是柳大少西征之時使用的火炮,跟以前的樣式,有些不同,又沒什麽不同。
炮筒上鐫刻著以德服人四個大字的銘文,在陽光下照射下熠熠生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