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璃看著她有些難過和捉急,此刻不遠處的大老虎已經有一隻向著這邊撲來,人群頓時大急,不知是誰撞到了小小的寂璃,小寂璃跌倒在地,剛好頭部撞擊到了尖銳的石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寂璃想要伸手接住小寂璃,只是透明的手暮的穿過了她那跌向地面的身子,那撞到了寂璃的人回頭一看,嚇得面無人色,驚慌失措的跑向遠處,只是卻被另一頭趕來的老虎一口咬住,血水沿著大老虎那血盆大口流下,嚇得村民抱頭鼠竄。
不遠處的韓母和寂蒼瘋狂的找著女兒,角布村的人損失慘重,當五隻大老虎吃飽喝足離去後,幸存下來的才只有不到三十人。
而寂父也被咬掉了一隻胳膊,當他們找到小寂璃時,她早已經失血過多身亡了,韓母傷心欲絕,哭暈在當場。
全角布村的人就只剩下那麽點人,寂璃看到那些曾經熟悉的人躺在地上,不由有些失神。
當那些幸存下來的人到達大牛村時只剩下十來個人了,中途的那些人因為饑餓或者是生病感染沒有挺過來。
韓母也從那時起,便落下了病根,自此常年臥榻在床,而寂父因為少了一隻胳膊,加上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也落下了病根,一到下雨濕熱天,手臂處連著半邊身子就如同蟲噬,一家人的生活十分的拮據。
小小的寂箋忙前忙後,再也沒有了記憶中的童顏,仿佛一瞬間長大。
幾年過後,寂母因為病重,家裡又沒有足夠的銀錢治病去世,寂父傷痛不已,本就殘破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若不是兒子還太年幼,他也早就離去,撐著最後一口氣,直到寂箋十五歲那年冬天離去。
那年冬天,孤零零的少年獨自站在屋子的門口處,眺望著遠方,似乎在等著什麽人,只是等到日落也不見有他想見的身影出現。
除夕夜裡,因為家裡窮,只有一些平日裡少年攢下來的粗米和上山打來的野雞,乾瘦的少年在那張破舊的桌子上放著一鍋飯,一碗雞肉湯,四四方方的桌子周圍都放了一碗飯。
飯有四婉,只是人卻只有一人,他就靜靜的坐在那吃,偶爾夾菜放向四個碗,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嘩嘩直下,少年似乎想要擦去,但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滿臉的淚,卻要笑著吃飯。
寂璃就坐在他的旁邊,想伸手擦去寂箋的眼淚,但是卻撲了個空。
那個少年的眼裡滿布傷痛,抽抽噎噎的吞著飯,連鼻涕流進了碗裡也仿若渾然不知。
對桌飲酒空無人,滿目蕭索無人訴!
寂璃陪他走過許多個春夏秋冬,直到寂箋二十三歲取了親,是大牛村裡的一家姑娘,姑娘生的倒也是清秀,只是家裡比較窮,父母不在了,有一個年邁的爺爺和一個才有幾歲的弟弟。
平日裡時常受到寂箋的幫助,兩人久了便也生了情愫,最後成了家。雖然是寂箋取了那姑娘,但是卻也是把那老爺子和小家夥當做自己的親爺爺和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