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煉虛。
對方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水準,僅有元嬰而已。
當然,依舊比自己強得多,差不多相當於元嬰後期的修仙者。
但這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結果,至少不是完全無法抗衡了。
難道說……
秦炎心中迅速有了猜測。
對方原本的境界,肯定會比這高得多,否則,也沒有資格,成為那宮裝女子的師兄了。
至於為何會突然境界掉落,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其實就可以推斷出一二了。
秦炎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麽做,身為一名來自靈界的修仙者,卻投靠了古魔。
也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打開了空間節點,而且還不止一個,但顯然,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很不容易的。
消耗非同小可,或許這就造成了境界掉落。
當然,若是謀劃成功,他事後,或許能夠得到許多補償與好處,但至少眼前,對方的實力,已大為降低,受到了極大程度的削弱。
而這對自己,就是極為難得的機會了。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秦炎沒有掩飾臉上的欣喜,不過他也沒有立刻向對方撲過去,反而身形一閃,向後退去。
雖然情況好於自己的預期,但也不能因此大意,尤其要提防,這其實是對方所布下的陷阱詭計。
比如示敵以弱。
這一點必須是要小心防范的,所以秦炎打算且先看看情況,然後再做定奪。
見秦炎不願與自己硬碰,那黑衣修士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臉上獰色一顯,也不見其有什麽動作,一道青芒憑空浮現而出,直奔秦炎的心臟扎來,快似閃電。
隨後他另一隻手微抬,掌心之中,居然浮現出了晦暗的魔氣,將他整條手臂包裹,隨後破空之聲大做,密密麻麻的骨剌浮現而出,如同被強弓硬弩發射,朝著秦炎飛快的攢刺過來了。
速度異常迅捷,讓人根本就無法躲避,顯然他是想要畢其功於一役,乾淨利落的將秦炎滅殺於這裡。
換一名修仙者,恐怕真會感到無可奈何。
所有的攻擊都太過迅猛,太過突然了。
這家夥的眉梢嘴角,已露出了猙獰且得意的神色,可很快,他這副惹人討厭的表情,就僵硬在臉上了。
秦炎一直小心防備著,哪兒有那麽容易,就會在這裡隕落。
他可是身經百戰的修仙者,所會的神通法術,也不是普通的存在,可以比擬的。
面對這突然襲擊,秦炎並沒有驚慌失措。
他駕輕就熟的施展出了瞬移,眼看那縷青芒已近在咫尺,秦炎的身影卻一下子憑空消失。
同樣失去目標的還有那些骨刺。
明明已經從四面八方,將目標團團圍住,卻一下子失去了線索。
這一切來得是那樣的突兀,就仿佛全力一拳打出,卻莫名其妙的落在了空處,那身穿黑衣的修士又驚又怒。
幾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連忙將神識放出,左顧右盼的開始搜索。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發現,人影一閃,秦炎已出現在了他的後面。
面色冷峻,兩手齊揚,頓時破空聲大作,密密麻麻的劍光呼嘯而出。
那身穿黑衣的修士見秦炎身法如此迅速,臉上難以遏製的流露出吃驚之色,變起倉促,他已來不及多做思索,動作迅捷的伸出手來,在後腦一拍。
一口魔氣,由他的嘴巴中噴湧出來。
而在那魔氣之中,還隱藏著一面樹葉大小的盾牌。
迎風就漲,頃刻之間,就化為一面厚重異常的盾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秦炎看得清楚,卻毫無變招的意圖,反而將更多的法力,注入身前的招數。
頓時,越來越多的劍光,由他的身體四周浮現而出,如江河決堤,朝著敵人席卷了過去。
轟隆隆!
先是傳來一陣金屬的撞擊之聲,但很快,那聲音越來越密集,連在一起,就如同悶雷一般的動人心魄。
厚重異常的盾牆表面,也有越來越多的裂紋浮現而出。
“這是什麽法術,威力也太過霸道驚人了。”
黑衣修士的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難以想象,對方只是一元嬰初期的修仙者。
秦炎猜得沒錯,他因為某些緣故,確實境界掉落,不過卻並不在乎,因為只要這件事情結束,自己會得到極為豐厚的獎勵與收獲。
到時候修為不僅能恢復如初,而且還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沒想到眼前卻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一區區元嬰初期的修士,怎麽會這樣的詭異與強大呢?
先是不受魔祖大人法力結界的影響,接下來,自己竟有些打他不過,要知道,哪怕境界掉落,自己明明也還維持著,元嬰後期修士的實力。
那身穿黑衣的中年修士滿臉的不可思議,但反應也是十分迅捷,立刻毫不猶豫的向著遠處退去。
不管如何,且先拉開與這小子的距離,然後再重振旗鼓。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卻出現了一道黑芒。
“不好!”
中年修士不及多想,身形幾乎下意識的向一側拚命一閃,但還是晚了一步,下一刻,劇痛傳來,肩頭接近脖子的地方,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接著就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他於匆忙之間,勉強用神識一掃,發現那裡,已經出現了一拳頭大小的傷口,整個被貫穿掉了,鮮血狂湧。
而秦炎則將左手放下。
魔雲刺,這能夠將法力壓縮的神通,威力極強,在戰鬥中,只要運用得到,往往能夠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中年修士臉色怒極,如果他還是普通的修仙者,這樣的傷勢,就算不隕落,戰鬥力也非直線下降不可,好在,因為那位大人的恩賜,他如今已算是半個古魔,生命力極強,所以,這不算致命傷。
他飛快的由懷裡取出一張靈符,“啪嗒”一聲貼在傷口之上,隨後惡狠狠地抬起頭顱。
開始搜索那可惡小子身在何處?
自己太小看他了!
沒想到對方這樣強,而且神通詭異,不過他依舊不認為自己會輸。
無論如何,要將那小子抽魂煉魄,不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自己是難消心頭之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