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個聲音,繼續的響起,“放心,我會幫你的。”
身體雖然僵直著,但楚藍還是強撐著問道,“……那……我需要付給你什麽嗎?”
“都說了我是你的守護神,不需要你付出。”這道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楚藍緩緩的點頭,然後身體僵硬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似乎極其疲憊的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而在她的耳垂處,有一道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此時夜色深沉萬籟俱靜,別墅裡的兩個楚家人還有幾個保鏢都沒有發現剛才的異常。
而這個時候在黑暗的上空飛過一道黑色的身影,他背上有一對很大的黑色的翅膀,此時他的翅膀不停的撲閃著,忽然之間在楚家別墅的上空停住。
夜色之中,藍色的眼睛變得幽深似大海一般,帶著詫異的光芒掃視了眼底下的別墅,皺著眉頭,在別墅上空轉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停留了一瞬就繼續朝著前面飛去。
他是丹尼,在顧君白將他的記憶抹去之後,他就去苦寒之地接受懲罰了,如今剛剛回來,別人隻以為是懲罰,但是在他這裡卻變成了一種歷練和修習,如今他的修為已經升上了兩個台階。
戰鬥力也增強了,感知也敏銳了。
女族長對他很滿意。
所以他成了黑天使一族,最年輕的執法使。
他這次出門就是要處理一個黑天使的叛徒的,沒想到在路過這個別墅的上空時,察覺到異常,可是憑他現在的能力,卻沒有發現這異常是什麽,一邊飛一邊的想,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他去的地方,是這個城市的西北角,然後,他路過了思洛莊園。
這裡是他們黑天使一族庇佑的地方,但是女族長從來不允許他踏進這裡一步。
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做下過錯事,也是懲罰他的原因。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從來沒有從這裡經過。
哪怕方圓百裡的范圍也不接近,但是今天這是必經的路線,而且他也要速度快點,萬一那個叛徒跑了,他也是有責任的。
但是當他掠過思洛莊園上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疼痛,這種疼痛曾經有過,那還是在華夏國,不過從那此之後就再沒有了。
這種疼痛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就好像有一根絲線,將他的心臟捆住,然後另一端有人拿著絲線拉扯著他的心臟,並不用力,但是那種疼,如火燒如刀割,讓不自覺的擰緊了眉頭。
到底怎麽回事兒?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今天晚上已經有兩個異常了。
當他看到思洛莊園上空那淡淡的結界的時候,眼神兒暗了暗,隨後再次騰空而起,快速的離開了。
其實他在這邊停留也不過是十幾秒鍾。
但是因為他現在能力大靈氣波動強,所以顧喬喬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如今她的感知就是這般敏銳。
顧喬喬赤著腳站在陽台上,幾息之後秦以澤也站在了她的身旁,一起朝著夜空看去。
秦以澤自從能無端的看懂褚成峰給顧喬喬的那本修煉空間的功法之後,他在感知上的敏銳也提高了好幾度,只不過那本功法不適合他修煉,而他的興趣並沒有在這上面,但是剛才身旁的嬌妻一翻身,他就馬上察覺到了。
掃視了一眼安靜的夜空,低低的開口,“喬喬,感覺似乎是黑天使一族的人。”
顧喬喬拉住秦以澤的胳膊,笑眯眯的,“阿澤,你現在的感知很厲害了啊,我知道有異常的氣息停留了一下,不過卻不知道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丹尼。”
秦以澤淡淡的說道。
顧喬喬表示同意,卻有點擔憂,“按照道理,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是不會夜間露出異能的,這肯定是有事兒,只不過怎麽會在莊園上面停了一下呢?難道察覺出什麽來了嗎?”
“也許是殘存的記憶,也許是因為別墅上空的結界。”秦以澤在一邊輕聲的分析到。
顧喬喬輕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人的記憶其實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尤其是玄門人。你自己以為什麽都忘記了,可是也許一個偶然的事件,就會不經意的將它激發出來,比如看到一片樹葉,看到一朵花,看到一座房子,哪怕是忽然看到一個陌生的人,都會再次激起某些殘存的記憶。
就比如明明已經將司馬小雯忘得乾乾淨淨的褚成峰,最終不還是什麽都想起來了嗎?
周夏是個普通人,如果沒有極其特殊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再想起從前和丹尼的一切了,但是丹尼不一樣。
在這片土地上,他是黑天使一族,在華夏國,他屬於玄門中人,即便他的記憶已經不存在了,可是今天他路過思洛莊園的時候,還是停下那麽幾秒鍾,這也和他的修為提高有很大的關系,就是不知道等他再想起來會什麽樣。
不知道怎麽的,顧喬喬睡不著了。
索性回到了客廳開始修煉存儲空間的功法。
而這個時候秦以澤自然要陪著媳婦兒,而他也確實需要看幾個文件,對於他們來個來講,在身體上已經不存在熬夜會疲憊的狀態。
只不過是生物鍾讓他們到時間吃飯到時間睡覺罷了。
但是今天心裡有事兒索性也就不再睡了,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鍾了。
西面的天空依然黑漆漆的,似乎有無數的烏雲壓在了西邊,可是東邊則是泛著淡淡的晨光。
就好像有人用仙法將這片天空一分為二一般,西面是黑夜,東邊馬上就要清晨,在同一天空出現這種情況,確實很詫異,顧喬喬看到之後,停下自己的手指,忙再次的走到陽台,她的眉頭微蹙,略微不解的看著西邊黑漆漆的夜空。
秦以澤也察覺到異常了,他放下手裡的文件,馬上來到陽台前一起再次的看向夜空。
忽然之間,秦以澤臉色微變,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書房,幾乎眨眼之間,就拿了一樣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