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給粥裡放了三滴靈泉水,粥的香味兒一下子就被擴散開來。
不但好聞而且也更好吃。
這一晚是在森林裡度過的,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
夜色深沉,帳篷外夜行的動物不時的在四周穿梭,有風吹過林梢,似乎這裡和喧囂的世界隔了開來。
年輕的小夫妻纏一綿了一番之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得很早,簡單收拾了一下,在附近的小溪旁洗好了手和臉,出門在外,能喝上熱湯面條和米粥都已經很不錯了,早上依然熬的蛋花粥。
其實這次出來放在汽車後備箱的真有不少吃食,不過實在不能都拿走,秦以澤能背的都裝進了他的大背袋裡。
所以現在空間裡有十多斤大米,放在鐵盒子裡的十幾個雞蛋,兩捆面條,除此之外還有二十根香腸和專門熬製的裝在塑料袋裡的料包。
其實這些也已經佔了大背包的三分之一的地方,再加上水還有其他的物品,真的塞得滿滿的,但是現在都放在了空間裡,只是小小的一堆。
顧喬喬想,如果她在進沼澤地之前就將空間修煉出來,那麽後備箱裡的東西都會裝進去,沒準小汽車都能裝進來呢。
顧喬喬往蛋花粥裡又放了兩根香腸,秦以澤畢竟是男人,晚上吃這個還可以,早上吃這個肯定會餓的。
她又額外的給秦以澤煮了一鍋面條,兩個人吃的乾乾淨淨。
收拾好之後,這些東西再次的放到空間裡,顧喬喬想,她應該在空間打上一些架子,否則這隨意的堆著,有點降低空間的逼格了。
在梅花鹿的帶領下,秦以澤和顧喬喬,繼續朝著森林前面出發,在中午的時候,終於到了顧君白的金礦。
這裡是一座四面環山的山谷,金礦就在山谷裡面,山谷地勢略低,然後繞著山谷,有一條河流緩緩的流淌著。
然後就聽到前面嘰裡呱啦的異國人說話的聲音。
秦以澤給顧喬喬翻譯著,然後顧喬喬一邊聽,還一邊給給梅花鹿還有秦以澤都施加了隱身符。
顧喬喬看向了領頭的一個人,年齡有些大,個子不高,眼睛裡帶著凶狠,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發現這裡的,但是現在這已經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們拎著桶裡的東西,朝著一個地方不停的潑著,味道很難聞,氣息也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倒不一定是玄門裡用來辟邪的黑狗血,但肯定是其他動物的血。
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出這樣的辦法的,肯定是有明白的人指點。
顧喬喬想,用什麽辦法將這些人趕走呢。
畢竟對方人很多,打起來雖然不吃虧,可是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小白在這裡就好了,畢竟小白是神獸,可以讓山林裡的猛獸,到這裡來將這些人嚇走。
不過看了一眼他們放在一旁的武器,顧喬喬覺得這也不一定是個好辦法。在他們這裡這種武器是沒有管制的,私人都可以擁有,所以真來了猛獸,這些人真未必會被嚇跑。
而且這些人也挺厲害,第一層結界已經馬上就要被破開了。
顧喬喬低聲的對秦以澤說道,“我現在設置一層結界擋一下。”
秦以澤眉頭微蹙。
幾息之後開口說道,“我們從另一側悄悄的進去,本來我們也沒帶工具,就是這些人不在這裡,埋在地底下的大部分金塊我們也取不出來,暫時將能取出來的金塊放在空間裡。”
顧喬喬眉目一亮,對呀,這是個好主意。
顧喬喬拍了拍梅花鹿的腦袋,在意識裡和它叮囑著,“小鹿啊,一會咱們從另一個地方進去,你千萬不要發出聲響。”
腳步聲是沒問題的,但是顧喬喬發擔心梅花鹿萬一碰到什麽意外狀況發出鹿鳴聲。
因為現在顧喬喬也無法確定隱身符是否真的隔絕有靈智動物的聲音。
走在山林裡倒是沒問題,畢竟這裡本來就是森林,總有野生動物來來去去,看不到影子他們是不會懷疑的,但是要是發出叫聲就會準確定位了。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發出聲音的。”
顧喬喬和秦以澤對視了一眼,顧喬喬不放心給三個又設置了結界,然後悄無聲息地朝著另一側方向走去。
在距離這些人幾百米的地方是一個灌木叢,他們從縫隙鑽了進去,然後算是進到了結界裡。
隨手顧喬喬就又設下了一道結界,只不過這結界並不是衣服,你穿上一件和穿上十件有很大的區別,有的時候這結界設置出來之後一個和十個作用是相同的。
顧喬喬修煉出隨身空間,她又學會了通天符,但是這兩樣現在都沒有攻擊性。
梅花鹿性子更溫和了,能保護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總要想個辦法拖一下這些人的速度。
忽然,顧喬喬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冰箭符,怎麽把這個重要的東西給忘記了呢?
她可以釋放出冰箭符啊。
顧喬喬微蹙的眉頭舒然的就展開, 秦以澤知道顧喬喬肯定是想到辦法了,然後果然就看見她開始凌空畫符,一道道冰箭符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顧喬喬一邊畫一邊驅使著冰箭符打向了正在破壞結界的那幾個人。
然後就看到忙得熱火朝天的那幾個人,忽然之間動作就遲緩下來,冰箭符已經發揮了作用,他們身體會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寒冷,不過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的,但是目前不行,有幾個人已經雙手抱胸縮成一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奇怪的是,竟然有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其中一個鐵桶。
此時這幾個人動作停下來了,有蹲著的,有抱著胸縮成團的,有不停顫抖的,只不過顧喬喬剛要轉身和秦以澤離開朝裡走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那幾個人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說了起來。
顧喬喬聽不懂,不由的抬頭看向了秦以澤。
秦以澤開始神色很閑適,眉目一派雲淡風輕,可是他聽著聽著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一道凌厲的眼風掃向了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