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大師姐,你相信我,就算我看見了什麼,我也不會說出去的!!」至真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連連朝著花未落起誓。
一陣夜風吹過,渾身濕透的花未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雙小手用力抱緊至善的腰,悶聲道:「既然在這兒的是至真師兄,那邊算了,我們走吧,快點回房間,凍死我了!!」
「好。」至善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瞥了至真一眼,眼睛中滿是警告的光芒,他一雙薄唇緊緊抿起,秀眉輕蹙,雙手環著花未落,幾個起伏,便消失不見。
「呼——!!」至真顯示被花未落的冷笑嚇了一跳,接著又被至善的眼神給震懾住,此刻看到他們兩人消失在眼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不知不覺中後背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浸濕,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看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滿眼不解的低聲嘀咕著:「誰能來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至善帶著花未落,幾個起伏便回到他們自己的院落前,剛一落地,花未落一雙水潤的眼睛趁著空隙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然後便雙手將至善一推,自己飛快地轉身,逃也似的回房了。
至善愣了一下,眼睜睜地看著花未落的房門,在自己眼前「砰」的一聲,猛地關了起來,這才回過神來,長腿直邁,走進她的院子,徑直來到房門前,蹙著眉頭,抬手敲了敲門道:「花未落,你幹什麼??」
「混蛋!!」花未落站在自己的房間裡,死死地抵著房門,沖著房間外面喊道:「你幹嘛把我扔進荷花池中!?」
「……」至善沉默了一下,然後聲音淡淡道:「為了給你解那個迷香的毒。」
「呸!!姐姐就吸了那麼一點迷香,還沒到嚴重地不可救藥的地步!!你給我抱一會兒能怎麼樣??少你一塊肉嗎??」花未落咬著牙沖著外面的至善忿忿道,越想越覺得憤怒,此刻她渾身的衣服都在濕噠噠的滴著水,潮濕的衣服糊在身上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媽的,至善小師弟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嗎,讓她抱一會兒都不行!?那她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他把自己推下床去??
「……」至善沉默著不說話,片刻之後,又抬手敲了敲她的房門道:「開門。」
「開你的大頭鬼!!」花未落身子靠在房門上,死死地擋住,伸手一把扯下臉上已經快要掉落的人皮面具,隨手扔在旁邊的桌子上,大聲道:「我在換衣服,現在不能給你開門,再說了,你要進來幹嘛??看我換衣服啊??」
門外一下子安靜了。
花未落倚在房門上,聽著外面似乎沒有了動靜,偷偷地將房門開了一條細小的縫,朝外看去,只見至善背對著房門站在台階前,一頭如墨的青絲傾瀉而下,映襯著淡淡的月光,散發著柔和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