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那隻白皙修長的大手突然握住花未落探向自己額頭的小手,至善微微睜開雙眸,朝著花未落看去,只見到她滿臉擔憂的神情。
「你……就在這裡坐了一個下午??」花未落感覺到來自他手心的溫暖,心中的擔憂稍稍放下了一些。
「嗯。」至善低低應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她問道:「是過來給我擦藥的嗎??」
「是啊,你不是要我早點過來麼。」花未落揚了揚手中的藥膏,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用過晚膳再擦吧。」至善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樣子,喃喃道:「不然的話,我怕你體力不夠……」
「啊?什麼??」他的聲音有點小,花未落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只是滿眼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麼。」至善瞥了她一眼,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低頭看起手中的書卷來。
不過片刻功夫,便有府中的丫鬟送來了晚膳。
花未落心中有些鬱悶,晚膳吃得不是很多,至善也一直慢條斯理,優雅從容,兩個人就沉默著吃完了這頓晚膳。
等到府裡的丫鬟將桌子上的盤子都收拾走以後,至善走到廂房門口,仔仔細細地將房門關好,這才坐在床榻邊上,沖著花未落招了招手道:「過來,擦藥。」
「哦……」花未落情緒低落地走到他身邊,卻見他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於是忍不住挑眉道:「你不把外套脫掉嗎,這樣子我怎麼給你擦藥。」
至善幽深的眼眸看著花未落,眼神深邃而又綿長,一雙淡薄的嘴唇微微抿起,就是不說話。
「呃……好吧,我幫你脫吧……」花未落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於是只得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幫他解開外衣的帶子,露出他白皙瑩潤的胸口。
雖然才過了一天,但是擦了幾次藥膏以後,他胸口上的疤痕已經明顯的消失了很多。
花未落的手指沾染了一點藥膏,小心翼翼地動作輕柔的擦在他的傷口上,一圈又一圈,輕輕地打轉。
至善的臉頰有些微紅,卻還是認真地看著她。
花未落眼角的餘光,瞥到小師弟微微泛紅的臉頰,再看到他些微羞澀的表情,心中的抑鬱頓時去了大半,藥膏快要擦好的時候,她突然玩心大起,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指尖掠過小師弟胸前的那抹紅點。
於是某人的臉頰,變得更紅了。
「哎呀,小師弟,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花未落一臉驚詫的表情看著至善,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至善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裡面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絲隱忍與克制。
只可惜,花未落此刻正是玩心大起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聽出他聲音裡的特別,她鬱悶了一個下午,現在終於能掰回一城,自然是要先報仇再說了。
「真的沒有嗎,會不會中午在湖面上受了涼??要不要我再幫你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