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的時間能幹什麽?
隨著迪奧發自心底的一聲呐喊,整個世界的時間都被暫停了!
而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發動‘砸瓦魯多’,迪奧發現自己已經掌握到了一定的敲門,於是他奮力的像後一跳,同時【世界】也迅速遠離了爆炸范圍!
緊接著,一秒的時間瞬間歸零,世界重新恢復了運轉!
轟的一聲!
威力不小的軍用手雷猛然爆炸,劇烈的火光吞噬掉了周圍的一切!
而迪奧自己也被這股火熱的氣浪給掀飛了出去。
“咳咳......”
趴在不遠處地上的迪奧掙扎著站起身來,The World一下子消耗掉了他剩余的全部波紋能量,以至於在最後關頭他沒辦法用波紋氣功來抵禦手雷爆炸的那股衝擊力,導致他受了一些傷。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突然用大錘錘了一下他的後背。
此刻的迪奧極為的虛弱,甚至連【世界】都召喚不出來,隨便來一個成年人都能殺掉他。
所以在遙望了一眼這座廢棄工廠後,他果斷選擇了離開,這裡的動靜鬧的實在是太大了,又是槍聲又是手雷的,而且還死了這麽多的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警方介入,威爾的安全自然也就有了保障,這個時候不走,再想走就來不及了。
於是迪奧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為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畫上了一個句號。
紐約警員局(NYPD)在接到報警電話後迅速出動,報警人是一對想要追求刺激跑到外面打野戰的小情侶,在接連聽到密集的槍聲以及爆炸聲後,他們立刻選擇了報警,於是這些執勤的紐約市警員不得不出動維持秩序。
呼嘯的警笛聲幾乎是與躲著跑回去的迪奧擦肩而過,他完全沒想到平日裡不愛管這些黑幫火拚的紐約市警員怎麽今天變的嗅覺那麽敏銳,如此快速的出警了。
好在他沒有在現場做過多停留,不然他今天晚上就要到警員局過夜了,而且還會徹底打亂他對自己人生的計劃。
躲在巷子裡,默默的等到警笛聲消失後,迪奧才再次小心翼翼的避開攝像頭,前往自己的餐廳。
另一邊,一邊抱怨著報警人多管閑事的紐約市警員,一邊快速趕到了現場,然後所有人都被現場的慘烈情況給嚇了一跳。
濃重的硝煙味,還未熄滅的火光,一地的屍體,還有廢棄工廠裡面虛弱的求救聲......
“這應該是軍用手雷造成的爆炸,該死的!這群家夥活膩味了嘛!”一位現場經驗豐富的中年警員在勘測了現場的爆炸環境後,做出推測道。
“那群混蛋是將唐人街當做了地獄廚房嗎?這兩天又得熬夜加班了!”與之搭檔的白人青年警員立刻抱怨咒罵道。
“別抱怨了,既然有人報警,我們NYPD當然需要出警,而且一次死了這麽多人,早晚都是我們的活。你該慶幸那幫無孔不入的狗仔記者們還不知道,不然又是大麻煩!”中年警員很是無奈的說道,本來這種黑幫尋仇,爭地盤火拚的破事,他們看戲就好,最多完事了去打掃殘局,只要不在鬧市區,只要不涉及到無辜的普通民眾,他們自然樂意讓這群人渣敗類狗咬狗,最好都死乾淨才好!
但是那群隻關心自己能否升職加薪的記者們可不管這些,也不在乎死的是不是社會的人渣蛀蟲,他們隻關注為什麽如此繁華的紐約市會發生這樣的慘案,
我們的警員都在幹什麽?我們納稅人每年繳納的那麽多錢都用在了哪裡?警員局的咖啡機嗎? 本來很小的一件事立刻就會被鬧大,然後就會有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抗議,接著上級領導就會開會把他們這些人罵的狗血淋頭,並強令他們幾天幾天之內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給公眾一個交代。
幾乎每一次有記者參與進來都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比起無惡不作的罪犯,他們這些當警員的更害怕見到這群另一種意義上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
然後很不幸,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幾台新聞采訪車一個漂移穩穩的停在了警車的後面,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突然遊了過來,與他們出警的速度竟然不相上下,難怪這些跑新聞的記者會被稱作無冕之王,光是這敬業程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留在外面的兩名警車很是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拉起了警戒線,將這群臉上寫著‘我要搞事情’的記者給攔在了外面。
“嘿,還記得我嗎,上次我采訪過你,說一下吧,現在是什麽情況,死傷情況如何,是黑幫火拚還是其他什麽?”
“無可奉告!”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托人打聽過了,據說就在前不久這裡發生了激烈的槍戰,而且似乎還動用了手雷這類的大范圍殺傷性武器,我想知道身為紐約市居民,我們這些普通民眾的安全到底能否得到保障,為什麽這些恐怖分子每次都能輕而易舉的獲得大批量的軍火,為什麽我們的警員每次都是最後才趕到現場進行收尾工作?”
“我說了,無!可!奉!告!”
“你們就是這麽浪費納稅人的錢嗎?我們有權知道真相!”
好幾家電視台的記者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而且業務技能嫻熟,說的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幾名警員啞口無言怒目而視,別說是動手了,連吐沫星子噴到自己臉上了都只能裝作看不見。
而就在外面亂糟糟鬧成一片的時候,進到裡面的警員已經將威爾等‘人質’解救下來了,此刻正在進行現場還原與問話。
隨著口供和勘察線索的增多,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幫派火拚事件的紐約警員們突然之間變的面面相覷了起來,感覺自己在聽童話故事一般。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吸食了大量毒品從而產生了幻覺,口供還是等把這些人帶到警員局清醒了之後再說吧。”帶隊的警長當即拍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