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晴晴朝母親走近了點,握住張瑩氣的發抖的手。
“趙醫生,您可以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嗎?”
趙丹陽幾乎沒有猶豫,“當然,不然我也不會上這個節目。”
嶽晴晴立刻問道:“既然您當年看到張女士偷走小孩,那時候為什麽不報警呢?難道作為一個醫生在這種時刻會選擇袖手旁觀嗎?”
趙丹陽被問的一下子愣住。
“當時我……”她喃喃自語著,如果承認當年看到這一幕卻又沒報警,無疑是自毀招牌,顯然不配成為一個合格的醫生。
就在這時她突然急中生智,想到如何反駁。
“當年我並不確定張女士抱走的是個孩子,只能看到一個包裹模樣的東西,但多年後再看到新聞,我終於意識到她偷走了那個孩子,這讓我良心難安,必須出來作證。”
嶽晴晴悠悠地哦了聲,“這樣似乎說得過去。”
趙丹陽微微揚起下巴,滿臉正義感的模樣。
電視機前都炸了鍋。
“現在人證都有了,嶽家還想怎麽狡辯?這叫鐵證如山!”
“還說什麽兩母爭子,騙我眼淚,差點真的被騙過去,現在老實了吧。”
“我一開始就覺得嶽家不對勁,村裡人哪有這麽老奸巨猾的?”
潘慕玲家。
一家三口都坐在電視機前,潘母歎了口氣。
“真沒想到……”
潘慕玲卻並不放棄,“肯定裡面有貓膩,嶽晴晴是那麽好的人,我不相信她的家人是小偷。”
一直坐在旁邊端著茶杯的潘父卻眉頭緊皺。
“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
潘父是在醫院上班的,潘慕玲頓時眼前一亮。
“爸,你也覺得不對?會不會這個人是假扮的醫生。”
潘父搖了搖頭,“這倒不像,只是……”
就在此時,演播廳裡,嶽晴晴倏爾笑了。
“那我也想問趙醫生幾個問題。”
趙丹陽倨傲道:“你問。”
“這麽多年前的事情,您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簡直就像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簡直說的栩栩如生。”
電視機前潘父一拍大腿,“對對,門診每天要接待多少人呢?一輪接一輪的,怎麽可能記得這麽多年前一個女人的病情,要是幾年前還有可能,但這一晃過去了將近二十年啊。”
除非——
這個人的病非常罕見,或者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情。
無法生育這件事對一個家庭而言或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
但作為醫生每天要接待不知道多少病人,見得多了,其實也就麻木了。
然而趙丹陽卻不慌不忙,早有準備道:“是這樣,我這個人有一個特點,記憶力非常出眾,因此很多年前的事情能記得也並不奇怪。”
她反問道:“我看之前媒體一直報道嶽小姐也是個過目不忘的天才,難道這世界上就不能有別人記憶力好了?”
這樣聽來倒是無懈可擊,尤其又用嶽晴晴舉例。
嶽晴晴總不能矢口否認,覺得對方記憶力好也是漏洞吧。
嶽晴晴看著趙丹陽,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那就請問記憶力格外好的趙醫生回想一下,在你上台後,我問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