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族有了上一次的失敗經驗之後,毫無疑問更加珍惜這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短短十年內,他們就建造了數十艘主力星艦。
這也再次證明了一點,人族只要面對強大的外敵,就能爆發出最大的潛能。
十年時間內,人族已經奪取了十四顆星球,妖族龜縮在三顆星球上,已經全面轉為防守。
他們的科技水準很差,而現在人族也可以潛入妖族內部進行情報活動,妖族最大的優勢之一蕩然無存。
他們混在人族內,人族一旦有所懷疑就可以使用基因辨識。但是妖族在這方面的技術比較落後,人族更是針對性的研發出了多種干擾素,一旦使用妖族在進行基因辨識的時候往往結果會出現偏差。
妖族始終佔據著母星,最終的大戰終於還是來臨了。
人族集中了近乎七成的主力星艦,而妖族也調回了所有的天妖,他們也很清楚這是命運一戰,他們乾脆的放棄了另外兩顆還在控制中的星球的防守,集中了所有的力量,要在母星和人族決一死戰。
天妖們撤離之後,人族不費吹灰之力,就收復了那兩顆星球。
但是在母星附近,妖族已經集中了近百位高階天妖!他們由六位妖聖率領,全族上下眾志成城,背水一戰!
這一次人族的陣容也空前強大,三十七艘主力星艦,一百六十多艘其他輔助戰艦。另外還有三百名星空戰士,這其中人族最強大的九位星空戰士來了六位。
人族龐大的艦隊在母星外數十萬公裡的一顆衛星上建立了前進基地,聯合艦隊的指揮部就設立在這個基地中。
厚重的模塊外罩裝甲構建起了一個巨大的建築,內部的空間十分寬敞。越是靠近核心區域安放的措施越是嚴格,因為這一次人族大聯邦的總統齊振雲親自在此指揮。
他身邊帶著整個大聯邦一半以上的高級將領。
要時刻防備妖族混進來進行刺殺,一旦發生慘劇,後果不堪設想,甚至可能會讓大聯邦一蹶不振。
一名高級參謀及匆匆而來,通過一重重身份審查,才進入了中央指揮室。
“總統閣下。”他問候一聲上前低聲道:“有件事情,必須得到您的首肯。”
齊振雲相貌堂堂,看上去就給一人一種親切信任的感覺。他溫和的一笑,問道:“什麽事情?”
“那一位……這次想要親自參戰。”
他不用明說“那一位”究竟是誰,在做的周圍都知道。聽到這個要求他們有的面色不虞,有的皺起了眉頭,有的則是連連搖頭。
從人族反攻拿下雲翼星開始,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漫長的時光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希望號的指揮官華邊武在十年前戰死,信仰號的指揮官身患重病,治療的過程中出現了嚴重的醫療事故,現在已經成了腦死亡的狀態。
當年人族僅存無艘主力星艦,戰艦已經先後退役,他們的指揮官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或者陣亡,或者隱退。
這五位收獲的僅僅是名譽,他們被承認人族五位“先行者”。
但是人族的權力構架發生了巨大的變現,“現在”掌握在這位總統齊振雲手中。
個中原因不可細說。
在華邊武死後,宋征和整個人族大聯邦的關系也就變得微妙起來。宋征不想去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比如當時看起來仍舊強大的希望號,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陷入妖族的重重包圍,比如明明有著十多名星空戰士的希望號,為什麽會被妖族突入戰艦進行星海跳幫戰。
華邊武是個英雄,但是相比於整個民族的命運,宋征仍舊冷酷的認為,這樣的犧牲可以接受。
人族需要大量的星空戰士,但是星空戰士的藥劑奧秘,掌握在宋征手中。
華邊武死之前,人族已經針對這些相關藥劑成立了好幾家研究所——宋征知道這一點,也並沒有干涉,更是懶得去想華邊武是否支持這種做法。
華邊武死後,有一家名為“荊棘王冠”的研究所終於取得了突破,研製出了他們自己的星空戰士藥劑。
宋征推測這一研究成果應該是在華邊武死之前就誕生了,有了這種新的藥劑,幕後的某些人才有膽子去做那件事情。
只不過他們在隨後發現,星空戰士所需要的藥劑每一階段都不同, 而荊棘王冠所研製出來的只是第一階段的藥劑。
這種藥劑能夠將人類戰士的素質提升到了地妖第三境上下的實力——配合初代號動力戰甲。
藥劑本身的效果,比宋征的差了不止一籌,而且成功率只有四成,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好在這個時候人族的數量大大增加,這種成功率對於人族高層來說可以接受。
但是星空作戰至少要有天妖第四境以上,想要面對天妖擁有優勢,至少也要第六境。
齊振雲一面暗中大力督促荊棘王冠進一步破解後續階段的藥劑,一面不斷用各種手段安撫宋征,從他這裡購買藥劑。
十多年過去了,荊棘王冠研究所耗費了大聯邦無數資源,終於研製出了第二階段的藥劑,但也僅此而已了。
可以將星空戰士提升到地妖第七境的實力,而且成功率不到三成。
齊振雲暗中十分惱火,卻不得不繼續和宋征虛以委蛇。
他試探過向宋征購買藥方,宋征不置可否,他也不敢過分逼迫。
大聯邦內部現在是齊振雲一言九鼎,重要的權力位置上都是他的人,這些人對宋征當然也不會有什麽好感。因為被宋征卡住了脖子,才讓他們無法為所欲為。
好在宋征似乎對名利毫不關心,這麽多年他一直隱身幕後,民間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也不參與大聯邦的任何事情,甚至在人族大聯邦實力大增之後,連他的奴仆軍都不怎麽參加戰鬥了。
在人族抵抗最艱難的階段,鼓舞了整個人族鬥志的天使之劍,這些年也漸漸淡出了公眾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