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音那邊見陳斌猶豫不決,怒氣衝衝說:“還是不是兄弟了,你明知道我和他有仇,這要是幫他的話就是和我做對。”
“至於那麽大仇嘛。”
陳斌納悶道:“怎麽說你們都是姐弟吧,雖說不是一個媽生的,但好歹是一個爹,怎麽感覺你和許敬之間水火不容啊。”
許信陽為人冷血刻薄,並不是一個慈愛的父親,這家庭關系是混亂,可按理說也沒必要導致成這樣。
“那個賤人生的,就是不行。”
許靈音雖說喜歡發脾氣,但這次是真的暴怒那種:“姓許的,你要敢答應的話,從此我們就絕交。”
“哎,想老實做個生意賺點錢也不行。”
陳斌鬱悶道:“許靈音你也讓我太難做了吧,就算我要拒絕他好歹想個由頭啊,人家都低三下四的來求我了,總不能我直接翻臉吧,我那還有上千萬的貨在他眼皮底下。”
“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
這位拉拉女王,女人傲嬌的一面也被激發了,原本還挺講理的,這會歇斯底裡上有點胡攪蠻纏。
這姐弟倆平時又不見面,仇大到許靈音不惜讓龍宮吃虧,都要背後使壞的地步也有點邪門。
雖說上一世給許靈音當過司機,不過他們有什麽過節還真不清楚,老許的私生子不只這一個,為啥她就是針對許敬???
陳斌想了想,撥了通電話給馬宏馬二爺。
“哦,小陳啊,哈哈!”電話那邊馬宏爽快的說:“我在物流園辦公室呢,是不是有什麽生意好招呼啊。”
“沒,閑著蛋疼想找您喝一杯,有空嗎?”
“別人嘛,我現在養生肯定沒空,不過你這有趣的家夥,上次的事讓我心情好到現在,面子肯定要給的。”
“花園餐廳怎麽樣?”
“別,雖說自己家地方,但捧了那麽久的場吃的有點惡心了,你放過我吧。”馬宏笑說:“你直接過來就行,咱在旁邊隨便吃點。”
堂堂富順集團馬二爺,物流園的大當家,馬宏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物流園旁邊的小路全是小飯店,來吃飯的都是力工和司機,全是小店看著衛生不行不過東西物美價廉生意很是不錯。
馬宏等在路邊,招手說:“在這!”
陳斌趕緊停好車走了過去,說:“二爺你說哪家店就好了,何必在門口等呢,那麽客氣。”
“哈哈,你想多了!我三弟,還有馬群東都在誇你,我可沒把你當外人。”
馬宏在前邊帶路,笑說:“這路小,一般店家不讓停車的,你自己來的話沒準就被轟走了,我在這的話你把車一放有人敢碰那就是嫌命長。”
馬宏穿的也普通,背著手往這一走看著頂多是個小老板。
不過過往的人,還有店家都是迎了上來,二爺前二爺後的叫著,整條小路就沒不認識他的人。
這才是真正的地頭蛇,物流園區的大佬,黑白兩道通吃的狠角色。
裡頭一家川菜館子人聲鼎沸,大廳裡十多桌全坐滿了,都是光著膀子人高馬大的漢子,啤酒瓶子遍地一屋的酒味。
馬宏剛一走進,吆五喝六的人瞬間安靜下來了。
更誇張的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喊道:“二爺,你也來吃飯啊。”
“吃你們的,和個小兄弟聊天,帶他嘗一下這地道的館子。”
馬宏點了點頭,老板馬上迎了出來,殷切的將二人引進了一個包房裡,熱情的說:“馬爺,吃點什麽。”
馬宏也沒客氣,說:“客隨主便吧,來了就吃地道點的口味,水煮肉片,辣子雞,蒜泥白肉來一份,再炒倆青菜弄點下酒的毛豆和生米,啤酒來兩瓶。”
點完了,馬宏笑說:“小陳我也不和你客氣了,這家店的老板我吃了十多年了,哪樣好吃我門清。”
“聽二爺的。”陳斌主動弄起了餐具,笑說:“您不帶路的話,我都不知道旁邊的小路還有這麽多館子。”
“這些館子也很多年了,一半是物流園沒重建的時候就有,老板都認識十幾年了。”
馬宏笑說:“干物流的都是血汗錢,天南海北的都有,不是我誇口這裡的館子才是地道的味道,外邊裝修豪華那些不一定有這麽正宗,就像這一家館子,水煮肉和蒜泥白肉那可是一絕,你就是去了川地都找不到幾家能有這手藝的。”
“鄉愁由味,最美不過人間煙火氣。”
陳斌舉起酒杯,笑說;“市井之氣,才是人間真實。”
“操,你文化人啊。”馬宏舉杯一碰,讚賞道:“這話說的地道,市井之氣。”
菜上桌閑聊了幾句,陳斌才問道:“二爺,我有個問題比較八卦,許信陽到底有幾個私生子?”
“倆啊,一個是許敬,另一個年紀小一點現在應該在讀大學,好像計劃出國留學。”
馬宏的笑容瞬間猥瑣:“雜的,計劃泡許靈音來個人財兩得,現在就想著規劃把那些拌腳石先乾掉了?”
“行啊小子,看不出你是真有一道,多少人都盯著那許家大小姐,目前還沒聽說有人傳出捷報,沒想到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
看著這為老不尊的嘴臉,陳斌冷汗道:“二爺你想多了,許信陽還警告我離他女兒遠點呢。”
馬宏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就想找個門當戶對,或是家裡當官的誰不知道他那點心思,要我說當這家夥的兒女也是有點倒霉。”
“我好奇的是,許靈音和許敬怎麽說都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吧,怎麽他們水火不容和仇人似的。”
馬宏說道:“這事啊,許靈音的媽媽是難產死的,聽說是許敬的母親為了小三上位一直氣她,氣得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才會生下女兒撒手就走。”
“她和許敬同歲,就是說她媽懷孕的時候許信陽已經和那個小三搞到一塊了,傳聞嘛我覺得可信度很大。”
馬宏輕描淡寫道:“想當初,許信陽也是靠老婆家的關系發跡的,要不是許靈音母親家的人一直壓著,恐怕小三早就轉正了。”
果然,要打聽龍宮的事,找富順馬家的人沒錯,敵人才是對你最了解的人。
陳斌說道:“是有點狗血,難怪許靈音那麽恨這個弟弟。”
“這應該是主要的原因,聽說還牽涉到股權分配的事,說來說去也有一個利字作祟。”
豪門狗血劇啊,不過也可以理解許靈音的心情了,再加上牽涉到錢那確實是不共戴天。
“你在哪?”
許靈音的電話來了,看來許大小姐是真的很在意這事。
“借酒消愁啊。”
“借你個屁啊,我在家等你,要喝我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