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洪今天休息,陪著老婆孩子玩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累得都要散架了,不過看著孩子那麽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老婆和孩子先上了樓,他把車停到小區的地下車庫,只是到了自己的車位時卻有點錯愕。
車位上放著一個箱子,寫著他的名字讓他親啟,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快遞箱。
阿洪有點納悶,上前打開一看一時有點錯愕,箱內是一套老舊的汽車刹車系統,包括化油加壓的油泵系統。
裡邊留了一張紙條:這是你車上的東西,用得有點舊了該換就換,要不一家人全出車禍就不好了。
阿洪一看頓時冷汗直流,細一看這些東西確實是自己這台日產車的型號。
阿洪嚇得趕緊停好了車,從車裡拿下了修車的工具,打開了引擎開始查看,這一看更是讓他感覺毛骨悚然。
其他的配件都蒙了灰,但刹車和油門一系列的製動系統卻全是新的,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絕對沒換過。
“媽的,是誰!”
阿洪氣得怒吼起來,如果不是換了新的配件,而是在這些配件上做手腳的話,恐怕今天開車的時候一不注意就會出意外。
老婆和孩子都在車上,但凡出現任何的意外後果都不堪設想。
阿洪瘋一樣跑到物業去看監控,按理說應該有畫面才對,可等到他去查看的時候才知道對應的攝像頭一點畫面都沒有。
物業的人趕緊去查,發現那個攝像頭已經被破壞了,根本沒法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王八蛋!”
一身冷汗的阿洪腦子發暈,此時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回家了。
混混噩噩的一打開門,突然眼前一黑,阿洪下意識的就要動手。
不過撲向他的是老婆,他老婆抱住了他還親了上來,很感動的說:“你個死鬼,整天和個木頭疙瘩一樣,什麽時候學會這麽浪漫了。”
“浪漫?”
“還裝傻!”老婆嬌嗔著,含羞帶喜的拉著他的手進了房間。
奮鬥這些年買的房裝修的也算可以,主臥內此時遍地都是玫瑰花,床上都用玫瑰花瓣造了一個愛心的造型,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特別的浪漫。
老婆嬌羞的靠在他懷裡,說:“老夫老妻了,你浪費這錢幹什麽。”
阿洪楞了好一會,有點尷尬和嘶啞的說:“老婆你操持家太辛苦了,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我愛你!”
她主動親了上來,感動得眼裡都含淚了,但阿洪卻是有點心不在焉甚至恐懼。
如果不是一屋的玫瑰,而是放一把火的話,恐怕這個家就燒沒了。
兩口子親在一起的時候,隔壁突然傳出了女兒的驚叫聲,阿洪嚇了一跳趕緊跑到了隔壁屋,女兒是他的心頭肉若是出什麽事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了。
只是跑到這邊,女兒突然一個熊抱撲了上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爸爸,我愛你!!”
“臭Y頭,你多重了,我這腰都受不了了。”阿洪抱緊了女兒,警惕的四下看著。
屋內汪的一聲,奶聲奶氣,阿洪一看是女兒的屋裡有一隻毛茸茸的小狗,一看外形應該是博美。
養寵物一直是女兒的心願,不過父母都不同意,進屋突然看見這個狐狸般可愛的小家夥,女兒自然是高興得歡呼不已。
他老婆跟了過來,看了一眼嬌嗔道:“哼,你們父女倆是合起夥來啊,我說你爸突然那麽好心,敢情是在給你鋪路。”
“媽,它真的好可愛,我們養它好不好。”
“好好,這次算給你爸面子,不過衛生也要收拾好。”
家裡的氣氛頓時溫馨不已,母女倆都很開心,按理說該溫存一下了。
不過阿洪感覺腦子發炸哪有這心思,他下意識的打開衣櫃看了一下,衣櫃裡原本該放甩棍和防暴用具的地方成了一套名貴化妝品,又把他老婆高興壞了。
“公司還有事,我得去忙了。”
“又忙啊,那你早點回來,注意休息啊。”
和不舍的老婆吻別以後,阿洪在關上門的時候開始檢查自家的鎖。
他的頭皮一陣發麻,鎖上任何暴力拆解的痕跡都沒有,甚至指紋都沒留下半個,這樣的專業水平絕對不是一般的蟊賊。
心亂如麻的阿洪煩躁不堪,一想起這一系列的時腦子幾乎發炸。
如果老婆房裡的不是玫瑰,而是放了一把火或是毒物,如果女兒房裡不是一隻可愛的小狗,而是一時半會根本發現不了的毒蛇。
任何一個可能性他都沒法承受,最為恐怖的是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土槍也沒了,人家就算不玩陰的有這手段隨時可以把你弄死。
阿洪到了地下車庫,鑽進了車裡抽著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只是一坐上車,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後座上啪的一聲,是抽輪式打火機的聲音,還是故意讓他聽到才會這麽響。
“回頭就沒必要了,看見我的長相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阿洪沒有回頭,抬頭一看後視鏡和內視鏡全被拆了,此時傳來了一陣雪茄燃燒的味道。
後座上的男人抽著雪茄,用明顯嘶啞的聲音說:“和大多數人比,你已經因為自己的努力在大城市裡安家立業了,又何必因為小孩子的一時氣惱給自己找不自在。”
“你是姓陳的派來的?”阿洪再傻,都明白怎麽回事了。
“不甘心?”後座那人發出了古怪的嘲笑聲:“也對,在龍宮一人之下該有點傲性,今天算給你一個警告,你要是覺得值得的話,我們可以開始玩真的。”
阿洪聽出了不對勁,猛的一回頭,後座上根本沒有人而是一個錄音機。
這會錄音機發出了最後的聲音,嘲諷的笑道:“不用擔心,這不是一個炸彈,否則的話這會你可以去天上保佑你的老婆孩子了。”
“想你死我活也可以,看看許信陽幫不幫你,沒他的話我和你一個小保安玩,你……還不夠格。”
這一句話說完,錄音機裡只剩沙沙的嘶啞聲。
阿洪沉默了好一會,直到手上的煙燒完了才打了個電話:“寶國,我交代你的事不用做了。”
哪知電話那頭,劉寶國苦笑著:“洪哥,我剛想和你說,我也是不敢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