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湊了上來,好奇的問:“老公,你讓小李幹什麽了。”
陳斌嘿嘿的一笑,說:“小李這個網蟲算不上出來混的,不過嘛他在咱們鎮交遊算是廣闊了,收拾一個高中生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二潑婦瞠目結舌,看著自己大哥和帶來的人都被塞上警車帶走了,她一下是六神無主沒了主意。
趕緊給自己的父親,在外打工的丈夫全打了電話。
丈夫在別的省打工是鞭長莫及,家裡的親戚關系不怎麽樣,就她的爸爸趕緊跑到鎮派出所,結果一問是被帶到市局裡去了就慌的不行。
王二潑婦的娘來了,長相挺凶的一個老太太,一上來就酸著牙說:“你呀你,雜的要和這些有錢人過不去啊,我看你呀就是閑的沒事做。”
“娘啊,那是人家欺負到我頭上了,您不知道女兒過的有多慘啊。”
王二潑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罵了一聲:“這姓林的家裡親戚都不是個玩意,出了這麽大事一個幫忙的都看不見,全都是沒用的玩意。”
她老公姓林,在這一帶屬於小姓,典型的外來姓。
按理說這種情況人家不欺負你已經不錯了,可王二嬸在家就嬌橫慣了還是那個德性,沒吃過什麽虧所以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王大娘坐了下來,說:“你先說說,雜就和自己家鄰居鬧騰起來了。”
城裡說遠親不如近鄰,其實在鄉下情況更嚴重,要是鄰居之間鬧不愉快鬧到翻臉的話日子基本過不過去,互相使著壞肯定過得雞飛狗跳。
“還不是他家太小氣,我就要幾車磚頭和水泥沙子,他們不給不說還往外攆我。”
王老太太瞪大了眼睛:“幾車?”
“可不,我想著這院裡有塊地空著想蓋一間新的洗澡房,你也知道雇人挺花錢的,有了東西我能自己蓋啊。”
王二嬸氣憤不已的說:“可那姓陳的太小氣了,有那麽多錢蓋那麽大房子,要幾車料都不給我,這擺明了就是在欺負人啊。”
在鄉下你蓋房子,誰家地上需要補個缺,或是想搭個灶什麽的,免費拿你一點水泥或是磚頭那是正常,甚至誰家蓋房都會多定一點料子,管你拿的人多證明這是好人緣。
一般而言就是弄個翻鬥車拉上一輛車,像王二嬸這樣要拉上幾板車的從沒聽過,這家夥臉皮之厚也是令人發指。
“來前我就看了,確實也不像話,那麽有錢了怎麽還小氣巴拉的。”
王老太太一聽也是同意,娘倆的語氣如出一轍,都覺得錯在對方,因為太小氣了。
“現在你大哥也被抓了,那家人確實惡毒,咱們得想個辦法不然的話還以為你娘家沒人好欺負呢。”
娘倆正異想天開著,門一開兒子進來了。
“林坤你回來啦。”王二嬸回頭一看是嚇了一跳。
寶貝兒子林坤是走進來的,自行車都不知道哪去了,校服被扯破了還滿是腳印特別的髒,最重要的是兒子披頭散發灰頭土臉。
鼻青臉腫的模樣又低著頭很是沮喪,他哼了一聲拎著書包就進了屋。
王二嬸一把拉住了他,王老太太也跟了過來,著急的說:“造孽啊,小坤你這是怎麽了,是摔了還是怎麽回事啊。”
“還不都是因為你!”
林坤突然一把推開了王二嬸,委屈得都掉眼淚的說:“說是你得罪了人,讓我回來給你帶個話,好戲都在後頭,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
“啥,到底雜回事。”王二嬸可是把他當心頭肉了,一聽是急得跳了起來:“他們憑什麽打人,不行,我得到學校去,誰打了你咱都要討個公道。”
她去拉兒子的手,不過林坤卻一把將她的手甩開了,歇斯底裡的吼道:“公什麽道,別丟人現眼了,今天的事就全是你害的,要不咱們家的門早上也不會被鎖了。”
王老太太趕緊拉住了外孫子的手,心疼的說:“小坤你別生氣了,有啥事和外婆說嘛。”
林坤咬著下唇生著氣留著眼淚,說:“還有什麽好說的,這學我看是沒法上了。”
其實他也不是什麽好學生,是鎮高中的學生,那裡可是綽號不良的搖籃,但凡學習好的全考到區裡市裡的學校去了,在鎮高中讀書就是想混文憑。
不過那風氣不行,高一讀500個人,到高三能有200人畢業就不錯了,輟學的比例特別的大。
高一的林坤今天也逃學了,老師一般而言也不管,他照常在網吧裡混著,玩的是最近很流行的勁舞團。
鎮上的黑網吧就那麽幾個,他上著網突然就被人叫了起來,原本林坤心裡不爽但回頭一看就不敢說話了,叫他的是學校高三的大混子,還有幾個社會上遊蕩的混混。
被拉到廁所打了一頓不說,還被當眾扒了褲子辱罵了一頓,這種丟人的情節他自然不會和自己家裡說。
“欺人太甚了,咱現在就過去。”王老太太一聽外孫子被打氣得直哆嗦,拎起了擀麵杖後說:“報警,不只要報警還得找他們學校的領導,憑啥打人。”
林坤一聽有點害怕,後退了一步說:“要去你們自己去,我可不去。”
“那你在家呆著,媽去給你討個公道。”
王家母女氣勢洶洶的報了警,鎮派出所的人來了一看皺起了眉頭:“被打了,你確定和你家鄰居有關嘛。”
王二嬸篤定的說:“肯定有關,就是他指使的,這一家為富不仁什麽事乾不出來。”
“行,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片警最煩這些鄉下家常裡短的事了,給村委會打了電話叫上陳巴才一起到了陳家,看見這佔地五畝的大別墅他們悄悄的互換了一下眼色。
陳斌就在家等著,特配合的聽了一陣後笑說:“同志,小年輕打架不能算在我頭上吧,在網吧打架我都要負責的話,那他全家原地爆炸是不是算我的事。”
“就是你仗勢欺人,要不我兒子怎麽會挨打的。”王二潑婦是氣勢洶洶,如一隻炸了毛的賴皮狗。
陳巴皺起了眉頭:“你說話得有證據,你家兒子也不是什麽好貨色,得罪了同學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王二潑婦還要說話,陳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冷聲說:“臭潑婦你就別在這多嘴了,你什麽見識都沒有就想潑我髒水,我告訴你我想搞你兒子他現在應該躺在醫院裡。”
“叫人打一頓多麻煩,我找個人開車撞他更好,醫藥費我掏得起官司我打得起,你是不是太低估老子的手段了,就算不花錢我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片警咳了一下,暗示陳斌這樣說話不合適。
陳斌也很配合的閉上了嘴,陳巴在一旁哼了一聲道:“王二嬸,你也別自己想什麽就說什麽了,人家現在這身家哪有空陪你胡鬧啊。”
片警也不想理會這事,使了一下眼色後特官方的說:“這事你們村委調解吧,至於你兒子被打的事我們可以去查一下,你們也可以和學校溝通一下,要查的話現在和我們走一趟。”
鎮上的黑網吧手續都沒有,什麽監控那更是扯蛋,何況都被拖進廁所了哪可能留什麽證據。
林坤膽子也小,警察上門嚇得一哆嗦說不出話,怕被報復說了不認識那一幫人,這種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霸凌事件不出嚴重的傷,沒人命案的話一向如此,更何況處理這事的片警陳斌也認識,陳巴那更是態度鮮明哪可能讓她翻得起波浪。
這潑婦胡攪蠻纏,也不敢真和警察亂糾纏,至於陳巴這土皇帝她更得罪不起,一下就把所有的怨恨全集中到了陳斌的身上。
王二潑婦跑了一晚上結果不了了之,回到家有點沮喪。
兒子林坤也是怕了,反而說:“媽你就別折騰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也就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
王二嬸確實有點身心疲憊,四下一看問道:“你外婆呢?”
林坤點著蠟燭,說:“她回去了,說是外公去了啥都不懂,她得去看看舅舅那邊是怎麽回事。”
林坤洗完了澡,說了一句:“這電啥時候停的,怎麽就咱們家沒電啊。”
忙活一天下來,天黑才記得電線都被剪了,王二潑婦啥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氣得混身哆嗦著眼裡滿是血絲。
從廚房拎出了菜刀,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
林坤嚇了一跳喊著:“媽,你幹嘛去。”
“今天我和他們拚了,不帶這樣起伏人的。”王二潑婦的聲音很悲壯,大有跟你同歸於盡的氣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