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給梁松打了個電話,到她家小區門口時梁松就把放在車裡的換洗衣服拿了過來。
“你真的要在這睡?”許靈音瞪大了眼睛,眼神是特別的糾結。
“廢話嘛,最近幾天休息不好,得好好的補一下覺。”
陳斌硬拉著她一起上了樓,掏出鑰匙開門的動作輕車熟路,不給許靈音一點猶豫的時間。
燈一開,複式的住宅顯得富麗堂皇,雖說是老裝修但當年也是下了血本,十多年了一點都不過時反而透著一種家般溫馨的感覺。
“我先去洗個澡!”
陳斌拿著換洗的衣服,直接跑到了二樓的主臥。
“你個混蛋,客房也有衛生間,不要用我的臥室啊。”
許靈音追上去已經慢了,陳斌一路走一路脫把衣服丟了一地,夏天的衣服本就不多,等她追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衛生間門口那條閃亮的豹紋褲衩。
衛生間的門也沒關,陳斌嘿嘿的笑著招手道:“靈音要不咱一起洗吧,這樣節約用水是對環保的一種貢獻。”
“去死吧你,一會把地上給我收拾乾淨了。”
許靈音臉一紅扭頭就跑了,事到如此已經引狼入室了,她也沒什麽好扭捏了,不過該傲嬌的時候還是得表現一下。
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陳斌穿著個短褲光著膀子就出來了,健碩的肌肉清爽中有幾滴水珠,這是陳斌臭美的資本之一。
下樓的時候陳斌用大毛巾擦著頭髮,許靈音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不過心思不在電視上邊,明明聽見了腳步聲卻卻不抬頭來看,這種倔強的傲嬌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這頗有點小孩子和家長鬥氣的感覺,陳斌過去是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笑道:“你家鼓的保姆阿姨是真勤快啊,我這下流的人想乾點猥瑣的事,在衛生間裡楞是沒找出合格的工具。”
“啥?”許靈音一開始是懵的,反應過來立刻瞪了陳斌一眼:“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行行,正常點,去給我拿個吹風筒來。”陳斌照著她屁股就拍了一下。
許靈音本能的站了起來,捂著自己屁股沒好氣的說:“你就這幾根鳥毛,還要什麽吹風筒啊,甩幾下不就幹了。”
“哎,要不說你們年輕不懂,我們上了歲數的人都講究養生,中醫說了頭髮濕的吹冷風容易偏頭疼,像我這種身體虛弱的病嬌公子哥當然要注意一點。”
身體虛弱,病嬌???
許靈音忍不住打量過來,這會陳斌光著膀子,現在鍛煉中刻意塑造肌肉的形狀,不管是線條陽剛的手臂肌肉,結實的胸肌還是顯眼的八塊腹肌,哪一個都和虛弱沒關系吧。
陳斌立刻捂住了胸,一副羞答答的模樣說:“討厭,你怎麽能這樣看人家呢,我在家被楊月摧殘得夠慘了,來你這避免你還打我的主意。”
“滾蛋,誰會打你的主意,狗都不啃好吧。”
許靈音忍不住罵了一聲,不過面色發紅是掩飾不住的。
男人喜歡魔鬼身材的女人,女人其實也是一樣,而且吧私底下女人比男人更色,這一點陳斌是深有體會。
比如看似乖巧又羞答答的楊月,在家怕吵到家裡人有點放不開,到外邊開房的話那就如狼似虎了。
“嘿嘿,狗不啃,那我啃你怎麽樣。”陳斌舔著嘴唇,滿面猥瑣的說:“趕緊去拿。”
許靈音哼了一聲,轉身拿來了一個吹風筒砸了過來,陳斌一把接住以後說:“許靈音你要謀殺親夫啊,這吹風筒那麽重砸到腦袋上不是鬧著玩的,不過話說你選的凶器挺有創意的,被這玩意砸死的話老子起碼能在晚間新聞露一下臉。”
“滾蛋,這話和你的楊月說去。”
“喲,原來是吃醋了。”
“吃你個鬼,你……”
在外人眼裡的冰山美女,在陳斌面前暴躁得很,許靈音還要罵陳斌就上前牽著她的手拉到一邊,嬉笑說:“你幫我吹一下頭髮。”
說著話陳斌就背對她坐著,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人更來氣,許靈音呸了一聲說:“憑什麽,我又不是你的丫鬟,要我伺候你,做夢。”
“許靈音,快點嘛,不然我生病的話可要賴在你家讓你照顧,到時候被你爹知道咱們同居了怎麽辦!!”
“吹死你。”
許靈音被嘮叨得受不了,拿起吹風筒幫陳斌吹起了頭髮,那惡狠狠的表情似乎隨時會把吹風筒砸在陳斌的頭上。
“對對,吹死我,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死法,和死在你肚皮上是一個道理。”
“本人最近醉心玄學,我夜觀天象發現你的床很合我的八字,簡直就是洞天福地羽化直佳選,晚上你就在那吹死我吧,我願意。”
許靈音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自然知道陳斌說的是什麽,她也不害羞了就是被逗弄得有點生氣,嘴一笨一時話都說不出來。
以她的脾氣,已經在考慮吹風筒直接砸下去,該帶陳斌去哪個醫院動手術了。
“許靈音,其實我挺佩服你的,覺得你很勇敢。”
一直嬉皮笑臉的陳斌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讓許靈音微微的錯愕,再一看男人的表情不再吊兒郎當,反而有一種含情脈脈的溫柔。
或許是習慣了陳斌很賤的耍嘴皮子,這猛的一正經起來反而有點不適應。
“有屁就放,反正你那狗屎裡吐不出象牙,只會噴糞。”許靈音有點慌,心跳有點快,尤其是感覺到男人的眼神在悄悄的看著自己時。
陳斌環顧了一下四周,歎道:“你對你父親,對這個城市其實沒感情了,留在這不過是為了給你媽媽爭一口氣。”
“這個房子充滿你和你媽媽的回憶,我聽你小姨說書房裡還保留著你媽媽最愛看書的,你上學時的獎狀和她那些喜歡的東西。”
“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換我來的話肯定會害怕,而你每天睡在這不只面對著孤獨,還要面對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我想這種痛苦不會有人明白的。”
許靈音聽得心裡發酸,又是發暖,輕聲說:“這是我小姨告訴你的?”
“不,她告訴了我一些,我也告訴了她一些。”
陳斌柔聲說:“住在這裡,你能回憶媽媽帶給你的美好和溫暖,可你肯定也會因為失去這些而痛苦。”
“作為一個外人,我無法評價這兩種情況對你來說是好是壞,但我起碼覺得你很勇敢,換作是我的話恐怕我會逃避吧。”
許靈音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的溫柔下來,她的眼眶微微的有點發紅。
只是這短短幾句話,卻一下戳到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住在這裡是對母親的一種懷念,不過睹物思人有時候是一種孤單和折磨。
那個所謂的父親,沒辦法給她轉移掉這些情緒,某種意義上來說許靈音鑽的這牛角尖是在刻意的折磨自己。
“習慣就好,畢竟這是我媽留下的房子。”
許靈音強忍著,才沒有掉淚,聲線微微發顫沒有埂咽,似極了一個倔強的孩子:
“我小姨也說過,叫我搬去省城跟她一起住,不過我就是放心不下龍宮,這是我媽的心血不能讓許敬他們指染。”
“也不能讓你父親肆意而為是吧。”
這時頭髮也吹幹了,陳斌站了起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說:“先去洗洗吧,洗完我們去吃飯,有一整晚的時間我會好好陪你說話的。”
“恩!”
許靈音怕自己哭出來太丟臉,眼睛紅紅的她低著頭跑上了樓,歇斯底裡的許大小姐這會看起來十分的柔弱,當真是我見猶憐。
“睡衣放在你的床上,換上我給你那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