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雖說不做中餐部,在酒樓業務方面放棄和龍宮對標,不過特意設出來空中花園這個高擋餐廳名號也是打了出去。
價格雖然貴,不過有過硬的質量,隱約倒成了廣城的一個標杆性存在。
十幾道菜品,山珍海味擺盤精致,說真的往桌上一放就讓人食欲滿滿。
沈富春開了一瓶茅台,舉起了杯笑說:“陳老板,這白酒你應該還喝的慣吧。”
陳斌和他碰了一下杯,開起玩笑說:“白酒肯定喝得慣,只是和龍宮的第二大股東在富順開的餐廳裡吃飯,喝的還是您寄存在這的酒,這就有點夢幻了。”
“哈哈,也是。”
喝了一杯後就開動了,一邊吃著沈富春一邊笑說:“以前喜歡在龍宮招待,畢竟是自己的地方隨意一些,再一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過最近龍宮可不太平,我也不太想和許信陽碰面,再一個他和周坤鬧得有點難看,眼不見心不煩啊。”
說來這兩天是不太平,許敬被周坤給送進去了,斷了貿易商行的合作以後錢也不給了,許敬的老娘上門要錢吃了閉門羹。
派人過去談差點被打出來,周坤的態度也是特別的強硬,他本身就是狠人既然撕破臉了也不扭捏,揚言再找上門來就不客氣。
阿洪的手下在夜總會喝酒結果乃事,和周坤手底下的人打了一架,最後鬧得沸沸揚揚。
陳斌笑說:“沈老板,和我一個外人說這些不合適吧。”
“2%的股份雖然不多,不過你怎麽算都不是外人吧,別和我說你對這些事都不知情。”
沈富春笑得意味深長:“陳老板,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閃亮登場,龍宮被我們這群老家夥搞得死氣沉沉的,確實也需要有新鮮的血液了。”
“沈老板想多了,我就混口飯吃,想著抱你們大腿你們吃肉我能喝口湯而已。”陳斌裝傻的笑著。
“小狐狸一條,我是信傻人有傻福,可沒信傻福能讓人發家致富到這地步,看樣子得警惕一下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沈富春玩笑了一句,陳斌才問道:“沈老板,你專門叫我過來,不會是想和我抱怨龍宮的這些家長裡短吧。”
若是平時,幸災樂禍的看著狗咬狗不失為一件樂事,但絕對不是現在。
房地產才是沈富春的命門所在,現在光明時代出了這樣的大事,即便龍宮被一把火燒了他都沒心思去理。
沈富春沉吟了一下,說:“明人不說暗話,光明時代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連著幾天一套房都賣不出去,A區的那些個回遷戶天天鬧事。”
“B區的購房者們有的維權,有的喊著退房,而C區破土動工的時間到了,不過現在奠基儀式都不敢搞我還一直拖著,售樓處那邊的沙盤都蓋著布不敢揭開。”
沈富春說著語氣變得精厲起來,眯著眼說:“光明時代,可以說馬上進入最糟糕的時候,而這時候有人落井下石,換成陳老板的話你會怎麽辦。”
“落井下石不可能吧,除非是有仇,要不這會誰敢招惹沈老板啊,這廣城的地頭蛇們可都跟您站在一塊。”
陳斌自然是裝傻,笑說:“沈老板說這話,我就有點不明白了。”
沈富春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說:“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說真的即便是落井下石,這會和我有仇的人也不見得有什麽好辦法。”
“不過陳老板不一樣,你一前一後兩家店擺在這裡,嘖嘖,最近可是人心惶惶鬧得夠亂的。”
沈富春意味深長的問道:“別人都是避之不及,陳老板卻敢在這時候來光明時代做買賣,這魄力我是佩服,不過在這混水摸魚可不太好吧。”
“混口飯吃,沒您說的那麽嚴重。”
陳斌笑呵呵的說:“因為我有兩家中介店,就認為我在落井下石,沈老板別誤會我了行不行,我可沒那個膽子得罪您。”
試探了這麽一會,其實該說的廢話也都說了。
沈富春咳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算是喬副市長的人,和區裡的江副區長走的很近,我只是不明白你想抄底就算了,怎麽還對光明時代的股份有興趣。”
“要知道,現在可是特殊時刻,誰都想抽身離場……”
陳斌笑道:“這有什麽奇怪,我就說說而已,和我想的一樣江老哥說不可能,光明時代這個項目受區裡嚴格的管控,沒區裡一把手點頭股份是不能隨便交易的。”
對於區裡的態度,打算,和算計,想來沈富春比誰都清楚。
沈富春笑說:“不錯,這時候想進場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不過我可聽說許信陽在活動,說是他私人手裡的股份已經找到了買主。”
“這個買主,很可能就是你吧……”
光明時代之前在誰的眼裡都是肥肉,沒一定的資格別想參與,即便是現在的陳斌手握幾千萬現金,在本地沒人脈的情況下想喝口湯都不可能。
而現在,想接盤也得有那個資格,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參與。
陳斌沒否認,笑說:“許信陽找我說了這事,想把我當傻子糊弄原價賣給我,我就說了一句80萬的話我可以考慮,沒想到他還當真了。”
沈富春沉吟了一下,說:“你倒是夠狠的,一開口就讓他虧了500萬。”
“可他也願意啊,這會能把燙手山芋丟出去就算不要錢都樂意。”陳斌笑呵呵的說:“這80萬估計他都當是賺的,沒準許大老板不只不覺得自己虧了,還會暗地裡嘲笑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X。”
沈富春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一開始的開價,也是抱著試探的態度,肯定不是把你當傻子,就是看看能不能多挽回一點損失而已。”
陳斌朝他敬了一下酒,說:“不過區裡發現我是上好的冤大頭了,你們這些人手裡的股份我不能碰,但那些關系戶的想讓我來接盤。”
沈富春一下就明白了個中的原因,笑說:“一樣的不要臉,我想小陳你應該不會答應。”
“裡外不是人的事,肯定不乾。”陳斌搖起了頭。
沈富春面色嚴肅的問道:“陳老板,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許信陽真的說服區裡的話,你真的要接手光明時代的股份。”
“才80萬的本錢,博一下有什麽關系,馬無夜草不肥。”
陳斌很篤定的說:“就是1%有點少了,不夠刺激而已。”
“年輕人,就是有衝勁啊。”
沈富春歎息道:“別人都想著辦法跑,你卻要一頭扎進來,現在轉移股份的事大家都一籌莫展,你若是得到了區裡的同意,想來很多人願意低價把手裡的股份出讓給你。”
“那也不可能,區裡會考慮我的接盤能力。”
陳斌笑道:“在我破產之前,起碼要保證光明時代的竣工,他們會在最大虧損的情況下來估算我的承受能力到底是多少。”
“區裡想讓我接盤關系戶,而不是你們這些有身家底蘊的大佬就是出於這考慮,可我一但接盤的話壞處太多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全得罪了。”
那些關系戶都是代持股份,壓榨不出什麽價值,如果陳斌兜不住的話到時候虧損會轉移到其他人的頭上,其他的股東會雪上加霜。
同理,那些關系戶抗不住的話,損失更大的就是沈富春這幫人。
沈富春是眼前一亮,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看得那麽明白。
雖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可對於這些事的把握,卻比一半以上的股東更加的心中有數。
“陳老板,真是沉穩啊,你不是一時腦子發熱我就放心了。”
沈富春爽朗的笑了起來:“現在我們談一下正事,現在情況是糟糕,你覺得區裡準許你進場接盤的話,你最多能接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