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建設家是老家屬樓,看著舊不過地點很不錯,價格也是不菲。
熊媽熬了雜糧粥準備了些小鹹菜,這兩天喝瘋的兩人吃得特別舒服,起碼感胃不痙攣了。
休息了一下,熊勇才先開了口:“阿松,小斌,屁話我就不多說了,不管怎麽說你們都是關心我,這兩天也得虧你們陪著,要不我都想直接弄死他們了。”
“都是兄弟,你說這些就是屁話。”
陳斌轉頭問道:“叔叔,你怎麽看這件事。”
熊建設面色發狠的說:“我們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那個毒婦那麽狠,年輕人有感情糾紛無可厚非,可我家大勇對她那麽好,她居然處心積慮要害我兒子坐牢,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熊勇猶豫了一下,陳斌將這絲猶豫盡收眼底,馬上戲謔的笑道:“她計劃得很不錯,將這家公司甩給班長,到時候套走幾百萬和奸夫過逍遙日子。”
“然後班長不只背負債務,還會落一個漏稅的罪名,坐牢也就算了恐怕您二老還有他爺爺奶奶的積蓄全都得賠進去,那才是真正家破人亡。”
這一說,熊勇的眼裡有凶厲之光。
陳斌問道:“班長,你消失兩天了,她就沒問你在哪嗎?”
那個女人簡直心理扭曲,自己乾的什麽破事一點都不心虛,反而管熊勇管得特別的嚴,說真的得不要臉到什麽地步才會有這樣的底氣。
“第一天,我已經發信息給她,說單位臨時組織年底工作要出差幾天,我會努力回來爭取和她一起過年。”
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被她發覺了,不過陳斌是有點詫異,沒想到班長已經提前想好這一點了。
他大大咧咧也有細膩的一面,主要上一世看過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其實他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麽軟弱,只是一時半會無法接受而已。
熊建設陰沉著臉,說:“我們家不算啥有錢有勢,但也不能這樣任人欺負,小斌啊,你既然那麽誠心的幫大勇,是不是心裡也有主意了。”
“班長,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你和她的所謂感情糾葛,而是你名下這一家公司。”
陳斌說道:“我們做人現實點,這家公司不處理妥當的話,恐怕牽連的是你全家,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坐了牢而那倆人逍遙法外吧。”
熊勇頭疼的說:“你說的對,所以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該怎麽處理?”
“對,別意氣用事,要教訓他們那也是以後的事。”陳斌笑道:“這家公司的業務申報,我已經叫人一直盯著了,你作為法人現在要做一件事,我想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現在就要去。”
“趕在年底之前,或者說那個方文海還沒把帳徹底弄好之前,咱們先來一招釜底抽薪。”
熊建設面色一肅,道:“小斌,這方面的事我不懂,不過你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別的不敢說我老熊家在省城那麽多年還認識些人。”
“班長,信我嗎?”
“我不說屁話了,輪到你說了??”
陳斌和他直奔銀行去,之前掛名這家公司的時候,那個紀欣兒讓大熊辦了一套手續和銀行卡,說是什麽幫家裡個忙熊勇就沒在意。
現在他先關聯起了那張卡,U盾已經辦好了支持大額轉帳,熊勇要做的是開通短信通知。
開通完,就在這家銀行旁邊的酒店開了一個三人大套房,陳斌說道:“現在開始,24小時我們三人必須有一人盯著班長的手機,等一筆錢進來。”
“什麽錢?”熊勇問道。
陳斌嚴肅的說:“根據我一個阿姨說的,這一類的皮包公司涉及稅務申報,按照業務流程來看這兩天或者說過年前,在銀行沒休息之前肯定要有一筆資金進來,填平虧損上的數據。”
“那筆錢一進來,這家公司的運營情況就是持平的狀態,這是一個基本的操作,按照業務量來看最少五百萬以上才能填好這個坑。”
“不是說那個方文海輸了不少錢,他有那麽多錢進來嗎?”梁松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的話,拆借過橋資金甚至高利貸他都必須去找來,因為這樣才能搞好公司的流水和資質,明年才能靠這些申請大筆的銀行貸款。”
陳斌面色嚴肅的說:“這家公司現在的業務,流水,就純是在做一個營收良好,但闊大規模所以沒利潤的假相,這樣的公司是很受歡迎的。”
“等到來年,貸款到手已經做成虧損,用瞞天過海的手法抽調走資金的話,甚至可以規避開商業犯罪的灰色地帶,讓熊班長徹底的背上這個鍋。”
熊勇聽得腦袋都疼了:“小斌,你文話也沒我高,這一套怎麽分析出來的。”
“幹嘛自己分析,肯定是找行家分析比較靠譜。”陳斌嘿嘿的笑道:“班長,一句話這個人是專家,而且值得信賴我相信她分析的沒有錯。”
“小斌,也是說,到時候錢被他們拿走了,班長就背上這債。”
陳斌面色猙獰道:“最狠的還是,這家公司可是認繳的,等於熊班長已經先欠了一百萬。”
“再一個,這不是有限責任公司,也就是說班長需要負責所有的債務,如果他們有渠道有耐心多弄點業務虧損出來的話,班長欠的錢就不是幾百萬那麽簡單了。”
熊勇猶豫道:“小斌,你那麽確定一定會有這筆錢進來。”
“會有的,在這兩天存進來,趁著銀行休息前存進來然後一直放在卡裡,直到明年用業務支出的名義刷出來還給人家。”
陳斌信誓旦旦道:“不這樣做的話,他們就前功盡棄了,人家計劃那麽狠毒,怎麽可能會漏過這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而且班長你也是很傻……”
陳斌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你是有單位上班的人,怎麽能用自己的身份證去開公司做生意,到時候出了事你就沒想過後果會更惡劣,甚至會連累你家裡人嘛。”
“不只是虧了錢,你家人也會顏面掃地。”
熊勇頓時面色一變也想到了這一點,自己是有單位的人啊,用自己的身份證去注冊公司本身就是在作死。
那麽大數額的進出,到時候肯定還會牽連到父母,這是體制內的大忌。
“你說的對,我傻,我不是一般的傻。”
熊勇狠得是直咬牙,面色猙獰的說:“這個可惡的毒婦,我對她那麽好,她連我家人都不想放過,這人心都是怎麽長的。”
“斬草除根,考慮得很周到,大概她還會詫異你很痛快就答應了,沒想到你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陳斌不客氣的說:“班長,你現在最該慶幸的事知道是什麽嗎?”
“是什麽?”熊勇楞了一下。
“是你沒一時衝動,質問她,或者是去找奸夫算帳,那樣會打草驚蛇。”
陳斌面色陰沉的說:“班長……要報復的話,自然是殺人要誅心了,只是打一頓甚至打死有什麽意思呢,讓他們生不如死不是更好嗎。”
“親愛的,不行,我們還在集中培訓呢。”
“平時是沒事,可今年不知道怎麽了,說是年花就是花市管理缺失,必須介入一下。”
“對對,主要是年後還會產生大量垃圾,也不知道哪個專家一拍屁股想出來的,我們現在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在各個花草基地調研。”
應付完每天一次的查崗,已經是臘月25了。
安全起見每天都蜷縮在酒店裡,終於在下午銀行的信息來了,公司的公戶上多了一筆530萬的進帳,備注是貨款結算。
“來了,來了。”熊勇激動得面色漲紅。
陳斌也是精神一震,一看時間是下午3點,馬上說:“咱們現在馬上去銀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