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無計可施,準備要報警的時候。
陳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了一下答應了幾聲說道:“你們可以滾了,老子現在有事要忙,一會回頭我再找你算帳。”
大門有電子控制,陳斌做了一個手勢楊月才把門打開,她湊上來低聲的問:“老公,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肯定不能,擺明了這是有人指使著過來找麻煩,你老公心眼那麽小哪咽得下這口氣啊。”
“只是現在在咱們地盤上,總不能真把他們揍一頓吧,我倒不怕事就是有點麻煩,回頭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陳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現在江區長約我去一趟,有點正事要談一下我得先去忙,晚飯應該不回來吃了。”
“對了,奶奶的弟弟說晚上過來喝酒,估計幾個老頭湊一起又是胡吃海喝……”
還沒說完,楊月就嬌媚的一笑說:“我知道了,爺爺肯定又會去買狗肉,晚上我給他們準備點水果拚盤,舅爺爺喜歡吃點河鮮,一會就讓工人去水庫撈點螃蟹給他們下酒。”
“舅爺爺上次還說五糧液味道很好,晚上我給他們準備兩瓶應該夠喝了,反正奶奶會嘮叨他們也不能喝太多。”
“老婆真好,乖!”陳斌和她吻別了。
這就是傳統女人的好處,賢良淑德成女主人以後也有了主見會辦事,家裡的事完全不用陳斌操心,絕對是標準的賢內助。
她的虛榮心也被激發出來,覺得自己成了女主人富太太了,那就得有點大家風范把客人招呼好了,就衝這一點深得家裡長輩的喜愛。
桑塔納開到了鎮裡,開車的小年輕突然說了一聲:“胡哥,你看看後邊,跟著咱們的是不是那邪門的家夥。”
是啊,邪門。
那堆積如山的證件起碼一半都沒看過,你他娘的有退役軍犬和警犬的證肯定不是一般人,問題正規的有點嚇人了,別說是鄉下了就連城裡的大企業都沒這樣離譜。
砍伐許可證,估計鄉下人聽都沒聽過,連這都有想想頭皮都發麻。
胡阿東回頭一看,後邊跟著一台奧迪A8,不急不慢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頭,而開車的正是在山莊裡手拿著甩棍一言不發,卻犀利嚇人的小夥子。
“操,怕個球啊怕,他跟著又能怎麽樣。”
胡阿東心裡也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咱們身上穿的是政府,你以為他真敢動我們嗎,有錢的誰不怕有權的,就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有的是機會讓他生不如死。”
這話就純屬是在放屁了,明明今天氣勢洶洶的去了,絕對灰頭土臉的滾了出來。
執法科在別人眼裡是活閻王不假,但這次卻是碰到了一塊鐵板,而且看對方也是有錢有勢,自然是讓他們心裡控制不住的發怵。
胡阿東給自己壯膽,說:“別理他,我倒要看看這小鄉巴佬能拿我們怎麽樣。”
一個年輕的科員顫抖著說:“胡哥,要不這事你和那姓許的公子哥說一聲吧,這家夥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咱沒必要為了他去得罪人啊。”
這一說胡阿東覺得也是,心裡對阿洪甚至有些埋怨了。
說到底他們就是在鎮上混口飯吃而已,風格那是相當成熟的欺軟怕硬,幫別人出頭也是撿軟柿子才去捏。
這明顯是一塊硬鐵板啊,卻說成是一個軟柿子讓自己去捏,這不擺明了把自己當傻子耍嘛,真他娘的好捏你們不自己去。
沒討到好,還得罪了人,胡阿東憋了一肚子的火準備找阿洪說個明白。
不知不覺車子開進了鎮政府大院,讓三人恐懼的是那台A8也開了進來,還停在了他們隔壁。
年輕的科員緊張的說:“怎麽辦,胡哥,這家夥還真敢跟來。”
胡阿東還沒來得及開口,駕駛位的車門就打開了,梁松先下了車冷眼的看著他們,露出了意味深長又讓人頭皮發麻的笑意。
現在梁松很是合格,私下裡是兄弟怎麽打鬧都沒關系,不過在外邊他每一刻都記得自己的本份。
他拉開了車門,陳斌才下了車,笑呵呵的看了過來。
胡阿東深吸了一口大氣,說:“鎮定,鎮定,這可是在鎮大院,這小子絕對不敢在這亂來。”
“沒錯,真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
“胡哥說的對,咱有什麽好怕的,這可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敢動手的話讓他牢底坐穿。”
三人互相打著氣,不過不約而同的鎖上了車門根本不敢下車,在山莊那會梁松手拿著甩棍冷眼而視的那一幕讓他們心有余悸。
陳斌笑了笑沒說什麽,因為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小跑過來,氣喘籲籲說:“陳老板你怎麽提前到了,我剛說怕你沒車位停想下來看看呢。”
“我可是怕遲到的話江老哥會擰了我的頭,走吧羅哥。”
陳斌跟著他一起進了樓,那個年輕的科員擦了擦眼睛,說:“那人挺熟悉的,也是咱們樓裡的人,好像在哪見過但記不得了,哪個科室的??”
胡阿東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了:“羅,羅秘書……咱們鎮一把手江副區長的秘書。”
從副區長成了鎮一把手,這是典型的暗降明升,比起在區裡束手束腳,在這裡江鶴成可以敞開了大乾一場,也證明區裡重視鄉鎮的改革,畢竟江鶴成的資歷和能力往那一擺就不是混子。
三人回了辦公室,胡阿東趕緊叫年輕的小趙去打聽一下是怎麽回事。
小趙回來的時候臉色都變了:“胡哥,是喬副市長來了,說是這次農展會很成功,那小子帶去的特產還在省裡得到了嘉獎。”
“現在市裡在組織專業的合作社,馬上從我們鎮開始推廣什麽小龍蝦的養殖,現在那玩意在省城的銷售很火爆,連上了很多次電視已經成了咱們廣城的農業名片,咱一把手聽了也是特別的高興。”
“現在是喬市長在組織開會,談的是合作社成立的事,到時候他會在市裡幫忙牽線搭橋,而江副區長已經明確表示了這是來年的工作重點。”
胡阿東一聽臉色異常的難看:“他娘的,那我不是被騙了嘛,那小子不只沒得罪喬市長,還是喬市長眼前的大紅人了??”
“沒錯!”小趙一臉哭相的說:“喬市長在會議上那是大力表揚,我偷偷瞥了一眼,看他容光煥發的樣子就知道這不是客套話,是那小子手裡的農產品實打實的露臉了。”
胡阿東一下蔫得厲害:“完了完了,這他娘的真是上套了。”
他想了一下,趕緊給許敬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許敬一聽沒好氣的說:“你們執法科不是號稱管天管地管空氣嘛,怎麽連個毛病都沒查出來,我看你不是在敷衍我就是沒膽子得罪人吧。”
他的語氣還略帶點嘲諷,一下就讓胡阿東不爽了,隱怒道:“許少,那人家證件齊全我查個屁啊,總不能他家有副撲克我就說他賭博吧。”
“我就是鎮裡吃公家飯的,這種欲加之罪的事我還沒那麽大權利去辦,你許少有能耐也犯不著求到我頭上,現在說這種飯有必要嘛!”
許敬一副鄙夷的口吻說:“要往死裡整那小子我家有的是人,用不著你胡胖子來幫我安排,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說。”
“許敬你個王八蛋敢耍我,明明他沒得罪喬副市長,硬說是得罪了,你他媽……”
沒等他把話說完,許敬就把電話給掛了,這態度更是讓胡阿東怒火中燒。
他有心報復但無可奈何,執法科就在鎮上橫行也只能捏捏軟柿子,碰上稍微有點錢勢的也是招惹不起,更別提是遠在市裡的龍宮集團的公子哥。
胡阿東冷靜下來,心想這可不是記恨那家夥的時候,現在莫名其妙的得罪人了,照這趨勢來看那個姓陳的也不是好惹的。
“小趙,農管所的史所長是不是也來開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