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一關,許靈音就站得離書桌遠了一些,面色依舊保持著警惕。
陳斌哭笑不得的說:“得了你,我要有那心的話剛才在這我就亂來了,至於怕你太熱還專門讓你去換一身衣服嘛。”
“你少來,當我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啊。”
許靈音氣衝衝的說:“睡衣才更好扒,再一個誰說了要在這睡覺了,你幹嘛擅作主張還拉著楊月一起叫我換衣服。”
“喲喲,許大小姐還挺有經驗的,知道睡衣比較好扒啊。”
陳斌摸著下巴,嘿嘿的笑道:“你說的是對,不過你也知道我這身手還算行,我要用強的你就是穿著盔甲我都給你扒了,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你個混蛋,太自以為是了,早知道趁你睡覺一剪子給你剪了。”
“嘿嘿,咱這關系都這樣了,你就是趁我睡覺把我那啥了,我也樂意配合啊。”
陳斌坐在電腦桌上,拍著自己的大腿說:“過來啊,離那麽遠我們怎麽商量事,你看電視上的人在談陰謀詭計的時候誰離的那麽遠。”
“呸,你才是陰險小人,誰和你談什麽陰謀詭計。”
“咱設計要把許敬送進去,難道就不是陰謀詭計嗎?”
許靈音猶豫了一下,看著門的方向說:“楊月不會再進來了吧??”
“她知道我在你家睡的事了,再進來看見了也沒什麽,起碼咱們還穿著衣服對吧,不穿的話也是正常的。”
陳斌大大咧咧的說:“而且吧我在書房的時候,沒人敢進來打擾的,別說她了就是我爹媽來了都不敢貿然進來。”
“喲,你還挺大爺的,把老婆教導得很好啊,臭大男子主義。”
許靈音白了一眼,做賊心虛的鎖上了門,在陳斌滿是笑意的眼神中嘟著嘴坐到了陳斌的腿上。
沒了厚實的衣服,彼此身上只有一層單薄的睡衣,這樣抱起來特別的舒服還能隱隱聞到她身上一陣淡淡的香味,也能感受到她緊張的僵硬。
陳斌自然的抱住了她的腰,笑說:“這不是我大男子主義,只是月月是比較溫順聽話,知道我在忙著正事就不敢打擾我,她可很清楚誰才是對她最好的人。”
“是,你這花心大蘿卜最好了,也就楊月乖巧溫順受得了你。”
男人的手不老實的往腿上摸,她一把按住以後白了一眼,說:“老實點,你都結婚了就別亂來,我可不想當一個莫名其妙的三兒。”
“誰說的,在我家人的眼裡,你就是我的小老婆了。”
陳斌知道她對這很介意,主要是因為許敬的母親,所以在得知楊月嫁過來以後就一反常態。
不只逃避自己,連去省城賣小龍蝦找她見一面都難,說真的人一但有了心理上的陰影,想改變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而且還是她這鑽牛角尖的性格。
停下了動作,陳斌只是溫柔的抱著她,說:“靈音,不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心理負擔,也不要覺得別人對你好就害怕。”
她其實很是自卑,從小就是不完整的家庭,家庭情況還那麽複雜,對父親恨不起來還害怕,說真的這樣的環境下能養成一個健全的人格都不容易。
“我,我沒害怕!!”許靈音嘴硬的說了一句。
陳斌在她臉上溫柔的一吻,說:“我對你好,純粹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樂意,你記住這點就行了。”
這一說,許靈音心裡分外的複雜,她經歷了人情冷暖,更知道陳斌花了多大代價當上第二股東,更知道眼前的形勢對陳斌來說有點嚴峻。
楊月的生活夠苦逼了,現在的日子幸福得她和小仙女一樣,別的不說今年陳斌上百萬的店面和車已經讓她開心不已。
人非聖賢,既害怕別人閑言碎語,可又何償不享受人們的吹捧。
“你這樣,對不起月月,這是你的錢,我有什麽資格花。”許靈音的聲線一時有點沮喪。
“呵呵,是我的女人就有資格,不過這事我還沒和月月說。”
陳斌想了想,說:“外邊的生意,我基本就不讓她插手,你該知道她的性格喜歡小富而安,我也不想給她帶來太多的壓力。”
“我沒說當你的女人。”
“呵呵,這不是你說不說的問題,是我努力的問題。”
許靈音其實也很可愛,她的性格別扭得很,成長環境複雜卻沒讓她變得偏激,除了對許敬母子倆以外對其他人其實頂多是不懂交流,並非是刻意的扮演高冷。
對她好,她也會全記著,三觀不只沒扭曲還特別的正,甚至可以說是一股清流。
陳斌感覺她軟了下來,似乎也在心裡接受自己的懷抱,就沒再繼續佔便宜而是很認真的和她說起了這事的大概。
說完,許靈音很認真的思考著,問了一句:“這事連權叔都不知道嗎?”
陳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引得她一個白眼,又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後淡聲說:“朱興權說到底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利益所在,他已經出完氣了現在就死抱周坤的大腿,找他幫忙的話不一定是好事,萬一有足夠的利益沒準他也會賣我。”
“權叔,不是那樣的人。”許靈音咬牙說了一句。
“人,終究是有利益糾葛的。”陳斌溫吞的笑說:“周坤之前和你爹的關系不錯,為了錢還不是翻了臉,現在和我的關系還行,可有了利益他肯定會把我賣了。”
許靈音突然覺得骨頭有點發麻:“那,那你和他走的還那麽近。”
“互相利用而已,這有什麽奇怪的,無仇無怨的話任何事都不是非黑即白。”
陳斌輕描淡寫的說著,又忍不住親了她的臉一口,說:“我這人比較俗,喜歡用萬惡的金錢來衡量感情,比如說那幾千萬的股份,那是對你的愛,不比那些所謂山盟海誓來的真實?”
“不是為了你,我老實的等光明時代的分紅不是更有賺頭,也何必一頭扎進去管你們龍宮的破事。”
“我,我知道!”
許靈音的聲線有點發顫,因為陳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一低頭在她幾乎沒抗拒的情況下再次吻中了她的櫻桃小口。
手上沒任何的動作,這個吻溫柔而又深情,當然陶醉其中最後還是幾乎窒息。
臉紅輕喘的許大小姐是魅惑眾生的恩物,大概她不知道自己這充滿女人味的一面有多嫵媚,對於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
陳斌好不容易忍下了衝動,輕聲說:“靈音,我知道你心裡有根刺,我想幫你拔出來,不過說到底這是你自己的家庭。”
“我尊重你,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做決定,而不是我逼迫著你做某一個選擇。”
溫聲細語,如春雨潤心,許靈音的眼裡有柔和的水霧:“你突然正經起來,我有點不適應,你對楊月也是這樣的嘛。”
“她看著很柔弱,其實比你還勇敢,因為最後她直面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陳斌柔聲的說:“你知道嘛,她最大的改變是父母終於離婚了,她成了一個正常的人不用活在母親的陰影之下。”
“她的媽媽和你的父親一樣,強勢而又無理,自私而又冷血,當她想開的時候她感覺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許靈音心裡的軟肋被擊到了,咬著銀牙說:“我,我相信她很開心,可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能接受我。”
陳斌笑了一下:“很奇怪嘛,有錢有本事的男人幾個是老實的,再一個結婚了還能離婚,難道一張證書就真代表了一切??”
“靈音,世界上只有感情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陳斌突然點了根煙,語氣沉重的說:“多愁善感,只是給自己壓力而已,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強加他人。”
“道德,從來是用來約束自己,不是用來綁架他人的。”
許靈音沉默了好一會,突然打了陳斌一下撲哧笑說:“你個混蛋,就是這張嘴能騙人,早知道該讓你和許敬去吵一架才對。”
“那廢物,吵怎麽可能吵得過我,打小我就在鄉下看潑婦罵街呢,真到動手的時候他也打不過我,你別拿我和他做比較了。”
見她心情好轉,陳斌嬉笑說:“好了,我知道你現在還糾結,龍宮的事你不用著急做決定,畢竟過年後才是董事局大會,而且你爹也沒辦法那麽快搞定周坤。”
陳斌摸著下巴,說:“現在咱先探討一個問題,要不要送許敬進去過年。”
“要!”
許大小姐是勇氣十足了,果斷的點了頭,咬牙道:“那個混蛋,今天居然敢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
“那就行,這事就交給我了!”
許靈音突然想起小姨說過的,對於任何有錢有勢的男人而言,女人是隨時可以換的,因為有錢了什麽樣的漂亮女人找不到,估計都上趕著往床上爬。
收購龍宮股份本身就是意氣用事,費盡心機對付許敬實際上也是,站在霍彤的角度而言都是一種不理智。
陳斌周遊於各個地頭蛇之間,遊刃有余還能全身而退,就這點而言可以知道陳斌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兩人沉默的享受著這溫情時刻,門突然被敲響了,許靈音嚇了一跳慌忙的從陳斌的懷裡跳了出來,做賊心虛的她第一時間跑過去開門。
門外是楊月,嬌笑說:“不應該打擾你們的,不過媽做好了飯送過來了,咱們還是先吃好不好,媽聽說靈音來了準備的很豐盛。”
“我,我隨便吃點就行了。”
楊月的眼神曖昧而又古怪,對於那麽快開門,倆人身上衣服還是完好表示出了疑惑。
許大小姐也有機靈的時候,這一看心是更虛了,趕緊抬步就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