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辦公室裝修很簡單也很大氣,不像沈富春那樣搞得花裡胡哨的,處處都透著他簡單直接的性格。
“陳老弟,你這邊怎麽說,今天許信陽又找我談起了股份的事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快到了,馬群東這邊不能再演戲了,而且我看許信陽的語氣是勢在必得啊。”
和其他股東不同,周坤一心隻想套現走人,壓根就不關心以後的局面。
現在他這邊夜總會的生意穩定下來了,就隻想把股份賣一個好價錢,最重要的就是能成交。
“不急,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嗎。”
陳斌喝著茶倒是不急不慢,笑說:“許老板想來手裡籌夠了錢,這次就想讓富順馬家知難而退,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一件呀。”
“即便一個月的期限到了,頂多到時候馬群東不演了就換我來拱火,總之現在就你最輕松了,等著一個價高者得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
周坤歎道:“陳老弟,說真的要賣的話,我寧可賣給你更保險一點沒那麽多破事。”
他也是想不明白,陳斌為什麽就不能出手買他手上的股份,卻偏偏要馬家進來攪這個混水,明眼人都看得出馬家沒任何的誠意。
“老弟,我現在就是手頭的錢不夠,要不你手頭緊的話我倒是可以借你。”
周坤一咬牙,道:“還是說你要是手頭緊的話,這錢可以先欠著慢慢還。”
這一說,陳斌都有點哭笑不得了:“哪有可以欠帳的道理,按照龍宮董事會的那破規矩,可以欠帳的話許信陽是多少都敢欠。”
周坤歎道:“我這也是心裡沒底啊。”
陳斌笑道:“馬上過年了,不急於這一時,你呀現在又不缺錢幹嘛那麽慌,單是過這個年的話起碼你過得比誰都舒服對吧。”
“好好,那我就不說了。”
周坤一咬牙,道:“總之你我交情擺在這,只要你老弟別坑我的話什麽都好說。”
“我和你無怨無仇,坑你幹什麽,再說了你賣股份那是合法買賣,心理那麽沒底不至於吧。”
閑聊了一會,周坤一咬牙說:“老弟,我不管你圖謀龍宮什麽,總之呢只要你能幫著拱火讓我把股份賣出去,超過2000萬的話我按總價給你10%的好處費。”
陳斌都瞪大了眼睛:“大白天的你沒喝糊塗吧,按你這麽說一成交我就200多萬到手了,這錢比中彩票來的還容易。”
“對,只要能盡快賣出去,別節外生枝就行了。”
“哈哈,那回頭看看,現在許老板應該很急了,咱們穩著點你也別跟著一起急。”
因為做酒店生意,所以許家從沒有所謂年夜飯的講究,都是提前湊在一起吃一頓飯就好了,因為過年是最忙的時候。
龍宮酒店,酒樓區的包房內,屬於許家的家宴低調得很。
許敬殷切的說:“爸,今天的菜有點清淡了吧,要不我和後廚交代一下蒸個龍蝦什麽的,難得弟弟回來一趟不能太寒酸了。”
“歲數大了就喜歡吃清淡一點,不過你說的對有當大哥的樣,那就去交代一下吧。”
對於許敬這場面話,起碼許信陽聽著是特別的順耳。
左邊坐的是許敬母子,右邊坐的是一個溫婉動人的少婦,和一個十多歲斯斯文文的少年,他的另一個兒子名叫許元。
少婦名叫溫碧玉,當年霍彤扶持起來爭寵的,事實證明她是特別的出色。
許元打小乖巧學習成績一直頂尖,高中還沒讀完就考上國外的大學拿了獎學金,在許信陽是眼裡特別的爭氣。
“靈音,你是大姐,一坐下來怎麽不開口啊。”
看著坐在一旁的女兒,許信陽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禁說道:“都是自己家人,你別老是擺個臉色。”
在許信陽看來,這是她妻妾和睦,兒女團圓的大好日子,小兒子回國那可是頭等的大事,許靈音這會卻一句話都不說很破壞氣氛。
許靈音抿了口茶,輕描淡寫的說:“爸,都是自己家人,就不必說什麽客氣話了吧。”
許信陽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訓斥,溫碧玉趕緊笑說:“靈音從小就是這性格,你當爹的也不清楚嘛,好了好了,今年我們提前回來過年,過年前小元還要趕回去讀書呢,國外的假期和我們可不一樣。”
“說的對,小元吃什麽,和爸說。”
柳雲月和溫碧玉談笑風聲,許敬回來以後也說著話一副大哥的樣子,表面看起來確實是一團和氣。
匆匆的吃了幾口,柳雲月突然開口說:“靈音這歲數也不小了,該好好考慮一下個人的問題就是真的。”
溫碧玉也附和道:“是啊老公,你當爹的也得操一下這心,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給靈音介紹一個,還是說靈音有悄悄談的對象也可以帶來給家裡見一下。”
許信陽還沒開口,許敬先說道:“姐,你該不會還和那姓陳的小王八蛋攪和在一起吧。”
“什麽姓陳的?”溫碧玉一臉疑惑的問著。
許敬陰陽怪氣的說:“反正不是什麽好人,大姐手上可是有龍宮10%的股權,怕就怕被那種有心之人給利用,胳膊肘往外拐呢。”
柳雲月說道:“女生外向是正常的,起碼結婚了肯定風光操辦給嫁妝,不過拿著自己家公司的股份嫁給外人的話可不合適。”
一頓飯逐漸的說得陰陽怪氣,許靈音吃了幾口就站起身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她沉著個臉轉身就走,這次許信陽沒阻攔,等門關上才罵道:“這臭性子和她那個媽一樣,整天擺著臉色給誰看,別理她了。”
回到車上,她是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給小姨霍彤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
霍彤沉吟了一下說:“小姨之前就和你說過,溫碧玉也是有手段的女人,現在她得給自己的孩子爭取利益自然不是我們的棋子了。”
“按你說的一唱一和,估計她不只和姓柳的女人爭,還提前惦記上了分家產的事,這女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肯定和姓柳的有什麽默契,惦記上了你手裡的股份。”
“這兩個女人,真是自以為是。”
霍彤心裡清楚這個外甥女的心酸,這種所謂的家庭聚會很是畸形,純粹是在滿足許信陽的大男子主義,他那樣自私而又冷血的性格本就不喜歡不擅長阿諛奉承的女兒。
而且兩個兒子都有母親在場,許靈音就孤身一人,可想而知心情肯定很低落。
霍彤柔聲說:“靈音,覺得不自在就回來省城陪小姨吧,過年我也休息幾天好好陪你姥姥她們。”
“過兩天吧!”
離開龍宮酒店,回頭一看許靈音不甘心的咬著牙,感覺很疲憊想回去休息一下,可一想到家裡就自己一個人更加的迷茫。
就在這時,楊月的電話來了:“靈音,你在哪呢?”
“在酒店,什麽事?”許靈音努力的讓自己的聲線變得平和,倔強的不想被人聽出她現在的委屈。
“什麽事,都要過年了,我在市裡買東西,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好,我現在就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