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冷靜點,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你要怎麽樣我都認行不行。”
“是他逼我的,我還是愛你的,求你了冷靜一點,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陳斌和許大小姐認真的看著戲,不停的切換屏幕有點累,不過為了能清楚的看見每一幕只能如此。
鬱悶的是即便是拉了網線,傳播速度還是慢得有點卡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年頭的機器性能擺在這是個硬傷,也是個沒法調解的大毛病。
大門一開,許少爺混身上下一件遮羞沒有,被砍了幾刀的他混身是血,面色一片慘白滿滿都是恐懼。
有點踉蹌但他是奪路而逃,顧不得自己還光著盯趕緊跑到了電梯旁,猛的按起了按扭好在趙虎剛上來電梯正好停在17層。
門馬上開了,許少爺趕緊跑了進去,驚魂未定的聽著從自己家房子裡傳出的吵鬧聲。
屋內張小寧淚流滿面的抱著自己的男友想阻止他,殊不知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也遷怒於她,尤其趙虎這種一根筋又要面子的性格。
趙虎舉起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砍下去,倒不是顧念舊情只是不想砍女人而已。
他猛的一抬手給了張小寧一巴掌,怒罵道:“臭婊砸還說加班,加到人家床上來了,我說你怎麽最近那麽忙臨過年了還要找工作,原來是為了方便和奸夫在一起。”
“不是,沒有,我沒有,是他用藥對我用強的,我是被逼的你信我啊。”
“你信你個頭,等砍死了姓許的家夥,我再和你算帳,給我滾開。”
趙虎一腳過去踢開了女友,馬上拎著還在滴血的刀追了出來,一看電梯正在往下走是惱火不堪,這個體力好的家夥直接從消防樓梯追了下去。
房內的張小寧大哭著,連內內都沒穿套上了褲子和外衣立刻追了出來,那披頭散發的模樣和瘋婆子沒區別。
許大小姐看得很緊張,問道:“那姓趙的家夥是體育生,應該能追上去砍死許敬吧。”
她臉上有亢奮的紅潤,甚至腦補起了那個應該算恐怖片的畫面,電梯的門一開驚魂未定的許敬看見的是那張熟悉的猙獰的臉。
在許敬的慘叫聲中,趙虎撲了進去,和抓小雞一樣按住就是一頓砍。
等慘叫聲沒了,就剩一地的血泊和需要打馬賽克的血腥畫面,很黑暗但想想也很刺激。
“夠嗆,許敬都下去那麽久了!”陳斌搖起了頭。
“而且樓下就有保安,這小區別的不說保安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是那些五六十歲的老頭。”
許靈音一聽很是失望:“那不是沒法砍死他了?”
陳斌笑說:“殺心別那麽重,一般的感情糾紛傷人和殺人區別很大,人真死了肯定就會嚴查。可別把警察叔叔想的那麽傻,我可不想留下什麽蛛絲馬跡被人家找上門,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我也得坐牢。”
“所以讓許敬去醫院可以,出人命的話暫時不必,是痛快了但也給自己找麻煩,這不符合我喜歡暗箭傷人的老陰逼風格。”
電腦畫面上,樓道裡的血跡很清晰,這時消防樓道裡有兩個人影走了出來,他們一直躲在上一層樓,因為篤定了許敬肯定不會往樓上跑。
兩個人穿的是勞保店買來的保安服,外觀上來看就和普通的小區保安一樣。
他們戴著帽子,戴著口罩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地上的血跡走進了許敬的家裡。
“是你的人?”許靈音問了一句。
陳斌沒打算瞞她,笑說:“總得做好完全的準備,趙虎那小子有沒有殺人的心我不清楚,不過說到底動起手來的話他這是沒個輕重的年紀,有什麽樣的後果很難估計。”
“後果其實誰都沒辦法預計,有時候幾十倒砍下去活蹦亂跳一身的血還能自己去醫院,有時候砍一刀在大動脈上就失血過多,所以我當然要未雨綢繆了。”
這兩人自然是小海和一個手下偽裝的,他們不只戴著口罩沒露出真面目,腳下穿的鞋更是加大了兩個尺碼還墊高了差不多十厘米,這樣不會留下足跡,即便有的話也查不出個究竟。
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血跡,輕車熟路的進了屋,手指上已經抹了膠水還戴了橡膠手套,保證一枚指紋都不會留下。
他們的行動很迅速,五分鍾的時間就離開了,手上多了一個塑料袋裝的是竊聽設備和針孔攝像機。
許靈音嫵媚的白了一眼,說:“你倒是夠狡猾的,第一時間就把東西拆走,這樣警察一來就不能找到線索了。”
“我的好老婆,這大戲你看著精彩輕松,可你要知道你老公多累啊。”
“從你還沒知道開始,我就得派人一直盯著尋找機會不說,還得一直打聽情況,天時地利缺一不可才找到了這個讓你出氣的好機會。”
“那姓趙的家裡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爹許信陽也不是什麽善茬,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從中搞鬼的話,我幾年牢飯就能給別人當女朋友去了,所以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陳斌歎氣道:“這種事不能光明磊落,傻子才會那樣乾,按理說我和許敬也沒仇這是純的吃力不討好,不過為了你我可是攪盡了腦汁,這頭髮都要掉光了好不好。”
“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許靈音面色動容,眼裡隱隱有水霧在打轉。
她抱著陳斌主動的獻上了一吻,這個吻可以說天雷地火,差點就讓陳斌直接化身牲口了。
好不容易克制住了,陳斌交代道:“今天你就先回去,看看事情最後是怎麽樣的,我已經安排了人攔了幾手應該不至於出人命,不過許敬最少得在醫院裡過年了。”
“我知道了。”
“明天再過來家裡,一起過年。”
陳斌想了想,說:“你爹那邊,估計心情會很不好,你也沒必要和他吵,總之和他說這個過年想安靜一下就好了。”
其實包括許敬母子,溫碧玉母子,乃至是許信陽都不希望許靈音在龍宮出現,前者都是怕許大小姐分家產或是有機會討到許信陽的歡心。
後者是許信陽不喜歡這女兒,或許也和生母有關,和娘家很強勢他想過河拆橋有關。
不管怎麽說他性格自私,許靈音的性格別扭又冷漠,父女倆一點都不親厚,說真的要是沒血緣關系的話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我盡量吧。”許靈音長歎了一聲。
父親的想法她很清楚,一是不喜歡她和陳斌走的太近,一直在琢磨著把她嫁給某個高官子弟來成全自己,只是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而已。
二是父親不喜歡她和霍彤,或者說和原來的母系家庭走的太近,或許對於許信陽來說當年靠老婆的人脈和財力發家是一件可恥且需要回避的事。
“不是盡量,是一定,別和他吵,我們好好的過個年就行了。”
陳斌一把拉住了她,柔聲說:“其實他們都不希望你去龍宮酒店,可你想一下我們家大家都希望你來,為什麽要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不讓自己好好放松一下呢。”
“我知道了,我會向你學習,做一個喜怒不形於色,暗地裡卻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老陰逼。”
許靈音又獻了一吻,離開的時候吹著冷風卻有幾分恍惚。
她突然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所謂的親情真的好嘛,自己對於父親抱著的幻想是不是正確的,或許這麽多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自己喜歡的人他不喜歡,自己喜歡做的事他也厭惡,這樣的親情維系著還有什麽意思。
陳斌站在了窗前,興致勃勃的說:“先別說廢話了,趕緊過來看,你爹的兒子這次肯定出大名了。”
許靈音趕緊湊了過來,居高臨下正好可以看見一身是血還光著屁股的許大少爺慌忙的逃到了小區的花園,要知道這裡他可是住了十多年,這次想不出名都難。
“去年過年冷的要死,今年連羊毛杉都不用穿,這算個屁的過年啊。”
許靈音有點不解恨的罵了一句,心情多少有點鬱悶。
陳斌樂得大笑起來:“他可是在臘月二十九裸奔,這氣溫都接近零下了,這都嫌不夠冷不至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