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裡有一張A4紙,上邊是電腦打印的字:
你砍的人叫許敬,是龍宮集團老板許信陽的兒子,這次捅的簍子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我想龍宮的勢力你也該清楚,U盤裡的東西對你有點用,不想惹上麻煩的話最好立刻聯系你家裡。
“龍宮,媽的……這個王八蛋不早說。”
趙虎是猛楞不假不過也不是傻子,這會意識到自己被借刀殺人了,不過有一點他沒懷疑,就是背後唆使的這人也是被許敬戴過綠帽子。
龍宮勢大,許信陽又是本地的地頭蛇,老牌的社會人物,趙虎自然知道這人不好招惹。
背後那家夥不敢露面,應該是害怕許信陽的錢勢,對許敬敢怒不敢言才會一個勁的煽風點火。
沒絲毫的猶豫,趙虎立刻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後來了一句:“爸,我手上有個東西,那家夥說是可以和姓許的談判的籌碼。”
“你立刻回來,那邊估計報警了。”
電話那頭一個陰沉的聲音說:“把東西也帶著,廣市那邊許信陽的名號我不只知道,還見過三兩次,那家夥也是個狠人,你繼續呆著很快就會查到你身上。”
“我現在就回去。”
父親都這麽說了,囂張跋扈的趙虎化身乖寶寶,也不多做考慮東西一拿就攔了個出租車離開。
換一般的中二少年一犯起叛逆,那肯定是天大地大什麽事都自己抗不會和家裡說怕挨罵挨說教,可他家的環境和一般的人家不一樣。
家裡父輩都是好勇鬥狠出了名,打小他就習慣了宗族械鬥,碰上鐵板第一反應就是和家裡求助。
因為他們家的家風很特別,出去打架贏了的話長輩很開心盡一切努力給你擺平事,但你要是挑了事還吃了虧那少不了就是一頓毒打。
市第一醫院,急診的門口。
許信陽應付完警察的詢問後,陰沉著臉問道:“下午4點多,阿敬不是該在夜總會那邊準備晚上的生意嘛,怎麽還呆在家裡還被砍了。”
柳雲月的面色有點尷尬,說道:“我也不清楚,阿敬說他人不舒服,我就讓他在家多休息一會。”
“人不舒服,不舒服到要耽誤生意約女人回家,你知不知道這是龍宮酒樓最賺錢也是最忙的一段時間。”
許信陽面色陰沉,怒喝道:“怎麽教的兒子,現在他光著屁股在小區跑了一圈,那裡是不是住不下去了,我許信陽的臉讓哪擱。”
雷霆大火一發,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阿洪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老板,警方還在小區那邊走訪錄口供,少爺家的門不是暴力解而是用鑰匙打開的。”
“目前定性這應該是一起感情糾紛的暴力傷人案件,對方就是衝著少爺來的,我想這事沒那麽簡單。”
許信陽陰沉著臉,怒道:“那有什麽難的,查一查阿敬的手機,看他是約了哪個女人不就知道了嘛。”
不過手機現在在警方的手裡,詢問了一下最後撥的一個電話名字叫張小寧。
柳雲月一聽面色一片慘然,許信陽注意到了她的變化,沉聲問:“你認識這個女的?”
柳雲月有點尷尬的說:“這,這是我以前的秘書,剛離職不久。”
許信陽沒說別的,就是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的毒蛇一樣陰毒。
柳雲月心裡發慌也不敢隱瞞,硬著頭皮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不過作為慈母多敗兒的典范,她又說了一句:
“張小寧說是被阿敬強上的,可我看她就是玩欲擒故縱的那套,她就一個中專畢業的鄉下女孩,咱們阿敬要錢有錢,要樣有樣,而且咱們家家境那麽好她肯定是想高攀。”
“絕對是她主動勾引我們家阿敬的……”
女人永遠是混淆黑白,顛倒是非的強人,尤其是這種溺愛孩子的慈母。
“是麽,那你是怎麽處理的?”許信陽的話陰沉沉的,十分的不爽。
“我叫她別聲張,就算報警也沒用,再一個女孩子出了這事名聲肯定毀了,所以她不敢報警最後離職了。”說起這個,柳雲月很佩服自己的手段。
許信陽聽不下去了,猛的站起來甩了她一巴掌,怒罵道:“長發長見識短,自己教的兒子什麽樣心裡沒數嘛,這事真解決了她會再爬到你兒子的床上,這事真解決了你兒子會挨這一頓砍。”
“嚇唬小女孩誰不會,你就不會掏點錢給她讓她滾的遠遠的嘛,你覺得是她勾引阿敬,可你兒子什麽樣的德性你不知道嘛,這是第一次嘛。”
之前許敬也沒少惹事生非,用強硬的手段不是第一次了,上前的時候就搞大過女生的肚子,是許信陽賠了一筆錢才把事情擺平。
在酒吧勾搭別人的女朋友,還被人家男朋友發現打了一架,這種事也比比皆是,說來現在的許敬看著夠成熟了,起碼和以前一比混帳事做的少了。
柳雲月被煽得摔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我覺得那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就沒想那麽多啊。”
“沒想那麽多,腦子裡整天想什麽。”
許信陽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還要打阿洪趕緊拉住了他,說:“老板,這裡是醫院您冷靜一點,少爺還在做手術呢,等他醒了一問什麽都清楚了。”
手術很快做完了,不過打著麻藥的許敬是昏睡的狀態,已經被人送去了住院部,出來的時候那虛弱的模樣可是讓柳雲月哭壞了。
主任醫生是熟人,走過來說:“老許,你兒子的生命沒什麽大礙,身上挨的幾刀沒傷到要害和內髒,就是那會出血有點多了。”
砍斷了一根手筋,斷了幾根骨頭,來的時候皮開肉綻很是嚇人,但好在沒傷到要害就是萬幸了。
阿洪一看皺起了眉頭:“聽說拿的是把小日本刀,這都能橫生生的把骨頭砍斷,是個練家子啊。”
許信陽朝醫生問道:“阿敬這情況要休息很久吧。”
醫生說:“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骨頭都斷了幾根有的地方還骨裂,當然要好好的調養,這種傷調養不好的話會落下病根,以後刮風下雨就犯疼可不太好。”
“多謝了,麻煩您費心了。”
許信陽還是很客氣的,到底是自己的骨肉,一聽沒事松了口大氣吩咐道:“你在這好好照顧你兒子,現在他一屁股的屎還要我來擦。”
“夜總會的生意你先不用管了,阿洪你叫那邊的主管們賣力點,忙完這個年我會給大紅包的。”
“對了阿洪,叫你的人去查一下動手的是誰,那個叫張小寧的女孩找出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許信陽什麽世面沒見過,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面色難掩猙獰的說:“我倒想看看,哪個小王八蛋那麽不知死活,居然敢動我兒子。”
說著話手機響了起來,名字比較陌生,趙海洋。
“趙老板好啊!”許信陽接了起來,語氣瞬間變得十分隨和:“怎麽突然想起給我電話了,是不是你人在廣市啊,那我們可要好好喝一杯。”
能讓他語氣這麽好的人,起碼得有和他平起平坐的實力,要知道這個家夥自傲得很,之前甚至對周坤那個級別的都不屑一顧。
“許老板,你也不用四處找人了,你兒子被誰砍的我最清楚,來見一面把事情談談吧。”
許信陽心裡一個咯噔,這樣開門見山,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