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幾乎支持,耳邊只剩彼此急促的喘息聲,陳斌意猶未盡的說:“那麽急色幹什麽,趕緊先聽一下怎麽回事,看有沒有補刀的可能。”
“你來弄,人家不會嘛!”許大小姐嬌嗲的說了一聲。
看著此刻面帶桃紅千嬌百媚的她,陳斌也只能先克制想上下其手的衝動,拿出盒內的裝置插好點線,將耳機遞給她一個。
法拉利的車內面積實在太小了,即便調了坐椅都感覺坐下來腿伸不開。
陳斌戴著耳機調整著姿勢,忍不住抱怨道:“你這破車還是趕緊換了吧,坐著一點都不舒服頸椎容易出毛病,再一個真來了興致壓根就沒發揮的空間。”
“不能震起來的車,注定就是一台破車,啥姿勢都解鎖不了。”
許靈音做了個噓的手勢,直接躺在了陳斌的懷裡捂住了陳斌的嘴,因為耳機裡已經傳來了聲音。
行政區域那一層樓基本沒外人進出,許靈音離開以後屬於她的辦公室給了許敬,這是讓她無比惱怒的一點,在龍宮等於她就沒了一席之地。
許信陽的辦公室常年鎖著門,沒他的允許誰都不敢貿然打擾,也就今天事發突然他走的急忘了鎖,許靈音就有機可趁把竊聽設備裝到了他的桌子底下。
這麽近的距離,直接無線接收一點問題都沒有,科技不是很先進但這點還是做得到。
“許老板,我這人大老粗一個沒那麽多花花門道,直接和你說吧你兒子是被我兒子砍進醫院的,現在人呢已經被我藏起來了你也別費勁去找,更不用想托關系讓警察幫忙。”
“今天我來了,咱倆當爹的把這事談好,談不好的話後果就自負。”
許靈音有點驚訝:“這個姓趙的好囂張啊。”
在她的印象裡,在廣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即便是死敵馬家咄咄逼人時都不會這麽大口氣,她爹可不是誰都敢拿捏的軟柿子。
“我早和你說了,姓趙那小子的爹不是一般的狠人,你老父親估計沒硬剛過這種硬茬子。”
耳機裡傳來了許信陽憤怒的聲音:“姓趙的,現在我兒子躺在醫院,你直接帶幾十人來鬧事,是真以為我許信陽是隨便捏的軟柿子嘛。”
“那許老板可就錯了,你真是軟柿子我派兩個手下就打發了,今天我親自過來還帶這麽多人,就是知道你許老板也不是好惹的主,換一般人我大過年的哪有那精力伺候。”
趙海洋冷笑說:“許老板,大家都混過就不說客套話了,事情的起因你應該也能查到。”
“要是外邊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還爭風吃醋的話,我自己回去就把兒子打一頓,可你家那少爺威脅恐嚇的可是我家的準兒媳,雙方父母都照過面就等著挑個好日子把事給辦了。”
“現在你兒子幹了那混帳事,試問是個男的誰受得了這種窩囊氣,要我說沒把他砍死都不錯了,現在沒死已經算他命好了。”
許信陽的聲音陰沉得可怕:“你的意思是我兒子咎由自取了是吧。”
“我就是這意思!”
趙海洋的為人果然如傳說般的跋扈,冷聲說:“擺明了說許信陽,這事現在老子也咽不下這口氣,現在我還是氣頭上呢。”
“你兒子都被砍死那樣,你還在氣頭上,難不成我還得給你道歉。”許信陽也拍起了桌子。
趙海洋冷聲說:“就一點皮肉之苦而已算什麽,我家丟了這麽大的人,你以為我是能善罷甘休的人,怎麽你還以為我是來給你登門道歉的??別天真了。”
“我也不和你廢話,你許信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你就必須給我一個痛快話。”
“想鬥的話讓小屁孩都滾蛋,老子親自陪你玩一玩,大年三十你這酒樓開得了老子和你姓,你兒子也不用躺病床了,直接等著料理後事吧。”
說著啪的一聲,趙海洋冷聲說:“你可以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他媽的真是少年風流啊,真是讓人羨慕啊,你說要是被這麽多人都知道你兒子乾過的好事,他是隻躺在醫院那麽簡單嗎?”
趙海洋拍在桌子上的,自然是陳斌偷偷給趙虎的那個U盤。
U盤裡的內容不多,精心篩選了幾個許靈音認得出來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是在龍宮工作過的,最絕的是裡邊還有一個是許信陽的姑家親戚。
每一份都有詳細的資料,聯系方式。
耳機裡是長久的沉默,之後許信陽的聲線變得頗是無奈:“趙老板,劃下個道吧,這事你想怎麽解決。”
趙海洋一聽這服軟的語氣,大大咧咧道:“你我到底有過交情,換別人的話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底孩子都小,都有衝動有犯錯的時候,我看啊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事呢我不追究了你也一樣,自己回家把兒子管教好了就行。”
“那就這樣,互不追究,我也不用費心派人去查,警察那邊我也會打聲招呼。”
趙海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只剩下辦公室內面色陰沉的許信陽。
他打了個電話,聽語氣應該是打給柳雲月:“阿敬醒了和我說一聲,我有事要問他。”
不等他有思考的時間,馬上秘書過來了,說是某位大老板來了想請他喝一杯,許信陽歎息了一聲把自己收拾精神趕緊過去。
竊聽到此結束,這是許靈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許敬被砍得躺在醫院半死不活的,那姓趙的還那麽囂張跋扈,我爸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許信陽可是老牌的地頭蛇,現在功成名就了還受這樣的委屈,這完全顛覆了她心裡父親那無所不能的形象。
陳斌樂呵的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你爸現在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碰上富順馬家大家都是體面人鬥一鬥的話無所謂,他自然是不會怕。”
“可趙海洋可是個純黑的人物,一怒起來殺人放火都是正常的,你爹也得為自己的小命考慮,這樣的亡命徒他絕對得罪不起。”
許靈音憋紅了臉,說:“可許敬確實被砍了啊,這都能忍?”
“怎麽不能,細說起來是許敬有錯在先,現在都是皮肉之苦沒真正的生命危險,這已經算可以了。”
陳斌調侃道:“當然了,你爹那個心胸肯定不是因為覺得教子無方而沒底氣,也就是趙海洋那樣的人他招惹不起,換個平頭百姓的話這會估計已經叫阿洪綁了人丟江裡去了。”
“有實力,才有道理可講,偏偏這趙海洋的實力是屬於不和你講道理的那種。”
許靈音算聽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麽吃虧的是自己的父親,但隱隱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按照她的經驗,父親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之人,吃了這樣的虧可不會隻生自己的悶氣。
許靈音恍然的說:“我知道了,你把那些資料給趙虎那小子,就是為了讓我爸把火撒在許敬的頭上。”
“這是一點,你爸呢也不是什麽好人,許敬乾的這些事要是不惹來麻煩的話他無所謂,可今天讓他丟了那麽大的面子,按他的性子估計許大少爺明天醒了都要挨一頓毒打。”
陳斌幸災樂禍的笑道:“第二點嘛,就是趙海洋有了依仗可以更理直氣壯,在確保事情不鬧大的情況下讓你爹吃定了這啞巴虧。”
“你別看趙海洋土裡土氣和文盲農民似的,能玩命是不假但不代表沒腦子,他來之前就仔細的衡量過了這事的利弊,雖說家裡出了這種事丟人現眼,但好歹他兒子沒吃虧,頂多就是換個兒媳婦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別看他氣勢洶洶,其實心裡也發虛,上來就給你一個下馬威就是為了這事能大事化小,要不我一出面他的態度那麽好。”
許靈音突然是撲哧的一笑,說:“按你這麽說,你是把我爸和許敬一起給坑了。”
陳斌大方的承認道:“那是肯定的,誰叫他廢話那麽多,居然叫你少和我在一起,就衝這點我不收拾他還收拾誰啊。”
二人正說著話,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許信陽打來的,突然一響倒是把做賊心虛的二人嚇了一跳,許靈音趕緊接了起來:“爸,什麽事。”
“你弟弟和柳阿姨都不在了,夜總會那邊我讓阿洪在打理,你今天在餐飲部那邊盯一下,大年二十九別耽誤了生意,知道嗎。”
“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靈音有點鬱悶的說:“我今天是走不了了,明天我找個借口脫身以後再聯系你吧。”
“對了,你覺得我換台什麽車比較好,正好上次漂亮國賺的錢還沒花,我要犒勞一下自己買一台新車開。”
陳斌一聽笑了:“那肯定是好一點的豪車啊,開起來舒服是最重要的,等過了年我再陪你好好挑。”
許大小姐打小缺失母愛,又自卑又自傲性格別扭,不至於有心理疾病不過有些精神寄托的點很是明顯。
比如母親留的房子裡任何擺設都沒動過,父親打小就和她不親近,生疏得和陌生人一樣,從小到大就沒給她過過一次生日。
這台車是許靈音成年的時候,許信陽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對於許大小姐來說是受寵若驚的恩賜,也代表著她對親戚渴望自欺欺人的幻想。
現在肯賣掉那輛車,證明有的事想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