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許敬死了,許靈音會擺席慶祝,大舞三天三夜那都是正常的。
現在看著他大年三十一身是傷的躺在醫院,那也是她少有的人生樂趣之一,說實在的許敬這人如果不存在的話對於許靈音來說人生的意義會減少一大半。
許大少爺住的自然是單人病房,柳雲月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即便找了護工她還是在這陪了一整夜。
“靈音有心了,你弟弟昨晚就醒了一下,現在身體還很虛脫就多睡了一會,等一下醫生查房還要打點滴估計那會就醒了。”
柳雲月顯得一副很感動的模樣,在她看來許靈音是被父親帶來的,打死都想不到這個大小姐會不請自來,在許信陽的面前自然是要表現出賢惠的一面。
“沒事就好!”
許靈音生硬的說了一句,即便她當了老陰逼的女人,已經在學習怎麽做一個虛偽的人,可惜性格還是正直一時半會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甚至是虛情假意一番。
“還沒醒?”許信陽的眉頭緊皺。
他本身性格就有點冷血,是個事業形的大忙人在這時候可以說忙得抽不開身,再加上經歷過大風大浪覺得這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熟悉他的人都會知道大早上就跑醫院來肯定有古怪。
說他是心疼兒子,柳雲月都不會信,許靈音更不會信。
柳雲月怯生生的說:“畢竟昨天打了麻藥,流了那麽多的血身體還很虛,醫生說了他不醒的話就別吵他讓他好好睡。”
可能是昨晚電話上有溝通,柳雲月沒敢哭天喊地的問追到凶手了沒有。
“哼,活該。”
許信陽看著時間,有點不耐煩的說:“一會再不醒就給我弄醒他,我哪有那麽多時間等著。”
許大老板是貴人事多,一坐下屁股還沒熱手機就響了,他就跑外邊樓道接了起來。
這下屋裡就更尷尬了,柳雲月算能說會道的虛偽小人了,八面玲瓏的她卻是尬笑著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她心裡很清楚許靈音對她的惡意有多深。
說殺之為快一點都不過份,不過偏偏還不能撕破臉,起碼暫時不要引起她的敵意。
陳斌也幫許靈音分析過,目前許大小姐最該做的事就是坐壁上觀,因為形勢很明朗這倆女人都不想主動招惹她。
“阿敬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許靈音更是不自在,坐立不安感覺連陪個笑臉都做不出來,說了一聲就徑直的離開了。
陳斌的車就等在醫院不遠處的路口,她輕車熟路的上了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說道:“距離這麽遠,信號能接收到嗎?”
“不可能的,先不說醫院很多設備帶有強烈的磁干擾功能,再一個沒專用的網線和信號接收器,這種臨時用的型號功能沒你想的那麽強大。”
“不能馬上聽啊。”
許大小姐一聽有點失望,剛才她趁沒人注意把竊聽器丟進了病房內的垃圾桶。
這也沒辦法,病房空蕩蕩的找不出其他合適的地方,好在垃圾桶的位置在病床正下方,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點了。
“不能,我買的東西算是性能最優越的,但也有不少的限制,不可能每次都和昨天一樣。”
許大小姐昨晚就趁機拆走了許信陽辦公室內的設備,竊聽這種事她現在是上癮了,感受到了作為老陰逼的樂趣,不得不說這樣齷齪下流的手段確實有用。
“你帶進去那個,是錄音功能的,體積小電池只能錄兩個小時不過應該夠了。”
陳斌發動了車,輕描淡寫的笑道:“我已經安排好人了,時間差不多就會取出來,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恩,那咱們現在去哪!”
許大小姐乖巧的答應了一聲,這會她是興致餑餑,就想好好的看一下大戲。
陳斌半開玩笑的說:“戰友家的飯店昨天開業了,今天咱們兩口子得過去祝賀一下,小海是我手底下給你辦這事的人,你不得準備個大紅包給他啊。”
“十萬夠嗎??”許靈音弱弱的問了一句。
在她看來這事實在太解氣了,簡直延年益壽花個十萬不算過份。
“你那有那麽多現金?”陳斌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沒有,就幾千。”許靈音一聽有點焦急的說:“那現在銀行有沒有開啊,就算開著這會也不讓取那麽多現金吧。”
銀行的業務一向這麽鳥性,到了年底可是有存款指標要完成,在這個時候你要大額取錢或轉帳的話,行長恨不能出來跪求你能不能等到年後。
幾萬十萬的聽著對一家銀行不多,但這樣的業務一多起來哪個分行的負責人都要哆嗦。
“不用那麽多,我已經讓梁松拿了六萬給他們了,你回頭和梁松報銷了這錢就行。”
陳斌說著拿出一個紅包,說:“這個你準備一下,放兩千吧,人家開業咱們總不能空著手去。”
許靈音老實的照做著,忍不住問道:“這些事之前你不都是找權叔幫忙的嗎,怎麽現在不找他了?”
這事她無比的疑惑,畢竟朱興權現在和周坤混在一起,算是徹底和許信陽翻臉了,按理說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找他做最合適。
而且在她的下意識裡,朱興權就是她的人。
可惜陳斌和她的觀點不一樣,許大小姐現在還沒開殼處於草包期,也不知道她哪來這樣沒自知之明的想法。
朱興權不過當了她一段時間的司機而已,後期已經離開龍宮了,你高高在上卻不能給他任何利益的情況下還驅使他做事有點說不過去。
再一個人是現實的,萬一有什麽好處他肯定就把陳斌給賣了。
“權哥現在正當生意人,再一個對付你爸他可沒那膽子,萬一他心裡一發虛把我給賣了怎麽辦,要被你爸知道這些事都是我乾的,以後我還活不活了。”
陳斌笑說:“所以還是培養自己的班底比較好,起碼用起來順手一點。”
有一個點陳斌比較鬱悶,就是過完年準備收購一些中小形礦泉水公司,這一點和朱興權商量後他說讓他考慮一下,結果都要過年了還沒個準信。
陳斌沒法說他是鼠目寸光,只能說這一類人小富即安,今年抱上了富順的大腿賺了不少的錢,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不想太折騰。
看得出他的興趣不大,問題是這一行的人陳斌不認識幾個,他要是不肯幫忙就事倍功半了。
許靈音漂亮的眼珠子轉著,突然伸手拉住了陳斌的手,柔聲說:“陳斌,你是真的有辦法拆分龍宮酒店出來??”
要說世界上最親的人,那絕對是小姨霍彤和姥姥姥爺,這時許靈音腦海裡響起的都是她們語重心長的話。
小陳年少有為很沉穩,不像一般的年輕人有腦子發熱的時候,做出幫你的決定肯定經過深思熟慮,他應該很清楚這樣做的代價和風險有多大。
靈音啊,如果你沒那個決心的話,要趁早和他說清楚畢竟人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如果因為這個賠了個血本無歸的話,以後你怎麽和他家裡人交代。
說到底,他還是個外人,不是為了你怎麽可能趟這個混水。
這些話每一夜入睡的時候,許靈音都會仔細的琢磨,無奈的歎息,她很清楚至親的人說話很含蓄,就差沒說她是個膽小鬼只會口嗨害了別人。
“廢話,沒那能力我費那麽大勁幹什麽。”
陳斌笑說:“你這是幹什麽,這場合不嚴肅一點氛圍都沒有,做什麽重大決定似乎不合適吧。”
“那你說什麽場合合適。”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一下沒了,許大小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恰好是等紅燈,陳斌下意識的嬉皮笑臉,猛的抱住她的脖子拉過來親了上去,舔著嘴唇意猶未盡的說:“那肯定是你當了我的女人以後,你儂我儂的時候再說最合適。”
許靈音摸了一下嘴唇,突然說:“那就今晚。”
“什麽?”陳斌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許大小姐面色微紅,不過滿面的堅定:“我說就今晚,回去以後我自己和月月說,晚上你跟我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