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群東很識趣,看了看時間後說:“我想起還有點事,你們繼續聊吧。”
說著他就準備離開,不過離開前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是和龍宮有關的話,有什麽需要老弟可以開口,除了借錢以外,現在誰都沒你有錢。”
“知道了,你大爺!”
笑罵了一句,等門一關陳斌正色道:“老哥,咱直白的說一句,那三個人應該都找給你了吧。”
之前他們關系不錯,那麽多年鐵板一塊說沒交情是假的,甚至交情比和許信陽好多了,因為他們抱在一起就是為了對抗姓許的。
周坤離開龍宮是因為多年的夜總生意被人奪走了,他是迫於無奈和許信陽撕破了臉,按照利益角度來說和其他三人並沒有衝突。
“就知道你要聊這事。”
周坤給陳斌倒了一下茶,笑說道:“你猜的沒錯,現在這大環境誰不是無頭蒼蠅,病急亂投醫的人有的是,別說是我了,恐怕他們還找過沈富春,找個許信陽。”
“前兩天劉一波還找我,說是希望我幫他找一下資金,不管是抵押借貸,或是過橋資金都可以,利息高一點他也可以承受,或者是聯系一下馬家看看有沒有意願購買他手裡的龍宮股份。”
陳斌撲哧一笑,說:“他娘的,人比人得氣死人啊,他們倒是知道你不可能買,所以連提都沒有提。”
“可他娘王建軍那家夥找到我的時候,可是很大方的說了可以按照你賣的價格賣給我,那模樣說的很有誠意是天大的恩賜一樣,純把我當冤大頭啊。”
“不是,周老哥咱先琢磨一個事,是你長得太精明,還是我長得一副傻樣?”
周坤白了一眼,說:“得了吧你,你傻的話世上就沒聰明人了,人家玩什麽花活你會不知道。”
“他們三個都找過我,就是想讓我幫忙找點拆借資金,不過這行情不太好找我也幫不上忙。要純是抵押物的話現在他們手上的資產哪值得了幾個錢,不過有人倒是說了可以接受我擔保來給他們貸款,他娘的你想想我怎麽可能給他們擔保,我神經病啊。”
陳斌嬉笑道:“所以還是你老哥活的明白啊。”
兩千萬的現金一到手,買別墅建酒吧瞬間就揮霍一空了,這會不找別人借錢都不錯了,想找周坤借錢那更是門都沒有。
這個家夥混跡社會那麽多年,倒是夠現實也讓人佩服,起碼在之前他股份沒賣的時候,這家夥就活的很明白一點貪念都沒有。
周坤瞪了一眼沒接話,說道:“情況就是這樣,反正他們有棗沒棗打三杆,就是無頭蒼蠅而已。”
陳斌笑說:“周老哥,這樣吧,他們那邊還有什麽行情就麻煩你和我說一聲。”
“我當什麽大事呢,沒問題。”
周坤笑呵呵的抿了口茶,說:“陳老板一向人中龍鳳,我可不信你只是想搞一票否決權保全自己,許信陽那家夥是剛愎過頭了,好像不清楚什麽叫引狼入室。”
看破不說破……陳斌當聽不見,笑說:“別想多了,許老板可是廣市老牌狠人,和富順鬥了那麽多年雄風依舊,我可沒閑到想不開去和他為敵,我和人家可沒什麽仇。”
“是是,你與人為善。”周坤翻起了白眼,說的話他自己都不信。
陳斌八卦的問道:“對了我有個事一直很好奇,馬家和許信陽到底怎麽回事,處處都不對付鬥了那麽多年,即便是生意上鬥過氣,現在大家各乾各的也不至於沒事就找對方晦氣吧。”
周坤一副看外星人的樣子看著陳斌,說:“你第一天出來混嘛,這都要打聽????”
“有那麽人盡皆知嗎??”陳斌被他看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廢話,那麽八卦的事,雖然認識他們的人誰不清楚啊。”
周坤頓了一下,說:“這個事簡單,馬家馬群東他爹這輩兄弟四個,老四夭折了,除此之外最小的是個妹妹,據說當時也是遠近有名的美人兒,我還看過照片別說素顏照漂亮得驚人。”
事情很狗血,就是早年十多歲窮小子一個的許信陽泡上了馬家小妹,結果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被馬家兄弟打過還差點被馬群東他老爹宰了。
結果小女兒戀愛腦很上頭,一副非他不嫁否則就尋死覓活的樣讓全家很頭疼,許信陽也是怕了就躲了起來,畢竟那會的馬家人丁興旺得很,所以他就答應不再和馬家小女兒來往。
頭疼的是那小妹妹珠胎暗結了,以前的年代可是封建得很,未婚先有子可是大忌,即便打掉了也會被人看不起很難嫁出去。
在小妹絕食的情況下,馬家妥協了也答應了,結果呢許信陽那會已經有了新歡據說女的家裡背景還不錯,一口咬定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然後跑得沒影沒蹤了。
馬家也傻眼了,許信陽都不見了,馬家小女兒悲憤難耐就喝了百草枯……
陳斌聽得目瞪口呆:“我去,許信陽這個人渣,那會娶馬家的女兒也算是佔便宜了吧。”
周坤點頭說:“真正意義上來說,馬家是廣城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第一批有扣機,第批有大哥大的人,你想想人家什麽實力。”
“許信陽攀上的有背景的女人,不會是許靈音的老娘吧。”
“不是,和姓霍的那都多少年以後,她起碼得排十個以後吧,咱許老板年輕時有多帥你是不知道。”
周坤笑說:“當然他也有能力,馬家就那麽一個掌上明珠,自殺以後氣得老太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都沒抗過一年也走了。”
“就這樣的深仇大恨,他楞是敢回廣城發展,馬家還不敢用那些手段對付他,許信陽的厲害還是可想而知的。”
以前那麽亂的年代,殺了他都不稀奇吧。
馬家也不是什麽善茬,沒有殺他證明是有顧忌,而許信陽窮小子一個靠的全是女人,這Y的是把軟飯吃到了一個極致啊。
陳斌說道:“我說呢,有這樣的陳年舊帳,許信陽估計都不敢走路上街吧,不然哪天就會被車莫名其妙的撞死。”
“他也是厲害,一步步爬到現在不容易,雖說是靠不同的女人,但這也是本事的一種,而且後期他把人脈發展好了就不受那些女人的束縛了,想想我也想跪著和他學習一下。”
周坤感慨道:“不過馬家他也是得罪死了,要不是馬家兄弟因為分家產這些年來也鬧了不少次,真團結一致的話肯定會搞死他,這小子狗命也是好。”
“家產還沒分完嗎?”
“家大業大本身就不好分,老太太還在世大家就不敢搞的那麽過份,不過現在總體來說有個格局了。馬群東作為大房長孫,管理投資最大的酒店和其他家族產業佔股最高,其他兩個叔叔持股等分紅就好了。”
“馬二爺主業在物流園和其他的,馬三爺老婆是省城人,帶了大筆資金去那邊發展,這些年彼此都發展的不錯就沒再怎麽鬧了。”
陳斌不禁笑說:“家和萬事興也得建立在大家都賺錢的基礎上。”
“也可以這樣說,起碼馬群東的能力有展現出來,加上他們這一代的子女各自都很安穩,倒沒鬧出什麽妖蛾子。”
周坤笑說:“那麽多年過去了,這仇恨漸漸的淡了也沒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是馬群東多少還是會惦記,因為這小子是被他小姑給帶大的。”
“真是狗血劇啊!”
陳斌摸起了下巴,笑說:“我也不知道該羨慕許信陽厲害,還是罵他無能了。”
周坤接了兩通電話,站起身說:“好了老弟,我那邊還有事要回去忙一下,手續的事你看這兩天有空就聯系你的律師交接一下吧,沈富春那邊也做好準備了商鋪隨時可以過戶。”
“行,再聯系。”
陳斌想了想,撥通了一個挺久沒打的電話:“喂,二爺,在忙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