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回自己的辦公室了,剛一坐下屁股還沒捂熱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那邊沈富春得意的笑說:“老弟,你收到宋華民的消息了吧。”
“收到了,只是沒想到你老哥動手那麽有效率,王建軍那家夥不是還心存僥幸想硬撐嘛,原來是外強中乾啊。”
“哈哈,這麽說也是對的,主要是他早就對龍宮失望了,他入股的時間比較早其實這價錢也是賺了,只不過誰會嫌錢少想多賺點而已。”
客套了一番,沈富春是直入主題:“老弟,這一波你就不要參與了。”
“老哥準備和許信陽剛正面,還是覺得許信陽已經完全控股了,壓根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哈哈,我相信許信陽不可能無動於衷,要說我收購張康的股份他坐壁上觀的話,再到了王建軍這他肯定就坐不住了,明天估計他會出面和我抬一下價。”
沈富春這一手其實很陰險,如果許信陽不出來抬價的話,他就趁勢吃掉這5%的股份。
如果許信陽敢抬價的話他就直接把這股份放棄,到時候許信陽只能乖乖掏錢買下來了,對於那有信心完全控股的許信陽來說這股份就是雞肋,特別的惡心人。
最主要的是沈富春來勢洶洶,他不可能不做準備,手上應該籌集了一點資金,沈富春是想先一步就把那些資金給套死。
“那我需要怎麽配合你呢?”
陳斌不禁感慨果然是撐死膽大的,沈富春這麽做完全是在豪賭,賭自己有能力讓許靈音反水,如果許大小姐不反水的話很可能血本無歸。
而他手上肯定有其他類的把柄,會讓許信陽很忌憚,但不一定會鬧到他翻不了身的地步。
“老弟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坐壁上觀看我們狗咬狗就好了,這還不到你出手的地步。”
陳斌哭笑不得的說:“老哥,不帶這樣罵自己的。”
“我說的有錯嘛,你小子賊陰得很呢你,這會老實下來姓許的絕對不會懷疑你,即便恨得直咬牙還是得拉攏你,這不是更好的結局嘛。”
沈富春沉吟道:“對了老弟,有個事提醒你一下,許信陽肯定會來找你希望你出面,這次他寧可是你拿到一票否決權,但你別著急也別答應。”
“你查一下龍宮這些年除了工業園區之外的投資重點,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能找到要挾他的要素。”
“多謝老哥你提點了。”
至於劉一波的事陳斌裝傻沒有問,沈富春這家夥早有打算,恐怕是一早就清楚了劉一波那邊的情況。
這也不奇怪,之前的劉一波可是許信陽的鐵杆盟友,要對龍宮覬覦怎麽樣都繞不開這個人,沈富春那邊估計已經在和劉一波施壓了,但陳斌很確信他拿不出那麽多現金來收購劉一波手上的股份。
他是在賭啊,賭自己有能力讓許大小姐反水,畢竟早有狼子野心就是要拆分龍宮。
“這老狐狸啊!!!”
掛了電話,陳斌略微的頭疼起來。
確實比起剛愎陰狠的許信陽,看著似乎豪爽隨和的沈富春更為棘手,都是老狐狸的情況下這家夥才真是有點猜不透,得時刻提防著和他的合作會吃虧。
至於龍宮這些年的資金流向,除了一個工業園區的話,最亮眼的自然是龍宮旗下的一家全資子公司,這些年高額的分紅幾乎全投在這家公司。
在許信陽的運作下,這家公司的注資差不多一個億,拿下了高速路上三個新建服務區的20年經營權,隨著城際高速的這一段打通,應該是在明年的年底就可以進行運營。
這幾乎是坐地收租的買賣,二十年下來怎麽著都賺個盆滿缽滿,最重要的是建設已經進入尾聲了。
“奶奶個腿的,不只一個億吧。”
陳斌心想許信陽也是厲害,要賺這種錢除了你有本錢外還得有關系,這些年股東們默許不分紅,估計也是看中了這裡邊細水長流的利益。
拿出圖紙,陳斌開始在紙上算計起來。
龍宮的資產其實一目了然,那資產一清算就有四個大項,龍宮酒店,工業園區,高速服務區,還有一家出租車公司。
另外雜七雜八的投資也多,什麽網吧之類的估計都是人情債吧,別說前景也還可以,不過都是小打小鬧。
“他奶奶的,民營企業就是亂,一盤散沙,難啃的骨頭啊。”
暗暗的罵著娘,不過陳斌還是把梁松叫了過來,心裡已經盤算著該讓他怎麽答覆許敬那邊,當然了這種私底下的接觸不會讓沈富春知道。
做生意利字當頭,有一句話沈富春說的很對就是看他們狗咬狗,自己手握那麽多現金流才是王道,該和誰合作就看怎麽把利益最大化。
一句話,他們肯定沒足夠的現金吃下劉一波手裡的股份,起碼目前沒有,沈富春也不可能從光明時代套現,加上剛買了地他的公司也沒錢。
一想到這,陳斌是底氣十足了。
龍宮酒店,總裁辦公室內,許敬每一次來這都感覺壓力很大,每一次進來都會下意識的腿軟。
即便是夏天但這裡開足了空調,他都感覺自己冒起了一點冷汗,這感覺特別的不舒服,要見的仿佛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一樣。
柳雲月嗔道:“阿敬你怎麽了,坐都沒一個坐相。”
坐在沙發上,許敬就覺得屁股被燙了一樣不舒服,坐立不安十分的難受,心裡隱隱的厭惡又畏懼這裡的氛圍。
在他看來就是許靈音一直從中作埂,每次父親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都不親厚,起碼他沒得到過和許元一樣的待遇,更不知道什麽叫作父親的慈愛。
他得到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說來許信陽沒打過女兒,也沒打過小兒子,一生的老拳都在教育這悲催的大兒子也是一件可憐事。
“沒什麽,就是可能有點感冒了吧。”
許敬敷衍著,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也反感母親的羅嗦。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很勤奮了,現在不敢亂來每天準時到夜總會上班,可因為來了幾個朋友,昨晚做喝了一點直接簽了單怎麽了。
偶爾一次過份嘛,再說了那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以前還一起打過架了,現在也就流年不利找不到工作而已,對於母親看不起他的朋友,這一點許少爺覺得很沒面子。
“你要注意,感冒酒就少喝,你又不是銷售公關,沒必要遇見認識的就得進去敬酒。”
“知道了。”
敷衍聲中,許信陽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他不怒自威,是許敬心裡敬畏又害怕的嚴父。
許敬立刻站起來叫了一聲爸,柳雲月的反應其實和他差不了多少,也是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即便不是真正的夫妻這樣的表現也是有點生份了。
說到底關系是見不得光,再加上溫碧玉和許元帶來的壓力,又有一個時刻記著仇的許靈音在虎視耽耽,柳雲月這些年過的也是小心翼翼。
許信陽也習慣了這樣的敬畏,往辦公椅上一坐順手就拿起了一根雪茄,說:“阿敬,那邊是怎麽回復你的,一張嘴就要20萬真是敢獅子大開口,要是沒點有用的消息我叫那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