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波好奇的問:“陳老板,你是怎麽知道他倆穿同一條褲子的。”
“生意人嘛在商言商,有利益可圖的話合作是最好的,適當的妥協就行何必鬧個兩敗具傷呢。”
陳斌笑說:“沈富春手上有許信陽的把柄,提出清算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已經和許信陽談好了想拆分資產出來,他收購12的股份就是為了抵扣,兩人一合夥就可以把特定的資產估算的很便宜。”
“算盤打的真響,當老子是死的嘛。”
劉一波自然是含恨,這些年他的投資沒拿一分錢的回報,絕對的仁至義盡,說是許信陽的過命兄弟都不為過。
可現在遇到了難處,許信陽不僅不幫忙,幸災樂禍還攪著局頗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可想而知他的心裡有多恨,加之沈富春和許信陽都把他當成了可以隨意擺布的軟柿子,亦不是慫蛋的劉一波心裡自然不爽。
陳斌笑說:“我也是差點被沈富春那逼給騙了,還以為他有合作的誠意,他奶奶的細一想不太對勁才反應過來。”
“怎麽不對勁??”
“他與其費時耗力的和我合作,還不如直接找許信陽,反正他手上有許信陽的把柄,這樣不是更加的方便嘛。”
“宋華民那人有意思,是金子在哪都可以發光,在哪有需要就往哪搬。酒店內部的業務他可是熟的很,可是被柳雲月的親戚排擠的不像話才當了董事會的秘書,沈富春找上他是個很明智的選擇,除了光明時代那1%的股份之外,肯定也掌握了其他的事才逼迫得許信陽不得不合作。”
“答應清算資產,肯定是為了特地的某一部分,沈富春那家夥是有備而來的。”
“沈富春一開始找我合作,也是虛晃一槍而已,其實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和許信陽合作,這老小子怕的是我們從中給他添亂。”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劉一波詫異的問著。
陳斌笑說:“金錢的魔力啊。”
沈富春為了收買宋華名給了他十萬,姚力過去砸個三十萬宋華名什麽都說了,包括這些年龍宮帳本上存在的一些問題。
交給稅務的是一本很整齊的帳,內部的帳那簡直是慘不忍睹。
光明時代那1%的股份是最大的敗筆,除此之外許靈音之前那台法拉利,許敬開的那台寶馬全是用集團的錢買的,要知道他們那時候可沒在集團任職。
而且許敬之前住的天成家園那套房,一家人保養車輛的費用,算下來不是一筆小帳,這麽多年細水長流下來許信陽起碼要兩千多萬才能填補上這個窟窿。
嚴肅點來算,絕對的財務侵佔,所以一說報警他就那麽忌憚。
“是啊,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說著笑二人已經下了樓,梁松已經在財務室看著,陳斌索性就坐了劉一波的車。
車子剛開出酒店就被一台S級奔馳攔停,車窗一搖下來沈富春笑說:“小陳可以啊,什麽時候和劉老板那麽好交情了。”
“大家都是股東,抬頭不見就低頭見嘛。”陳斌笑道:“倒是沈老板的面子大,許信陽居然答應清算資產了,這一點我是真沒想到。”
“許老板高風亮節嘛!”沈富春笑說:“小陳,事情和我們之前談的不太一樣啊。”
“是啊,就這清算的事我也不知道,只能說計劃改不上變化來。”
“說的也是,那就等一個結果出來咯,回頭咱們再商量著該怎麽辦。”
“對了,聽說弟妹快要生了,有好消息的時候通知一聲,我這做朋友的也要備一份厚禮。”
說完他的車就瀟灑的開走了,劉一波沉吟著問道:“沈富春這什麽意思,前腳剛和許信陽狼狽為奸,現在突然和你這麽客氣的說話。”
“暗示,警告,威脅,希望不要害了他的好事。”
陳斌笑說:“沒什麽可奇怪的,生意嘛本來就是左右逢源的藝術,有利益的情況下可以和誰都合作。”
劉一波驚訝的問:“他之前可是騙過你的,還和他合作啊?”
陳斌輕描淡寫的說:“有什麽不可以的,本身這就是一場角力,其實沈富春比許信陽好的一點是他還算看得起我,知道我也有一定的威脅性,所以還算在我身上花了些心思。”
“今天我也是亮一下肌肉,免得他們以為強強聯合就吃定我了。”
“我越發的覺得自己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了。”劉一波擦起了頭上的汗。
陳斌笑說:“劉老板是真正的實業家,我們就是旁門左道賺點快錢,和你一比我們才慚愧,到了最後你這種才當得上是企業家的名號。”
談笑間車子開到了上次和劉一波吃飯的那家野味館,車剛一停一台老款的皇冠也停了下來,陳斌有時候都納悶這些老流氓到底是什麽情節在作祟,為什麽都喜歡這樣的車,這樣的年代感實在理解不了。
趙海洋一下車就爽朗的笑著:“還好我沒遲到,在鄉下呆久了進城就是不習慣,奶奶的哪都堵給我弄的心情都不好了。”
“起碼避開了一個高峰對吧。”陳斌笑著說了一句。
趙海洋一上來就摟住了陳斌的肩膀,笑說:“鬼知道呢,不過吃這些對我的胃口,再說了你老弟開的口劉老板也在,我剛才就怕遲到是急得不行。”
“陳哥好,劉叔叔好。”他身旁的趙虎顯得很老實,馬上叫了一聲。
現在看著還是很強壯,說真的人高馬大一點都看不出是道友,不過估計也沒幾天這麽正派了。
“嘖嘖,我老是在想,我有你這身材就好了,現在一天破事一多都沒空鍛煉了。”陳斌捏了一下他的肌肉,滿面羨慕的說著。
趙虎立刻是難掩得意的一笑,趙海洋則是瞪了他一眼,說:“又不搬磚出苦力的,讀個體育大學還不能畢業連個大學生都不是,他要有你這腦子的話就算是小學輟學我都樂意。”
這歲數的年輕人都要面子,陳斌趕緊說:“趙哥你這話就說錯了,年輕人嘛能力在哪誰都說不準,你看著不務正業沒準碰上對的事一下就起來了。”
“這沒什麽可著急的,薑子牙60多歲才當丞相,白素貞500歲才下山尋求真愛呢。”
陳斌笑道:“這事急不來的,賺錢和事業那就是命的事,一下子來了一切自然而然,不來的話就強求不得,我也就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命乃弱者借口,運乃強者謙詞,這樣的好處就是讓那些弱者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趙虎聽著是精神一振,突然覺得上次給陳斌辦事是很合適的,白了要帶自己出來見世面的爹一眼,自然而然的走到了陳斌的身後。
“老板,這有什麽好貨色?”劉一波輕車熟路的看了一圈,說:“我今天請客,你可別拿亂七八糟的來糊弄我。”
“哪敢啊,不過現在野生的不做了,寄生蟲比較多你也知道現在野外環境不好汙染嚴重,養殖的眼鏡蛇不錯。”
“那弄隻雞做湯底吧。”
包房裡一坐,趙海洋拿出了一瓶洋酒笑說:“喝點這個吧,我這人比較土,打以前就羨慕這些洋玩意。”
“這是老款的酒了,挺不錯啊,你趙老板應該收藏了不少吧。”劉一波倒是很懂行。
趙海洋哈哈一樂,瞪了兒子一眼說:“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服務員沒上來你就不能自己去拿杯啊,難不成要一群長輩反過來伺候你不成。”
陳斌打趣道:“趙老板別鬧,我可沒到那歲數。”
嬉鬧間酒就倒上了,劉一波先舉起了杯,說道:“這次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陳老板雪中送碳,這落難的時候他娘的別人都是幸災樂禍,沒想到是你拉了我一把。”
“該謝的是趙老板吧,他才是真的財大氣粗。”
劉一波之所以和陳斌的關系突然那麽親密,是因為在陳斌的牽線搭橋之下,趙海洋往他的廠裡注資了三千萬,成為一直是獨資的天美服裝廠第一個股東。
三千萬,25%的股份,雙方都覺得很是劃算,這會自然其樂融融。
趙海洋哈哈的樂了起來:“陳老板你別開玩笑了,你們才是大老板,我不過是躲在鄉下混一口飯吃而已,現在泥腿子洗乾淨也算城裡人了,這杯是該敬你。”
“客氣了,大家一起發財。”
趙海洋做違法采沙賺的錢快,不過這些年他有點鬱悶,他心裡很清楚這樣下去不是個事,畢竟他都六十多了,生了五個女兒以後才老來得子,總不能而且以後也乾這殺頭的買賣吧。
他投資過不少正經買賣,不過是幹啥黃啥賠了一大筆錢進去,折騰那麽多年只剩一堆爛攤子,富裕的錢借一些出去也是有去無回,就一直在琢磨著實在不行投資點正經生意得了。
劉一波現在很缺錢,缺現金,至於這錢是怎麽來的他管不著,這些年一直獨資慣了主要是以前不缺錢,現在手頭緊他也萌生了想拉人入股的想法。
雙方一拍即合,稍微的考察估價以後就談成了,主要趙海洋也不是什麽正經生意人沒那麽多程序要走,覺得值這個價他就把家底全掏出來了。
吃著肉,喝著酒,陳斌笑說:“說實話,我倒是沒想到你趙老板那麽相信我的話。”
劉一波感歎道:“是啊,牆倒眾人推,現在很多人都不看好這一行了,趙老板這時候一頭扎進來也真是有膽識。”
趙海洋笑道:“實話實說三千萬不是小數目,這可是掏光了我所有的家底,之前做生意買的兩塊地也準備賣了才湊出這錢的。”
“陳老板找我的時候我還在納悶呢,是好項目的話陳老板怎麽就不投了呢,後期我還專門找了馬二爺打聽情況,馬二爺說了陳老板現在手裡上億的資金是準備用來對付龍宮的,我才釋然。”
這一說,趙虎的中二病有點犯了,崇拜的看著陳斌。
畢竟這些人都在想著脫離父母自己生活,而陳斌已經白手起家身家上億,就這一點來說就是偶像了。
陳斌笑罵道:“二爺那家夥啊,幸災樂禍最厲害了,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拱火說的就是這種人,他沒少在你面前說我壞話吧。”
“哪啊,二爺是把你誇上了天,說要他兒子能和你一樣厲害,現在死了都能瞑目。”
“這老東西,還是變著花樣在佔我便宜。”
趙海洋笑說:“我一開始心裡也是沒底,不過二爺說了你看好的話就投資肯定沒錯,說你和狐狸一樣狡猾平時一點動靜都沒有特別謹慎,敢開口證明有十足的把握了。”
“我猜他原話不是這樣斯文吧。”陳斌笑了一下:“就馬二爺那個人才,他肯定說趙海洋你怕個錘子,那小子要是敢坑你的話就把他綁了沉江不就行了嘛,他娘的你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有什麽好怕的。”
“像,他就是這語氣。”
趙海洋哈哈一笑,道:“說到底一是陳老板的能力擺在這,二嘛天美也是我們市的老牌大廠了,劉老板也是出名的企業家,底子擺在這要不是現在大環境不好,哪有我入股的機會啊,恐怕很多人拿著錢在排隊吧。”
談笑風聲了一陣,陳斌笑著問道:“劉老板,讓你問的那件事怎麽樣了?”
有了這筆投資,劉一波肯定能緩過去,起碼不用看許信陽和沈富春的臉色,即便趙海洋是撈偏門的,可在這時候說著話就能拿3000萬出來就是牛逼。
“馬上了,王建軍和張康那邊也覺得沒意思……”
除了拉攏劉一波外,陳斌還打算乾一件更缺德的事,這件事可以能讓許大小姐芳心大悅,自己就可以進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