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廣城現在第一熱鬧的夜店酒店,那絕對是周坤新開的這一家。
不得不說老小子的營銷手段確實厲害,應該也是找了專業的人才來負責這件事,九點出頭門口已經停滿了豪車,酒吧儼然成了本市富二代們的集散地,都覺得來這玩才有面子。
更重要的是這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很多,得益裡這裡的營銷和宣傳手段,而一些女孩不只想找刺激還想找有錢的男朋友,一來一往的就形成了良性的循環。
小海開的是那台日產車,放在這一點都不顯眼,至於那台A8也叫人開來放在一邊,在一眾年輕騷氣的車裡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為的是在外邊有事的話可以吸引火力,反正陳斌是怕死到了極點。
“郭強他們已經進去了。”
梁松接完電話說:“我的人也到了,小海的人應該差不多了,咱們可以下去了。”
雖說周坤的地盤上也有保安,這種做生意的地方最怕人鬧事,不過求人不如靠自己比較穩妥,陳斌還是把手底下的人都叫了出來確保安全。
九點DJ台還沒正式開場,不過已經有三成的上座率了,作為一個夜店來說這樣已經算不錯的開端,而陳斌的人在二樓的卡座,卡座的後邊就是一個包房方便他們隨時衝進來。
一進包房,周坤就鼓起掌笑說:“精彩,精彩啊。”
“你那麽閑?”陳斌瞪大了眼睛:“我就找經理定了個座而已,你他娘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我說你不是暗戀我吧。”
梁松關上門就自覺的走了出去,他和自己已經露過臉的手下會坐另一桌,就在包房的右側。
“你陳老板年少多金長的還帥,我要是女的我就倒追你了。”
周坤上來,親熱的摟著陳斌的肩膀坐下,笑說:“你小子也是稀客,就開業那天來了一次就不見蹤影,像你這樣的人來夜場肯定是有古怪的事,我這不是好奇嘛。”
“我也沒特意交代,主要下下午在夜總那邊開完會我就過來了,現在要兩頭跑也是有點累,這邊的班子還沒穩定下來,等穩定好了我也學你當甩手掌櫃。”
陳斌笑道:“我約了許信陽來這聊天。”
周坤的面色一時古怪不已:“老哥我可沒得罪你,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許信陽現在也50多歲了,身體原因各類應酬能免則免,別說酒吧夜店了,就是自家的夜總會除非有應酬才坐下喝一兩杯,要不這種地方那也是禁地一樣。
“我可沒閑功夫逗你。”陳斌搖起了頭:“真約了他,這家夥一會就過來。”
“嘿,真奇了怪了,你老弟的面子倒是夠大的。”周坤這個八卦的家夥眯著眼笑說:“不過龍宮的事我可聽劉一波說了,你和沈富春這狼狽為奸倆都是狠貨色啊,許信陽這是被你們逼得快要上吊了吧。”
“少造謠,我一向與人為善……”
“是是,沒錢沒關系你是第一善人,和錢沾了邊你小子就是喪心病狂的人。”
“幫你們安排什麽酒啊?”
“喝屁酒,你覺得我和他的交情還能舉杯暢飲??萬一喝多了吵起來,我腦子一熱還是他腦子一熱抄起酒瓶照對方的腦子就來一下怎麽辦,你這家夥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弄套功夫茶具來,你辦公室裡肯定有私藏的好茶。”
“媽的,低消888的包房喝茶,你喝吐了都到不了標準,下次我一定要和經理交代好你這種年邁的老人家不能放進來,佔著茅坑不拉屎。”
說笑間他打了個電話,叫秘書去他辦公室拿了幾泡鐵觀音,還有一套簡易的功夫茶具過來。
周坤沒有要走的意思,這個家夥看得出陳斌約許信陽來這就是要故意惡心他,本身周坤也是懷恨在心呆在這就是故意想看許信陽出糗。
以他對許信陽的了解,自然知道這個自大的家夥不是逼到了一定的份上肯定不會同意來這見面。
“老弟,你那邊農家樂稍微擴建一下,他娘的那麽大的一個山莊才幾桌啊,上個禮拜我想約上親戚帶孩子過去玩居然沒地方了。”
“正在規模呢,還得申請報批沒那麽快。”
“操……鄉下地方沒管那麽嚴吧,就你現在是區的人大,有錢有勢還搞得那麽麻煩?那些人不至於這點面子都不給你吧。”
“合法合規一點比較好也省麻煩,再說了我又不缺那幾個錢,純粹是我媽樂在其中而已。”
“得,算我嘴賤,您老家大業大我操這心幹什麽。”
也就五分鍾的功夫,一身西裝筆挺的許信陽就推開了門,門外的阿洪只是瞥了一眼包房內的情況,沒有多余的人他就老實的等在了外邊。
看見周坤,許信陽微微一楞隨即很場面的說:“周老板也在啊。”
“哈哈,和小陳聊一聊,你們有正事的話你們談,我先出去,陳老弟一會忙完了說一聲,陪我喝一杯啊。”
兩人照了個面周坤就先離開了,雖然沒說什麽惡心人的話不過笑的是滿面春風,與之一比許信陽臉上難得的出現略微的尷尬和無奈的苦笑。
“坐吧許老板。”
許信陽在對面一坐,這次很直接的開口說:“陳斌,元斌物業是我的心血,傻子都能看得出未來是細水長流的旱澇保收,我坦白說我把價格估高了就是想讓你和劉一波知難而退。”
把物業的價值估高,雖說許信陽要付出的代價更高一些,但無疑也是設了一個門檻,起碼劉一波這種人就會知難而退。
陳斌笑說:“可惜了,我這人懶是懶了點,不過有好處的話肯定會迎難而上。”
“兩敗具傷,沒好處的……”許信陽一咬牙,說:“我現在的對手只有你,只要我們兩個握手言和的話,就能保障彼此的利益。”
“握手言和??許老板是打算放棄元敬物業了?”陳斌先將了一軍。
許信陽是臉上微微一個抽搐,說道:“陳老板開玩笑了,如果這樣的話我用不著特意約你是吧,我的意思是陳老板你是青年才俊,做什麽生意都是遊刃有余,而我現在上歲數了考慮的是養老的問題,太複雜的生意已經有點做不來了。”
服軟……服老……可想而知這兩年的坎坷把許信陽折磨到什麽地步,頭髮刻意的染了,否則的話可以看見不少的青絲。
最讓他心力交悴的是眼前人畜無害的家夥,明明他什麽事都沒做過,卻成了許信陽的夢魘,每夜想著陳斌到底有什麽目的已經讓他頭疼得睡不著了。
心理上的折磨,讓許信陽覺得自己老了,尤其那一個億的現金就像石頭壓在心臟上讓人喘不過氣,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自己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已經擺在明面的威脅。
“都說養兒防老,許老板有兩個兒子,這養老的問題輪不到我來操心吧,再說了我也不想分你家產,你也別嘴花花的佔我這便宜了。”
陳斌沒有惡語相向,依舊笑呵呵的但說話也不客氣:“也就你歲數夠了,換個年輕的這樣佔我便宜,老子直接一煙灰缸砸過去了。”
許信陽的臉上沒習慣性的惱火,現在的他反而很冷靜,問道:“陳老板,咱們直說了吧,你只是求財不是求氣,怎麽樣才能放棄元敬物業的股份,你可以開個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