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大門已經鎖上了,各崗位的職工陸續的來到會議室,除了員工外還有一兩個管理層。
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能留到現在其實不說什麽忠不忠心的問題,就是有點他娘的缺心眼。
宋華民作為代表開了這個會議,遣散所有的員工,至於留到最後的每人補發半個月的工資算是補償,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這邊的東西早就搬到了順利資產公司進行處理,目前的龍宮酒店就剩一個完全的空殼子。
一行人下了酒店正要離開,大堂的沙發上許敬陰沉著臉明顯是等在這,第一時間站起來說:“陳斌,許靈音,酒店這是怎麽回事,不營業了是吧。”
陳斌自然是把髒水往旁人身上潑:“拜你爹所賜,那老奸巨滑的東西擺了我們一道,現在的龍宮就是個爛攤子還怎麽營業了,就剩這些個歪瓜咧棗的還想打開門做生意,做夢還差不多。”
許敬恨聲的一咬牙說:“那是你們的事,我警告你們,我可是谘詢過律師買賣不破租賃。我的承租合同還是有效的,你們必須保證我能繼續經營,否則的話就是你們違約。”
陳斌嘿嘿一笑,說:“我去,這會和我講法律了,有意思,別人一和我講法律我就喜歡耍流氓了。”
許靈音大小姐現在進步很多了,要是以前的話她看見許敬,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即便不破口大罵來個大打出手也把厭惡和憤怒全寫在臉上。
而這會的她得到了新生和蛻變,氣場強大得符合了冰山美人的人設,風華正茂的年紀往那一站頗有壓迫感了,陳斌倒是覺得她有在刻意模仿霍彤那種淡然自若的氣質。
不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霍彤那是睿智的優雅,而許大小姐則是高高在上的冰冷,說到底現在給人的感覺倒是對得起她這副好皮囊,起碼不會有人敢再懷疑她是個草包花瓶了。
許靈音冷眼看著她,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許敬,你以為你是哪根蔥還敢來警告我,現在就是我違法了你還能怎麽樣,你要打官司的話我奉陪。”
“現在別說你了,許信陽我都沒放在眼裡,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敢到我面前來叫囂。”
“臭賤人,你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許敬眼裡都有血絲了,拳頭握緊但沒有輕舉妄動,怒氣衝衝的說:“我告訴你這夜總會是我的心血,你要敢搞什麽小動作的話大不了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也得你有那個資格!”
許大小姐口才見漲,滿面嘲諷的看著他,陰陽怪氣的笑說:“就憑你還是算了吧,就這樣還談同歸於盡??你撒泡尿照照鏡子好吧。”
這事可以說去年過年廣市最大的笑柄,畢竟在廣市許信陽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即便不算明星但也有資格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很多人因此知道了許大老板還有個私生子,也知道私生子住在天成家園,而且被人砍得在醫院過了年。
尤其是龍宮內部,這更是爆炸性的新聞,許敬那段時間都有點神經衰弱了,只要有人竊竊私語就會懷疑這是在背後嘲笑自己。
柳雲月都擔心兒子會有心理疾病,甚至暗示他用不用看一下醫生,氣得許敬的內分泌都有點錯亂了。
這事是許敬的逆麟,是許信陽也不想提起的恥辱,尤其現在和趙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說他心裡沒憋著火估計誰都不信。
打人就打臉,許大小姐摸索到了精髓,同時一看身邊這個對自己那麽用心的男人也更順眼了。
許敬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加之新仇舊恨那麽多,一聽這話哪還忍得住,抬起手一巴掌就煽了過來:“賤人,自己當小三還敢說我……”
陳斌是早有預防了,猛的將許大小姐拉住後退了一步躲過了這一下,在許敬要繼續動手的時候猛的一拳就照著他的臉打了過去。
許敬挨了一下一個踉蹌,怒火中燒的狀態也不管什麽就撲了過來。
現在那個司機兼保鏢不在身邊,他可不認為宋華民敢動手打他,所以現在眼裡冒著火恨不能把眼前這對狗男女給活撕了。
只是他明顯估計錯了一點,一直保持鍛煉的陳斌身體素質比當兵那會還強,比他強了不只一個檔次。
論動手能力的話,這紈絝少爺怎麽可能會是陳斌的對手。
許敬連挨了幾下慘叫了幾聲,陳斌一個鞭腿他就疼得捂著腳直跳,馬上被陳斌一個利索的擒拿抓住了胳膊反手一擰,將他擰成了狗吃屎的的姿勢按在了地上。
一手按著他的腦袋,鼻青臉腫還流著鼻血的許敬痛得不行,臉也被按得特別的疼,歇斯底裡的喊著:“放開我,你個王八蛋……”
沒等他罵完,陳斌直接用膝蓋在他腰上狠狠一頂,一下就疼得許敬倒吸著涼氣顫抖著說不出話。
陳斌嘿嘿的一笑,不屑的說:“小鱉孫,你是哪來的勇氣在我面前動手。”
“你……王八蛋!”許敬疼得有點受不了,關節一被擰就疼得罵不出聲,這會的他算是明白二者間的差距有多大了,他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做人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就你這樣的小雞崽子也想找死,別說一個了來兩個我一起收拾了。”
陳斌嘿嘿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臉說:“許少爺,我就喜歡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我這人比較斯文可不代表我動手能力弱,你還真以為我是好捏的軟柿子啊。”
“老公,手拿開!”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許大小姐突然上前一步。
陳斌立刻把手從他臉上拿開了,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許大小姐這性格……也是個暴躁的主,以前還稍微能隱忍現在佔了上風自然不會饒人。
這邊陳斌手剛縮回來,許大小姐早有準備就吐了口水在許敬的臉上……
這是純的魔法傷害了羞辱性極強,可惜了許大小姐是個香香的冰山美人,這要換個滿口黃牙的老頭來一口大黏痰的話絕對是心理陰影。
“臭婊砸……我要弄死你!”許敬楞了一下,隨即歇斯底裡的叫吼著,面色猙獰頗有幾分許信陽的風范了。
只是不等他罵完,陳斌稍微一用力他就只剩慘叫的份,慘叫聲回蕩在空蕩蕩的酒店大堂還有幾分滲人,要不是青天白日而是晚上的話完全有鬧鬼的嫌疑了。
“許少爺,你也算有福氣了,擒拿手這玩意我成績一向優秀,現在還專門找了練家子在學更是爐火純青,以我現在的身價幾乎不用親自動手了,等老子成世界首富的時候你可以吹一輩子。”
許靈音看得特別的解氣,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老公,原來你和小海一天擺弄的古怪姿色,就是這種擒拿功夫啊。”
陳斌嘿嘿的笑說:“那小子祖傳的有幾手,厲害的是另一個我也練過,別的不敢保證把骨頭給他拆了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放開我啊……不敢了,不罵了!”
一陣的折騰以後,許敬疼得一身冷汗把衣服都浸濕了,面色慘白終於控制不住開始求饒。
陳斌冷笑著放開了他,這會的許敬幾乎虛脫了站著都費勁,大口大口的喘著在地上壓根就起不來,被人家揍一頓都比這來的痛快。
陳斌點了根煙,笑說:“許少爺,歡迎去報警,至於想怎麽報復的話好好琢磨一下,不然的話回家和你爹媽商量一下,畢竟欺負你這樣沒用的溫室花朵也是沒什麽勁,我倒寧可和你爹那樣的老狐狸鬥一鬥。”
許敬眼含恨意,大口的喘著,咬著牙不敢開口臉上也難掩的恐懼,生怕自己嘴硬又被收拾一頓。
“許大少爺,下次還能活動筋骨可以來找我哦。”
陳斌嘿嘿的壞笑著,囂張的摟住了許大小姐的蠻腰揚長而去,丟下鼻青臉腫的許大少爺。
在門口,宋華民回頭看了一眼,恭謹的說:“老板,夜總這邊……”
“先別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他,你按照我的吩咐先把該找的人找一下。”
“是,那我先去準備了!”
回到車上,許大小姐是一臉漂亮的紅潤,剛才那一口水吐在許敬臉上,對她來說比揍許敬多少揍都解氣,這會不用說她處於極端的亢奮狀態。
陳斌有時候都在想許敬最好長命百歲。
“老婆,解氣嘛。”
“太解氣了,現在想想我都開心,可惜了剛才沒拿相機把那一幕拍下來。”
“宋華民可信嗎?”許靈音不禁問了一聲。
畢竟宋華民那家夥有點陰森森的,還當過叛徒,現在重用這個人讓人有些不放心。
“如果現在他不可信的話,你手裡有可以用的人嗎?”陳斌反問道:“朱興權有這個能力嘛,沒有的話雇傭職業經理人,一個陌生人會比更熟悉龍宮的宋華民更可信??”
“老婆,不要用有色的眼光看他,這樣現實的人其實是最好用的,更何況他的能力已經擺在那了,有現成的為什麽要做其他的選擇。”
傍晚時分,宋華民就來電話了:“老板,各報社和廣城電視台的人已經聯系好了。”
“辛苦了,新的名片應該很有用吧。”
宋華民拿著手上屬於自己的新名片,龍宮酒店總經理宋華民,笑了:“沒紅包有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