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大小姐在馬群東身邊學習這事,其實陳斌自己都覺得天馬行空,先不說許大小姐會不會本能的抵觸,就是馬群東那邊估計都夠嗆能答應。
於是陳斌打了個前站,先找馬二爺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事實證明陳斌想對了,馬二爺就是一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一聽有這事立刻拍著胸脯說馬群東那邊他去搞定,並且握著陳斌的手激動的說沒必要猶豫。
畢竟許大小姐成了陳斌的女人,那就純粹是自己人了有什麽好見外的,他馬群東肯定鞠躬盡瘁,要是膽敢藏私的話馬二爺絕不會放過他。
“二爺,不用那麽激動!”
“我這是激動嘛,我這是在感動,你小子是真有眼光啊,馬群東那家夥別的不行管酒店是一把好手,以前留學的時候學的就是這個,我們的酒店可是搞的不比省城的那些酒店差。”
馬二爺能有什麽壞心思,無非就是許信陽的女兒到這邊來學習經驗,借此事大肆宣揚就能打他許信陽的臉,一般這樣的事他是不遺余力堪稱絕對的積極份子。
龍宮集團被拆分了,許信陽也灰頭土臉的離開,富順馬家和龍宮酒店的恩怨也就此一筆購銷,畢竟說到底正主是許信陽。
許大小姐答應下來的好消息一傳到他那,馬二爺那是樂得寶刀未老可以娶小老婆一樣,立刻叫他的手下送來了幾瓶陳年的老洋酒,還有幾條好煙。
幾人在飯桌一坐,酒一倒謝國成先舉起了杯,大大咧咧的笑說:“親家,先慶祝你生了個好兒子了,年紀輕輕就富甲一方了。”
“是是,還有老楊也是找了個好女婿。”
龍宮即便老舊到要停了業全面裝修的程度,在廣城人的心裡依舊是一塊金字招牌,在老一輩的人眼裡不只是情懷更是不可替代的地理標志。
現在陳斌入住成為龍宮酒店的新主人,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為此爺爺還特意殺了頭豬去拜祖先,畢竟這事提起來特揚眉吐氣,盡管陳家的這別墅莊園和規模越來越大的綠水生態山莊已經夠讓人眼紅了,可與之一比入主龍宮的逼格更高一些。
閑聊了一陣,陳斌才說道:“謝伯伯,這次的事要麻煩你們了,應該沒問題吧!”
“能有什麽問題。”
謝國成指著自己倆弟弟,說:“這又不是什麽以權謀私,嚴格點來說就是標準的分法侵佔,你放心二叔在市委上班,你三叔剛好在市局,倆邊聯合起來的話解決這麻煩很簡單。”
“那就讓叔叔們費心了。”
“自己家人的事,有什麽費不費心的,再說了就是正常的工作而已。”
以前許信陽經營龍宮的時候那是關系戶太多了,裙帶關系們吃拿卡要的沒少霍霍,也就那些年比較賺錢他就沒放在心上,畢竟和他的身家一比那都是蠅頭小利。
阿洪作為頭號走狗自然拿了不少的好處,龍宮前門他佔了一塊100多平米的地方,給他老婆開了一家便利店。
許信陽的一個弟弟和妹妹也一樣,龍宮後門以前兩側都是圍欄,後邊是一條居住區的小街道人流很是不錯,那裡被圈佔了很大一塊地方,隔成了七八間店面往外出租。
現在許信陽的弟弟妹妹不上班,每個月靠收租都好幾千,現在還是死佔著那地方。
宋華民派人拿過去清退通知,許信陽那家夥倒是牛逼早就弄好了租賃合同,租金的價格很低依舊有的賺,買賣不破租賃是第一原則。
“無知啊!”
陳斌跑去查了一下,不管是阿洪家的便利超市,還是後邊那一排店面都屬於龍宮酒店的土地,但沒有報建手續明顯就是違建。
到這時候哪還用客氣了,本來是自己能解決的,但想一想謝家別的不多體制內的親戚多,陳斌就把這事告訴了謝國成。
老謝一聽就說這禮拜下來一趟解決這事,於是就有了剛才的對話。
“你說那些都拆了多可惜,一個月聽說能收不少的租金啊。”楊寶全一聽覺得有些可惜了。
陳斌笑說:“爸,就算收租才多少錢,前後加起來一個月才一萬多,我還不如直接拆了然後建好停車場搞好綠化把檔次弄上去,酒店賺的才是大頭,那一點租金我可看不上眼。”
“說的也是!”
楊寶全一聽有點不好意思,馬上又特別的自豪,畢竟女婿的成就擺在這了,現在他出門了別人那都是客客氣氣的。
“對了,戶口那事你也別去糾結了。”陳斌輕描淡寫的說:“回頭讓月月把戶口遷到光明時代,到時候把孩子的戶口一起放在那邊就好了。”
畢竟是沒扯結婚證,所以楊月屬於是未婚生子現在的政策還是要罰一點錢才能上戶口的,楊寶全特意去了他們村一趟但鼻子差點都被氣歪了。
鄉裡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按理說罰個三五千意思一下就行了,這該交的錢鄉下人其實也知道省不了。
不過村委的主任陰陽怪氣了一番,明顯是在眼紅就獅子大開口了,說要罰八萬才可以,反正這錢對於楊寶全家來說不多,畢竟釣了一個金龜婿。
“怎麽不去搶,省城都沒這麽乾的。”謝國成一聽,是吹胡子瞪眼:“他娘的這是眼紅病犯了吧,再有錢關他屁事啊,這就是故意刁難。”
你窮你有禮,我有錢我活該……只要老子沒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在陳斌的洗腦下身邊人差不多都人間清醒了。
楊寶全是氣不打一處來:“擺明就是,他娘的這些人就是見不得人好。”
陳大山開口說道:“老楊你就別理他,按小斌說的做不就好了,反正戶口落在你們村分的地也不見得值幾個錢,再說了你們那什麽狗屁分紅都沒有,少這麽一個人口也沒關系。”
“對,以後孩子上學要考慮的吧,這鄉下幼兒園和學校哪有城裡的好,而且光明時代那應該說是新區最好的學區了。!”
“等這邊建差不多了,引進的名校一多都不比省城差了。”
謝家的三叔開口說:“我原本是考慮到省城買房的,後來想想教育問題還是留在這邊好了,光明新區這幾年的發展不錯,以後養老都是一個好地方。”
七嘴八舌間,謝國成問了一句:“小舅爺,你就咽了這口氣。”
“我還行,反正這事我爸覺得沒面子,畢竟是自己家的孫女他就去辦了。”
要說陳大山現在別的地方不敢說,這村裡這鎮裡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人大代表還是優秀的農民企業家,鎮政府往裡一走熟的不行也混成地頭蛇了。
他咽不下這氣就了解了那個村委主任家的情況,那個主任自己佔了位置好的幾個點搭了店面在出租,陳大山一個電話胡阿東過去就給拆了。
他家弟弟的養殖廠,父親承包的一個池塘在養小龍蝦,史兵來帶隊過去,涉及到農業的都給查了。
現在陳大山也算這一畝三分地有頭有臉的,擺一桌子酒然後把人叫到一塊喝一杯,事很利索的就給辦了。
尤其那個村主任自己家還開一小廠子,回頭一查是一抓一個準。
拆掉前後院被關系戶霸佔的這些地方,陳斌都沒露個面也沒什麽興趣去看,反正該抵抗就直接抓了拘留,到時候沒準還會追究他們的經濟賠償。
你拿一陰陽怪氣的合同租一個違建,這事要是擺不平的話陳斌就可以上吊了,畢竟重生以來混了那麽久起碼這點破事還是可以搞的。
五天以後,市局門口,許信陽坐在奔馳上抽著煙。
沒多一會阿洪就帶著自己老婆,還有許信陽的弟弟和妹妹出來了,除了他們外還有好幾個親戚,也被煽動著一起過去那邊阻止。
一水的拘留五天,特別的乾淨利落沒半點的拖泥帶水,也不給他們在那撒潑哭鬧的機會。
阿洪湊了過來,許信陽看了他一眼,說:“阿洪,叫你老婆先休息一段時間吧,現在服務區開始在籌備了,到時候她可以來這邊做個管理。”
說著話,許信陽的弟弟就湊了上來,一臉淒慘的說:“哥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那小子派的人進來就亮工作證和拆除通知,接著把店裡的東西直接丟到了街上,挖機過來就開始拆。”
“就是就是,你沒見那群人多凶,一大堆人說什麽聯合工作組,我肯定死守咱們的財產啊,那個挖機還差點砸到我身上了。”
“夠了!”
許信陽冷著臉說:“早和你們說了,要提前做好準備把損失降到最低,沒一個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他弟弟一臉委屈的說:“哥,可那是咱的地方啊,憑什麽說拆就拆了我們有租約啊。”
“媽的,我都從龍宮離開了,你以為你哪來的臉繼續霸佔啊!!”
許信陽的話還沒說完,那個肥婆妹妹就說:“哥,那我們以後生路怎麽辦啊。”
“是啊哥,你有三個高速服務區,要不把最小的那個拿給我們做吧,我們也可以搞點小生意的……”
“是啊哥,我和二哥,還有三哥我們三人要的不多,給我們一個高速服務區就好了。”
“滾!”
許信陽面色陰沉的一吼,柳雲月就識趣的發動車子了,她心裡冷笑著許家的這幫吸血鬼還真是貪得無厭,居然連這都惦記上了。
也不撒泡尿照一下鏡子,連自己的兒子都沒這樣的好處,怎麽可能會便宜你們這些家夥。
“那小混蛋,做事確實雷厲風行啊。”
許信陽咬起了牙,這裡被拆是意想中的事,換成自己要是收購了龍宮肯定第一時間清除掉這些家夥,所以他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他生氣的是這些人沒有腦子不把他的話聽進去,現在吃了虧還敢找他。
更讓有生氣的是一個消息,女兒許靈音居然做了馬群東的秘書……這讓他昨晚氣得砸起了桌子。
柳雲月小心翼翼的說:“老公,我找趙海洋了,他說了我們才是大股東,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趙海洋也不想得罪人啊。”
許信陽心思很複雜,這次吃了大虧心裡還是生氣,可看看旁邊的柳雲月,又控制不住的擔心女兒不會善罷甘休,這才是最頭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