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奔馳,奧迪A8,在轄區派出所門口相遇了。
A8的態度極端的蠻橫,將老奔馳別住以後,陳斌率先下了車,看了看時間已經12點過了臉色很難看。
許信陽也是一樣,想了一下他一咬牙叫司機把車讓開了。
下車的瞬間,陳斌先來了一句:“許信陽,是不是我太好說話了,你兒子和小三在那繼續做生意老子一不斷水二不斷電的,他是嫌我閑的沒事想給我找麻煩。”
許信陽一臉的惱怒:“是誰找麻煩,你最好說清楚。”
陳斌點了根煙,冷眼看著他說:“負責今晚的是我一個老丈人,我呢習慣了早睡快一年沒超過12點了,現在突然還得過來處理這事……”
“還不如把你兒子打死,賠點人命錢得了。”
“你……”
許信陽惱怒不堪,但一下又忍住了,想了一下說:“姓陳的,過去的事是過去的事,不管怎麽說許靈音和許敬終究是姐弟倆,酒店你已經拿到手了,最好不要再搞這些節外生枝的事。”
陳斌冷哼了一聲:“別太看得起自己,就這點破事還不至於我半夜起來處理,再一個你的家事關我屁事,現在的情況你還想什麽?”
“電線短路,人第一時間去修了,你兒子還去找茬惹事,打他的可是那些裝修工。”
陳斌冷笑說:“這事要是我來安排的話,你兒子現在不是去醫院檢查,現在就該去他娘的殯儀館了。”
“你……”許信陽被懟的一時無言。
陳斌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是有腦子的,不像你兒子那樣笨,我是泡你女兒不假,不過你那些所謂的家裡事自己處理,別耽誤我賺錢才最重要。”
“這,不是你和許靈音安排的。”許信陽面色陰沉無比的問了一句。
陳斌冷笑著:“許信陽,麻煩你看得起我一點,你女兒和我在一起不假但不代表我就對她言聽計從,對我來說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這事要是我來弄的話,我就沒必要半夜和你來這扯皮了,更不用說我嶽父還在那勸架。”
這一說,許信陽的面色有點猶豫,不是陳斌開口的話,他還真不知道那個電工師傅是陳斌所謂的嶽父。
許信陽長出了一口大氣,說:“先看看情況吧!”
轄區派出所裡,值班的領導倒是很客氣,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多少知道被打的是龍宮集團的公子,曾經也是這一畝三分地上的巨無霸。
即便集團被拆分了,但許信陽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親自倒了兩杯水過來,和許信陽打完了招呼控制不住好奇的看向了陳斌。
赫赫有名的龍宮酒店新的主人,本市年少有為的新貴,別的不說人家的山莊天天上電視,就衝這個風頭也知道不是什麽軟柿子。
值班的隊長說道:“二位,衝突的發生我們已經了解過了,也看了你們酒店後邊一家店的監控。”
“作業中的酒店突然停電了,在場的電工師傅們第一時間趕到了酒店後邊的變電箱,只是連蓋子還沒打開呢許敬和柳總就來了,雙方第一時間發生了口角,繼而推搡起來,好在那位老同志一直在拉架才沒讓事態變得嚴重起來。”
“這要定性的話,肯定就是互毆了,因為你們的保安也去了只是沒來得及動手而已,許敬呢都是皮外傷沒傷筋動骨,這事你們二位可以商量一下要不要調解。”
“不調解的話,各自罰款拘留的話我覺得也沒必要浪費司法資源,主要是許敬那時是酒後過去很是衝動的狀態,由口角引起的衝突,實際上和諧社會可以避免的。”
這位隊長說完,陳斌點了一下頭,說道:“如果是許公子吃了虧的話,我想許老板可以先去了解一下情況,了解完了我們再詳談。”
“可以!”
隊長馬上讓人帶路,陳斌去看一下那幫電工,當然嶽父楊寶全拱的火然後又拉著架不算參與其中,就沒呆在拘留室而是在一個辦公室單獨休息。
許信陽那邊就雞飛狗跳了,主要是柳雲月哭鬧著,大喊著這事不能善罷甘休。
許信陽陰沉著臉,大概的聽完又去看了一下監控,回頭冷聲說:“做生意都是與人為善,尤其越是這種生意越不會想和人發生衝突,喝了酒過去吆五喝六的算怎麽回事,以前酒店是自己家的不能這麽乾,現在的話人在屋簷下還想甩臉子,真是活該啊。”
柳雲月哭著說:“老公,可是咱們阿敬,他被那些臭農民工給打了。”
“咎由自取,要我說是打輕了,最好去醫院躺一趟長長記性。”
回到值班室,那位隊長把二人又叫到了一塊,說:“二位,自己商量一下要不要調解吧。”
不等陳斌說話,剛看完監控的許信陽說道:“調解,只是一場沒必要的衝突而已,沒什麽實質性的損傷,沒必要傷了和氣。”
“這就最好不過了。”
調解協議書很快就下來了,這次許信陽一毛錢醫藥費都不敢提,就讓許敬簽了字。
在派出所的大廳裡,許信陽回頭朝著陳斌說:“陳老板,我希望這次只是個誤會,確實是許敬的脾氣衝了一點這是他的錯。”
“這話有點陰陽怪氣啊。”陳斌笑呵呵的說:“許老板,難不成你想說的是,我閑著沒事找由頭揍他一頓?”
許信陽搖起了頭,說道:“不,這是許敬挑釁在先,這點事理我還是分的明白的,他是急燥了一點。我想說的是陳老板是個人上人,我女兒的氣該出的也出了,不管怎麽說她和許敬都是姐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如果她還要無理取鬧的話陳老板沒必要再慣著她。”
陳斌不禁嘲諷的一笑:“姐弟,我想現在許敬死了的話,你女兒會馬上開酒席慶祝吧。”
頓了一下,陳斌很直接的說:“許老板,你女兒呢我已經泡到手了,大家都是男人直接點說我可不會再費多少精力在她身上了。”
“畢竟拆分龍宮花費我太多的精力和財力了,在女人身上花錢是應該的,但當冤大頭就沒必要了,你的那點家事我可懶得管。”
“至於你這寶貝兒子嘛,現在人在屋簷下我都沒想過動他,這貨不想著低頭還想先找事,我覺得你該做的是管教一下那個傻X,別真的沒事閑著就作死。”
說完陳斌朝他一揮手,笑呵呵的帶著電工們離開了。
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許信陽,如果面對這樣的嘲諷必然勃然大怒,可現在的他只是微微一個錯愕,面色似是滄桑的一笑頗是無奈。
派出所門口,柳雲月叫保安先把兒子送去醫院,雖說沒皮外傷但表面傷也要處理一下別落了疤。
她哭著說:“老公,上次咱們阿敬就被那小子打了一次,現在又是這樣,為什麽你還要罵他啊。”
許信陽的火氣隱隱上來,說:“還好意思說,上次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嘛,酒店大堂是有監控可以看的,許敬那家夥你是怎麽教的,自己一個人就跑過去想找事。”
“他是看那保鏢不在,還顯得挺聰明的以為這樣就有把握,宋華民不敢對他動手,許靈音一個女人也算不上什麽,夠自大的。”
“腦子長哪去了,就他那樣的酒色玩著身體還不如我呢,忘了自己的腿被誰打斷過嘛。”
許信陽說著情緒激動,不禁咆哮起來道:“那是自大嘛,那簡直是愚蠢,他就是自取其辱就是活該。”
“今晚的事,停電怎麽了,媽的你們做生意不該關心趕緊恢復通電嘛,去了二話不說先和人吵上了脾氣還真夠大。”
“腦子正常都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酒店已經是人家的了,人家還沒和你過不去你們倒先去找茬了,哪來的底氣啊。”
許信陽是越說越氣,怒道:“我看你們混吃等死就好了做什麽生意,看看事情鬧到現在你還有臉和我哭,還不趕緊回去看夜總的生意怎麽樣了。”
“爛泥扶不上牆,小的沒腦子你也沒腦子。”
許信陽罵完是憤怒的揚長而去,他雖然是小氣的人也護短,但今天發生的事讓他對陳斌一點恨都沒有,反而痛恨自己的兒子為什麽那麽沒腦子。
柳雲月也不是只會哭哭啼啼的嬌情女人,趕回了酒店發現阿洪也來了,這裡已經恢復了供電。
“你的人修好了電路?”柳雲月把他叫到一旁悄悄的問了一聲。
“不是,來之前就修好了。”
阿洪搖了一下頭,說:“月姐,我聽說了晚上的事,阿敬實在太衝動了,你以為他們是故意的嘛,你耽誤了生意人家還耽誤了施工進度和人工的錢呢,剛才我帶的人去看了就是線路老化。”
“重新接根線而已,開個箱是個電工就修完了,阿敬要是不和他們吵的話一下就修好了,現在耽誤了一個多小時那些客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剛才那些媽眯和經理都被罵的狗血淋頭。”
“好了,別再說了。”柳雲月心裡很煩,兒子畢竟被打了,作為母親的她心裡難受,不管誰有理誰沒理她就覺得自己吃了虧。
更讓她煩躁的是夜總來了電,可是客人全都走了,有的還砸了酒瓶,經理和媽眯們都被罵的很慘,更過份的是還有不熟悉的客人趁著黑偷偷跑了。
小鎮的老電院是吃夜宵的聖地,凌晨過後依舊喧鬧,不過附近的居民不會有意見因為都是開店的,即便是老舊住宅裡的人也會出來擺攤賣點炸豆腐,花生米什麽的。
皮卡和夏利一起停下,楊寶全帶著一群工人一起來吃夜宵,算是對今晚他們打了許敬的犒賞。
A8徑直的開回了山莊,下車以後小海就先回去休息了。
三個老婆還在客廳裡等消息,回來以後陳斌第一時間說:“月月你不用擔心,爸一根毛都沒傷到,這會和二叔他們喝著酒,喝完就回去了。”
“那就好!”楊月松了一口大氣。
這種小事按理說不用陳斌出面的,只是沒想到停電以後還引發了衝突,所以陳斌親自去了一趟就是怕嶽父楊寶全吃虧。
許靈音很抱歉的說:“對不起了月姐,大半夜的還讓你擔心。”
楊月嬌美的一笑說:“這有什麽啊,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不就是大家的事嘛。”
“好了,老公來回跑了一趟也該累了吧。”作為正宮娘娘,楊月嬌美的一笑,說:“大家睡吧,桌子就不用管他了明天花姐會收拾的。”
說著她朝陳斌使了一個嫵媚的眼色,滿是曖昧的氣息,夫妻倆仿佛狼狽為奸一樣,在算計著眼前的兩隻小羔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