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的手機怎麽又關機了。”
王鳳燕很是著急,來回的走了幾步猛的推開女兒的房門,說道:“你弟弟人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思在家休息,沒心沒肺的東西。”
楊月正在看著書,想了想安慰說:“媽,浩浩那麽大的人了,拿著那麽多錢肯定去哪玩了不想被咱們找到,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說著這話她有點心酸,那可是自己的金首飾。
沒就沒了,問題是鑽戒也在母親那裡,她鼓起勇氣開了幾次口都被臭罵一頓,心裡很是憋屈。
“你爸也是,這幾天下了班都看不見人,反了反了,一個個都不好管了。”
王鳳燕是心煩意亂,回頭罵罵咧咧說:“對了,你小舅介紹個對像,聽說家裡是做生意的,回頭你去見一見。”
“媽,我沒那個心情。”
“少他娘的嬌情,叫你去你就去。”王鳳燕沒好氣的說:“做啥生意的我回頭問問,這次可要擦亮眼睛,別又找到那種一窮二白的掃把星。”
罵罵咧咧間,楊寶全回來了,面色慌張的說:“我剛接了通電話,浩浩被市局給抓了。”
“啥,給抓了??”王鳳燕一聽急眼了:“我家浩浩那麽乖一孩子,憑啥抓他啊,不行我得去問問。”
一家人叫了輛黑車往市裡趕,到了市局一聽涉賭,涉毒什麽的全傻眼了,目前在審訊階段只是通知一聲暫時還不能見。
“怎麽會這樣啊,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冤枉好人,我們家浩浩那麽乖哪會犯法。”
“先問明白,浩浩有時候頑皮了一點,也不至於做這種事啊。”
王鳳燕腦子一機靈,立刻趕往堂弟王東台家,他在區分局上班雖然是普通警員但肯定知道是怎麽回事。
敲了一會門就開了,一身家居服的王東台面色很是難看:“進來吧!”
一坐下,王鳳燕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東台,我家浩浩那是怎麽回事,他肯定是被冤枉錯抓的吧。”
王東台抽了根煙,面色難看的說:“黑狗子被抓的消息你們不知道?”
小鎮就那麽大一點地方,大半夜的那麽大大動靜怎麽可能不知道,一是堂妹夫走的沒那麽近,所以沒去刻意的打聽。
二嘛都知道黑狗子那搞的是賭博機,因為這被抓不奇怪,又不是什麽大事。
楊寶全馬上說:“浩浩是在那被抓了,那這次是不是又得罰款啊,罰多少能不拘留?”
說來那不是第一次被抓,一般問題也不會很大,像楊浩之前在那玩蘋果機就被抓過,罰款教育一下就放出來了。
“罰款?”
王東台怒聲說:“想的美,這次的性質很嚴重,這可是市局親自抓的案子。涉及的不是賭博機,而是光賭資就幾百萬,流水上千萬的賭博案,黑狗子膽子肥了這次可是做的賭莊。”
“賭博就算了,還涉及到毒品,容留他人吸毒,市局這次收了個大網,你覺得事情小得了嗎。”
王東台越說越激動,面色激紅說:“他媽的黑狗子簡直找死,你們那兒子也跟傻逼差不多,去幫忙記帳頂多是個從犯,可他居然染上了毒癮。”
“他吸毒了?”一家人都吃了一驚。
“抓的時候已經嗨上頭了,和個神經病一樣,他媽幾天時間就上癮成那樣都少見。”
王東台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涉及黑狗子我就得避嫌了,那晚收拾完準備回家,那小子被抓進來以後嗨勁還沒過一通的大喊大叫。”
“就在市局的大廳,這混蛋還一路掙扎一路叫,你知道他在市局,分局那麽多領導的面前怎麽喊的嗎?”
王東台突然面目猙獰,一拍桌子吼道:“那小王八蛋大喊我舅舅是王東台,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不然的話我就扒了你們的這一身狗皮。”
說著話,王東台的老婆也出來了,一叉腰罵道:“一個黑狗子禍害我們還不夠,你們來幹什麽,是來看我們笑話是吧。”
“弟妹,我們沒那意思!”楊寶全趕緊解釋道:“我們來就是想知道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家廢物兒子出息了,以前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現在敢參與那麽嚴重的犯罪,不只賭博還吸毒真是出息了。”
王東台的老婆也不是善茬,指著鼻子就罵:“和你們做親戚真是倒了血霉了,我們求爺爺告奶奶的找關系,原本年底我老公能更升一升,現在沒指望了。”
“他現在被停職了,你們滿意了吧,還來我家幹什麽全給我滾。”
說完,王東台的老婆和發了瘋一樣砸著東西要打人,王東台拉都有點拉不住。
一家三口嚇得跑了出來,房門一關還能聽見裡邊的爭吵聲。
“你看看你家這些親戚,一個個除了惹事生非還能幹什麽,好不容易我爸豁出老臉了年底能提一提,結果搞成這樣。”
“黑狗子是你親妹夫,這事睜一眼閉一眼還可以解決,哪怕是不升咱不受牽連也好。”
“可那小王八蛋居然吸毒,還那樣大吼大叫,這事誰還敢睜一眼閉一眼了。”
“你現在在家休假,這飯碗怎麽保住都是問題,這幫王八蛋還來是不是嫌咱們不夠麻煩。”
楊寶全問道:“事情那麽嚴重啊,連王東台都被牽連了。”
王鳳燕氣道:“他就是沒用,自己的表侄子和親妹夫都被抓了,還被人擼在家,怪誰呢。”
說是這麽說,可兩家親戚裡就王東台在這種事上能幫得上忙。
一家人一下成了無頭蒼蠅,回到家是坐立不安,楊寶全焦急的說:“我出去找老同事問問吧,這事和黑狗子有關你去問問王鳳霞。”
“她能知道個屁,分居那多年,要不是為了孩子早離了。”
說是這麽說,王鳳燕還是煩躁的拿起包包出了門:“算了,我去找她吧,這事肯定有什麽誤會,我們浩浩那麽乖的孩子怎麽可能吸毒。”
“東台那混蛋,幫不了忙還說我們連累他,真不是個玩意。”
楊寶全歎了一聲,想了想回頭說:“月月,你要不讓陳斌也幫忙問問吧。”
“媽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楊月怯怯的說了一聲。
楊寶全呸道:“都什麽時候了管她那麽多,現在還有誰能幫得上忙,不管怎麽樣咱得先知道浩浩的情況。”
接到電話的陳斌自然是選擇裝傻,一副驚訝的口吻說:“不能吧,他就是被你媽給慣壞頑皮一點而已,怎麽會有膽子乾這些違法亂紀的事。”
楊月焦急的說:“我們也不太清楚啊,去了市局現在還不讓見面。”
“這樣,我幫你問問吧。”
掛了電話,陳斌轉頭說:“巴爺,這價格你覺得怎麽樣?”
陳巴在一旁看著圖紙,另一邊有個看著很憨的家夥,穿得老土又舊明顯囊中羞澀,但他信誓旦旦道:“陳老板放心,我們是很有誠意的,這是最低的價格了。”
陳巴和他是熟人,看著圖紙說:“28萬是不貴,但看你做什麽質量,這裡要當倉庫用的話你們還要搞個貨梯的電梯井,這個你們搞得過來。”
陳斌在村裡大興土木,莊園和自家別墅兩線開工,陳巴那邊已經忙不過來了。
黑狗字這棟樓報建是三層,不建起來太可惜了,不過鎮上的建築小包工頭們陳斌不認識,大的又和劉大富有關系不敢用。
最終陳巴介紹了這個老張,看著憨厚老實報價也不高,是以前鎮建築公司的經理。
老張拍著胸脯道:“巴哥你被看不起人啊,我們建築公司以前可是大單位,這點小活怎麽可能做不了。”
陳巴是撲哧一笑:“得了你,現在就剩你們三個了,能乾得動嘛。”
建築公司以前是國營單位,下崗潮也就廢了,現在就剩旁邊一棟破樓當辦公室和倉庫在吊命,求爺爺告奶奶也拉不到什麽活可乾。
那棟破樓他們也想賣了分錢,問題是獅子大開口沒人要,賣賤了又不甘心,死活就拖了這麽些年。
老張陪著笑說:“能,能,保證工期一個月內完成。”
陳巴笑說:“你自己決定,價格合適,老張的手藝也可以,多找幾個人乾的話速度也不慢。”
“巴爺推薦的我相信!”
“陳老板放心,我們能乾,明天一早就拉料開工,保證不會耽誤你的事。”
黑狗子這一棟樓兩個店面,其中一個小的已經單獨隔開了,放了辦公用品和桌椅,雖然簡潔不過兩天就布置的有模有樣了。
和老張一談好,他們就過來拆了之前的招牌,還有二樓那破爛的不像話的鐵棚。
王鳳燕趕到這的時候一看傻眼了:“這,這雜倒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