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一直性子軟。
雲漓在別院不受人待見,她則更不受待見了。
但今兒聽說姑娘挨了打,巧月真是氣炸了肺。無論雲漓如何決定,她都生死跟隨……但為姑娘鳴冤事,她是必須要做的!
夜豐燁自然認識巧月。
聽她這般說,事情倒是合理了。
旁人不知野蓮果,他心知肚明。沒想到莠鳶還會盯上它,的確心思用的夠多的……
“我記得莠鳶是莊妃娘娘遠親?”夜豐燁提起莠鳶來歷。
影荷瞬間明白,“明日我便進宮回稟莊妃娘娘。娘娘宅心仁厚,奈何莠鳶姑娘不做人,傷了娘娘心。”
夜豐燁點點頭,“送去尼姑庵,別傷了莊妃娘娘體面。”
“是。”影荷立即領命。
二人誰都沒有提白芍,顯然她的下場會更慘。
白芍突然瘋了!
巧月幾句話而已,她和姑娘的前途就沒了?
“我們姑娘有錯,難道雲漓姑娘就沒錯?她的的確確養了蛇,就算沒咬我們姑娘,也把姑娘嚇壞了,未來不知會咬到誰!”
“世子爺向來對姑娘們不偏不倚,為何偏偏護著她!”
“我們姑娘也是為了您,您不能這樣狠心的啊!”
白芍自己過不好,也不希望雲漓巧月更舒坦!
此時能咬死一個咬一個,她已經豁出命去了!
巧月氣得不行,“那是我們姑娘救的一條蛇,不是姑娘私養的。”
白芍忍住疼痛冷笑道:“你說這話有誰信?和你們姑娘一樣愛說謊!”
巧月語塞。
“請世子爺明察!”
“那條蛇的來歷,我聽說過的……”
影荷隻歎白芍蠢。
原本世子不提,她還有條活路。
如今非把路堵死,她又能怪得了誰?
影荷上前把雲漓下春藥失敗、蕙妍報復的事情給說了,“……姨母當初知曉後已罰過蕙妍姑娘,也讓雲漓姑娘休病假,好生休養。”
“雖然處置過,但為了名聲沒對外人提。”
所以其他姑娘不知道。
夜豐燁頗感意外。
如此說來,他的確錯怪雲漓了……
“我對姑娘們不偏不倚,是敬重;現在我想偏頗,是歡喜。”
夜豐燁從椅子上站起,“你要明白,誰是你的主子,這是什麽地方,你又是誰?”
“直接拖出去沉塘。”
“還有那個叫蕙妍的,影荷姑姑處理吧。”
夜豐燁說完就走,顯然對陳嬤嬤的處置不滿意。
影荷連忙福身領命,心中戰戰兢兢。
夜豐燁這一番話不僅說白芍,是說給所有姑娘聽。
她有些慶幸自己做了管事姑姑,不必再苦熬妾室的身份了……
夜豐燁懶得理會影荷心中怎麽想。
他直奔雲漓小院,就見她正一件一件地疊衣服。
“竟然打我!”
“離開誰我都能過!”
“若不是銀子沒攢夠,姑奶奶早就走了,還在這裡受欺負?!”
雲漓疊了幾件屁股疼。
林紫在一旁勸著道:“也沒得說走就走。”雲漓走了,她不是沒伴兒了?
雲漓氣鼓鼓,往床上一趴。
林紫拿了紅藥油要抹,“你也的確說了謊,各讓一步?”
“那也沒得當眾打我屁股!”
“我幫你擦藥還不行嗎?”
二人一個撒嬌一個哄,聽見門外有響動,就見夜豐燁邁步進來了。
雲漓臉色一繃,把頭扭過去,“婢妾身子重,不能為您磨墨寫休書,明天養好就搬走,世子爺您自便吧!”
林紫不停地擠眼睛,示意雲漓別過分。
夜豐燁朝她擺擺手,示意林紫先離開。
他端坐在椅子上,“不許再提休書二字,有我在,你哪兒都甭想去。”
“沒得這麽不講理!”
雲漓從床上爬起來,卻因屁股太疼不敢坐,“您嫌棄婢妾蠢笨無能又貪財,何必不肯放一馬,各自安好?”
“我答應過你大哥和三娘子,此生不會失言的。”
“我的命是自己的,又不是他們的!”
“反正現在是我的。”
夜豐燁把她拽到床上,想要掀開她的衣襟看看傷得怎麽樣。
雲漓瞬間臉通紅,捂著小臀跑開了。
可步子邁得急,扯了大腿筋,僵酸緊繃的疼痛感,讓她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了……
夜豐燁把她扶到床上。
大手摁住腿,狠狠地掰了幾下,疼的她哇哇亂叫。
“行了。”
夜豐燁把手放開,挪開視線。
剛剛幫她摁腿之時,瞄到一片白花花,還碰到肉墩墩。的確比之前豐厚了些,他下手是有些重了……
雲漓斜在床上氣鼓鼓。
夜豐燁拿過桌上的紅花油,扯掉她褲子,“我打你,不是因為蛇咬人,而是因為你說謊。”
“你自己數一數,你壞了多少次規矩?我隻罰了你一次,你便張口閉口提休書,而且還理直氣壯?”
夜豐燁手上揉著,卻沒有看。
雲漓哪想到被強行扒褲子?頓時臉紅像猴屁股似的。
可惜屁股疼的她齜牙又咧嘴,“婢妾要解釋,您也不肯聽啊,怎麽反過來怪我,而且我就騙過這一次而已!”
“你確定只有一次?”夜豐燁的手一重。
雲漓瞬間想起三娘子生辰……
“那也不是騙你啊!”
夜豐燁狠狠地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啊,疼!”
雲漓氣鼓鼓扭頭看他,卻察覺到他局促不適。
紅潤已經躥到耳朵根兒,還裝得一本正經的!
其實他的大手挺溫暖。
沒了冷冰冰也很好看。
夜豐燁第一次摸女人……哪怕是塗油上藥。
“我可以容你不學女工女訓,包括容你鬥蛐蛐兒,賣香丸,養蛇寵,但你不許再對我說謊,更不必裝得盈盈弱弱,像掛了假臉的陰陽人。”
今天來別院那般生氣,也是被手下告知她偷偷在賣榛苓香,價格不菲;而且錢莊還存了近千兩銀子,故意裝窮。
“我一定不再說謊,向你保證。”
雲漓答應的痛快。
因為他給的條件太豐厚,她離家出走的銀子也不夠。
何況所有底牌都露了餡,不如依靠這顆大樹好乘涼?
夜豐燁心中滿意,“往裡面挪挪。”
雲漓挪了挪身子,連忙用被子把屁股遮上。
夜豐燁吹了床角燈,褪去衣物脫了鞋,直接躺在床外面。
雲漓嚇一大跳!
什麽意思?
就睡這兒了?
夜豐燁大手擺平,“拿來。”
雲漓小手放上面。
他五指相扣,牢牢地把她握在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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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