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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优雅杀猪 90、你若「旧世主」,就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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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21 08:57:03 来源:源1

南扶光安静地回望他。

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月色之下,本是秋高气爽、月朗星稀的好天气。

这样良好的氛围下,宴几安却偏生生出了一种无力回天的彻骨之意??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

道歉也道了。

她一剑封喉,当时那样的高姿态与他谈条件,他从未计较,眼睛不眨便应下了。

最终做到时,她却只道那不作数,拂袖一走了之前往渊海宗,没通知任何人。

就这样任性妄为,宴几安没冲她发脾气。

他几乎找不到与她好好谈谈的机会。

南扶光不语,光抱着那些卷轴转身往住处方向走,宴几安愣怔片刻,也只能跟上。

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鞋履踩在碎石与珊瑚礁上发出细微的脚步声,对于夜色来说这般宁静……………

宴几安却只觉得过分安静。

他看着走在前面少女剑修的背影,比记忆中长高了一些,消瘦了一些,柔软的长发于夜风中轻扬??

他很少看见南扶光的背影。

绝大多情况下,小姑娘会抓紧一切机会凑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争分夺秒地与他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

“我为那日一剑一掌道歉。”宴几安忽然道,“但我至今依然不后悔这样做。”

走在前面,南扶光抱着卷轴的手臂微微收紧,但她直视前方,步调没有变慢,也没有变乱。

“三界六道已处于动乱之中,岌岌可危。人心惶惶,秩序崩塌之意日渐突显,日日,道陵老祖于梦境中示意我,有一人暗中助「旧世主」造如今这乱世。”

宴几安道,“九尾火狐,净潭徘徊,之后净潭失窃,你一个金丹期修士,如何与我对学安然无恙?那瞬间出现的九尾玄武法相,你欲作何解释?”

南扶光脚下一顿,停住了。

“我怀疑你,理所当然。只道若非你本意,若你当真被邪祟侵体,废你识海,你尚且能留一条命。”

宴几安微微蹙眉。

“否则,你以为若以当时修仙界之负面情绪,被他们确立了一个明确的靶子,你的下场又能比金丹碎裂,识海作废好到哪里??”

“你看我像邪祟侵体吗?!”

从方才开始如同哑巴的人猛地转身,拔高声音,打断他的话。

手上的卷轴因为她猛地转身挤下掉落一个。

她弯腰去捡。

却在弯下一瞬间,怀里抱着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她呆了一瞬,看着满地狼藉,与此同时好像听见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若我邪祟侵体,那日一剑一掌,对学之时,我必要你命!”

她抬起手中的卷轴,砸向宴几安。

后者猝不及防,被她砸个正着,坚硬的沉木卷轴砸到他眼角,捆绑散落,卷轴展开,拥有南扶光字迹的图纸哗啦啦落在地上。

“你拿走了我放置在剑崖书院的手稿,想必也是将其阅读过,亲眼见证过我??南扶光??对于协助真龙镀鳞这件事的恐惧!”

“以及因此诞生的,对于金丹期的渴望!”

“我做梦,做梦都想生出灵骨,将这条赴死之路生出第二种可能!”

南扶光一口气说完,气血上涌,双眼发红,却是怒极,风将她的唇瓣吹得有些干涩,她舔了舔唇。

“可笑吗?!可笑吧!或许什么金丹期,什么灵骨,对于你们这些生来为龙为凤之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请您务必须知,这年头也有人为这些不值一提的事,真真实实地夜不能寐!”

她深呼吸一口气,语调终于落下。

“我也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么倒霉的事为什么会轮上我,为三界六道付出生命是否值得,但来得及考虑清楚之前,已经被推着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该去问谁:我区区南扶光,芸芸众生凑数一员,何德何能,担此大任?

不远处,习惯于俯首睥睨一切的云上仙尊独立,一动未动,卷轴砸在他眼角砸出一片红印,他却似毫无感觉。

他永远都是这样。

“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疼痛的人;一个说镀鳞便往山上去,准备只身徒手硬接渡劫天雷的人;一个完完全全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

该如何指望他能共情他人之痛?

南扶光说到这,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意识到自己根本是在对牛弹琴,她如同被戳破的皮球,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从盛怒状蔫巴下来,无精打采地瘫软一地。

“算了吧。”南扶光叹了口气道,“道侣不是这么当的,虽然寻仙问道之路,甚少人妄图问情,但情这一事,至少得有。”

否则在路边随便指着块造型不错的石头结为道侣又有何不可?

“这是两码事。”宴几安终于有了反应,“不可混为一谈。”

“我没跟你做算数题。”

这回连“您”都不用了。

宴几安问:“我不行,那杀猪便行?”

“我没亲他。”南扶光面无表情,“当时只是为了赶走那个不依不饶兜售自己的彩衣女。”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南扶光道,“无论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是梦中道陵老祖模棱两可的话,你甚至沉不住气稍作了解。”

“我是为了你好??”

“而我受够了这种“好”。

南扶光停顿了下。

“你去对鹿桑小师妹好吧,我看三界六道也就她吃得消。”

言罢,她弯下腰火速收拾了地上散落的所有卷轴??

包括用来砸宴几安的那个。

胡乱卷了卷,她似犹豫了下,最后臭着脸到底是没忘记尊师重道,与满脸僵硬的云上仙尊稍一欠身,而后转身快步离去。

晦气死了。

一把推开房门,南扶光心中怨念很深,直到看见门缝出现两只等在门口的小猪仔,她心情才稍微好转一点点。

扔了怀中的卷轴,一左一右抱起两只小猪放在外间榻子上,壮壮拼命往她腿上爬时,南扶光的双面镜“嗡”了一下。

她掏出来,看也不看地打开,语气冰冷:“有事说事。心情不好。别找骂。”

“嘴上能挂油壶。”

双面镜那边传来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嗤笑声,“谁又惹你了?”

是杀猪匠。

古生物研究阁果然财大气粗,今日拿到除却预支定金之外额外的日结工钱,缴纳接下来一句房租后还剩不少,他去给双面镜缴费,发现能用之后就饶有兴致地给南扶光呼叫来。

没想到镜中出现的人就是这副嘴脸。

南扶光不说话,杀猪匠看着镜子里听见他声音后,拼命往镜子前拱的壮壮??

现在他只看得到那张猪脸了。

他一边让壮壮让让他花了大价钱开通功能不是为了看猪的,一边语气随意:“你那个师父又去找你了?”

“嗯,彩衣戏那会我拽着你假意亲吻之事传遍大街小巷。”

““假意亲吻。”

南扶光掀了掀眼皮子,“我碰都没碰你。”

“嗯?这样吗?”双面镜那边是语气充满了虚伪的失望,“我还以为亲到了。

生怕这人接下来该问自己要卖身费,她迅速转变话题,提到宴几安由亲吻事件发散思维提到了那日青云崖上的一剑与一掌……………

说到此人大言不惭自己“不后悔”,她简直恨得牙痒痒,完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早就说了,你那师父脑子不好。”

“爹味收一收。”

“哦。”

“他怀疑我怀疑个没完没了,似乎现在都没放下这等猜忌,我说我若是被「旧世主」污染,那日早就在对学时顺手就结果了他。”

“......”杀猪匠沉默了片刻,“让你去唱戏,怕是第一幕前一炷香内就能演完全集。”

“这事你怎么看?「旧世主」。”

“嗯?”镜子里的人对突如其来的称呼有些震惊。

南扶光沉默了下,手在镜子边缘蹭了蹭:“我问你怎么看待「旧世主」的事。”

“哦......你们修仙界的事,我怎么懂?”

“我听闻「旧世主」面目狰狞丑陋,面无五官唯有一只邪眼居中开合,身状无形而形化百态,是渡鸦,是走兽,是游鱼,身着一身落魄肮脏道袍,疯疯癫癫,九眼四手??“

“......你从哪听闻的?他都能形似百态了,怎么不能变得好看些?”

“谁知道,万一他审美有问题?包括宴几安在内,这些人都很抽象。”

南扶光不耐烦道,“排除这件事,我身边最像「旧世主」邪祟之人便是你了。”

杀猪匠挑眉。

“毕竟过去都好好的,自打你出现后一切都乱了套。’

“……..…妙啊。我都没法反驳。谁告诉你排除法是这么用的?”

“你还总神神秘秘的。”

“你是就好了。”原地倒下,怀中抱着瘸腿小猪,脑袋后面枕着壮壮柔软的肚皮,南扶光若有所思道,“你若是那个所谓的邪祟「旧世主」,就应当原地八抬大轿迎娶我……………”

双面镜那边发出“哐”的一声巨响,似杀猪的打翻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有什么人从远处狂喊,“小心点,这年头不净海上不太平新鲜鱼可不好弄”。

“??引得云上仙尊吐血三升,反正大家都是一个不想让他好过的目标,想想简直皆大欢喜。”

南扶光面无表情地把想说的话说完,又问杀猪的在干什么,那边回答说今日工作完成得不错,上面的人批准他开始接触彩衣戏的灵兽饲养。

“以及娶你这件事我得考虑下。

他不急不慢的补充。

“有些突然。”

停顿了下,最终他还是没忍住。

“你喝酒了?”

南扶光翻了个身,脸埋进壮壮肚子里,重重翻了个白眼。

“你想得美。云天宗大师姐嫁给杀猪的并不能让谁吐血三升,笑得狂吐三升倒是极有可能。”

“我现在还是古生物研究阁灵兽饲养员,渊海宗最受欢迎馄饨摊主,云天宗人人盼望着我早日回来的杀猪匠。”

“嗯。这头衔,人山人海的。”

打工人最悲伤的就是无论前夜心情如何不好,昔也不会成为次日旷工的理由。

大清早南扶光便被肖官堵在「翠鸟之巢」玄机阁门口,邀请她前往同去提审那个刺伤冰原鲛的渊海宗弟子。

玄机阁的人和南扶光一样大为不满,抱怨着他们找南扶光来可不是为了给渊海宗做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的。

肖官只道,本次提审为渊海宗弟子,他身为宗门内部人员,带一个云天宗的人避嫌天经地义。

玄机无法,只能放人。

那名突然发癫刺伤冰原鲛的渊海宗弟子叫张欧,看在他在自己的地盘上犯事儿的份上,他没有被关进牢狱之类的地方。

渊海宗给他安排了个偏远的废弃弟子住所,封禁了他的识海,脚上用镣铐锁着,人便放在了那。

南扶光他们推开院门时,张欧看上去与被逮捕那天没有任何的不同,形容枯槁,面黄肌瘦,俨然没有了身为一名修士的精神气??

“你做什么?”

感觉到身边人呼吸都加重了,肖官莫名其妙,心想云天宗都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吗,看着今天才知道名字的人也心生同情至呼吸不畅。

南扶光问:“识海被封印便是这样的吗?”

一想到自己差点也变成这样,十分后悔昨天怎么没多骂宴几安两句。

MB:

“......“

肖官:“大部分凡人的识海犹如盲肠一样多余,割掉第二天就能下地干活......所以我觉得,哪怕是修士,仅仅被封印识海数日,应当也没多大关系。”

南扶光才不听。

她磨着后槽牙问张欧感觉如何,渊海宗弟子捧着粥碗,盯着她看了半天,说:“我认识你。”

“你当然认识我,那是我亲自押解你??”

“不。你是那个谁,抛弃了云上仙尊选择与凡人卖馄饨的混迹在一起的云天宗大师姐。”

南扶光无语凝噎半晌,有些尴尬地转头看肖官,肖官面无表情地解释,哪怕是嫌疑犯也有看《三界包打听》的权利......

当然也有可能是今日送午膳的弟子多嘴。

张欧意味不明笑了笑,问南扶光,丽娘是否还活着。

肖官对南扶光道,你看,我都说了他这样跟识海封禁没关系。

又转头换上了比较淡的语气,告诉张欧,那条冰原鲛没多大事,昨日甚至还复出继续出演彩衣戏了,演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他没有说关于沙陀裂空树树根下发现的冰原鲛尸体??

显然从逮捕张欧那天他还在问丽娘是否活着可以看出,他在乎那条冰原鲛,若是让他知道它很可能已经死掉了,那么接下来的审讯就会很有难度。

他不配合的可能性很高。

果然,张欧闻言冰原鲛还活着甚至参与了演出,那张麻木木讷的脸产生了一点变化,他眼中有光一闪而过,随后诧异地瞪圆了眼,直言道肖官骗他:“我那匕首捅得很深,她不可能立刻就能够自由活动出演。”

可惜大陆通用语博大精深并没有体现在人称代词上,但凡换成任何一种其他的伯来语,此处南扶光他们就能立刻发现??

张欧用的是“她”而不是“它”。

肖官看上去没有被人误会撒谎的习惯,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面古镜??外形看来大概就是成像镜的缩小版,古镜背面刻着记忆符?同款的符文。

他在上面捣鼓了下,镜子正面便出现了画面,南扶光伸头看了眼,是昨日冰原鲛在彩衣戏上的精彩表演,满堂喝彩依旧。

谁知道张欧看完,沉默了半晌,给出了个令人诧异的回答:“这不是丽娘。”

南扶光与肖官对视一眼,肖官直接在石凳上坐了下来,问张欧怎么回事。

但是这名渊海宗弟子看似对这位炼器阁少阁主尊重缺乏??也可能是识海被封禁(......)从此摆烂??他掀起眼皮子扫了肖官一眼,又犹如蚌壳一样闭上嘴。

南扶光不明所以,弯腰往无声对峙的两人那边凑了凑。

她发誓自己一个字没说,万万没想到,张欧对肖官道:“若不是肖少阁主今日带她来,休想从我口中掏出一个字。”

云天宗大师姐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接下来他们便听张欧说了个故事。

丽娘本身并不是冰原鲛的名字。

她是个人。

丽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出生于不净海中部的一个小渔村的渔女。

那名叫“不壁村”的渔村倚靠修仙界大宗门渊海宗,村民口口相传说这是他们安全的保障,渊海宗富裕,他们的日子也比寻常凡尘界的人们好过许多。

作为不壁村的渔女,丽娘有一个与常人无任何区别的过往,从小至海中扑腾捕鱼,至长大成人,便有媒婆登门,张罗着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郎,可是她都不太看得上。

故事的发展就是无比的恶俗,就像丽娘普通的人生一个普通又有些意外的插曲,机缘巧合之下,她遇见了一位渊海宗的弟子。

那是一名炼气中期修士,虽然资质平平,但好歹也是渊海宗正式的内门弟子。

对于只是出生于修仙界,但并无修仙入道资质的普通凡人来说,修士大概天生有高人一等的姿态,丽娘最开始也是这么看这个人的。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少年修士会对她笑,会吃她捕捉上来的新鲜海虾,他说他叫张欧。

丽娘与张欧相爱了。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闻,至少明面上《沙陀裂空树》这部律法规定修士善待凡人。

张欧的家人或许不同意,同僚或许看不起,但表面上他们不好意思说什么。

摆在这对爱侣面前的唯一难题是,修士与凡尘人的寿命太不一样了??

他们相遇时皆是少年,然而四载过去,当某一日丽娘在自己的眼尾摸到第一根鱼尾纹,那一日,张欧的笑依然如初遇时少年一般无二。

他们为这个烦恼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一日,张欧再次出现,他兴高采烈地告诉她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说着举高了手中的海螺给坐在礁石上发呆的她看。

丽娘低下头,发现海螺是一个容器,里面盛满了未知的液体。

漆黑的

粘稠的。

像鱼濒死前分泌的黏液。

黏液散发着浓郁的鱼腥,表面漂浮着一片银白色来历不明的鱼鳞。

丽娘看着张欧欣喜又狂热的双眸。

丽娘接过海螺,将那来历不明的黑色黏液一饮而尽。

“从那日起,丽娘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最开始是连续很多天的发热,等退热之后,她不再会说话了。”

“我们并没有因此而产生警惕,以为只是因为高热烧坏了她的嗓子,虽然沮丧但相比起可以长相厮守这点牺牲算什么呢?”

落魄小院的石椅上,张欧缓缓道来故事的结局。

“直到她的皮肤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痒与干燥,最开始只是起皮,她不得不每隔一个时辰便要用湿毛巾擦拭全身。”

“又过了几日,这种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起皮的地方因为干燥皮开肉绽,我亲眼看着她所用的毛巾越来越湿,最后简直是往身上泼水。”

“一个时辰一次的擦身并不够了,只有一直泡在盛满不净海海水的浴桶才能缓解。”

“她不能走路了。”

“她的脚趾之间出现了黏膜,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想要试图刮掉,她却表现得那仿佛是在刮肉的疼痛,我们只能放弃。”

“皮肤上的伤口结疤了,但是并没有恢复以前的样子,而是开始零散的生出像鱼类的鳞片,粘稠的,银白的,阳光下甚至能折射五彩斑斓的光。”

“与此同时,那脚指头之间的黏膜也不再局限于脚趾之间,她的双腿之间也出现了一样类似的黏连物,那东西逐渐变得越来越厚,就像是绷带或者裹胸布,还会散发着鱼的腥臭。”

“浴桶里的水半天不换就变得粘稠,漆黑,黑色的液体不断从她身体里冒出来,丽娘很害怕,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双腿消失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鱼尾。”

“她的双眼朦上了冰蓝色的薄膜,那双湿润而充满爱意与笑意的眼睛不再倒映我的身影。”

“我真的很后悔听信了别人的话,轻易拿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丽娘喝下??世上怎么有长生不老药呢......本就是没有的,我没想明白这件事,只听他们说喝下那液体,丽娘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

断断续续的描述,渊海宗修士的声音中逐渐沾染上了迷茫和痛苦,似乎回忆起最初的这段记忆让他恐惧,且悔不当初。

他低着头,一头乱糟糟的发像一头发疯的驴,摇头晃脑着,他告诉南扶光他们,最后丽娘消失了,只剩下冰原鲛「丽」。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开口时,时间线终于被拉回了最近。

“那晚,彩衣戏后,月光之下,丽娘突然像是有了神智,她开口说话了。”张欧幽幽道,“她说爱我,但她要走了。”

冰原鲛奋力要离开圈养她的水池,她像是着了魔般要跳入不净海,她说她的时间到了。

一开始的推搡变成了撕咬扭打,张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丽娘再次开口说话到她说她要离开,短期内的大起大落让张欧的心态也彻底驾崩了??

在一次冰原鲛张开口,露出獠牙咬向他,试图挣脱他时,他捅伤了他。

“那装在海螺里的黑色液体是林少阁主给我的,他说他很同情我与丽娘不得厮守到老的遭遇。”

张欧抬起头,看着南扶光,一字一顿道。

“古生物研究阁在创造不得了的东西,让你的凡人情人离他们远一些,否则不会有好下场的。”

南扶光盯着张欧看了一会儿,半晌慢吞吞“哦”了声。

低下头自顾自地笑了笑。

这位道友多虑了??

首先,不是情人。

其次,也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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