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闖進女子的閨房,佔了人家的便宜人家不與他計較就該息事寧人了,居然還能悠然自得的開口挑逗,她身邊的那些人,怎麽一個個臉皮都那麽厚?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我能讓郡主上刀山下火海,蘇小姐卻多看我一眼都不願,可見,還是舒的魅力不夠,亦或是蘇小姐已有了意中人?”
蘭翊舒放下手中的茶杯,認真的看向蘇心漓,似真似假的問道。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蘇心漓緩緩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也不管什麽品茶了,直接端起剛倒的茶,一口氣喝的乾淨,仿佛這樣做就可以平複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蘇心漓,你哭過了?”
蘇心漓看著蘭翊舒那張再次湊過來的臉,因著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一下就嗆到了,口中尚未吞進肚中的水直接噴了蘭翊舒一臉,蘭翊舒的聲音很好聽,蘇心漓三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婉轉,仿佛還有一種讓人回味的余韻。
蘇心漓下意識的想為自己的失儀道歉,可這會嗆的實在有些難受,不停的咳嗽,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未免蘭翊舒的臉在遭自己口水的殃,蘇心漓轉了個身,垂下了腦袋,蘭翊舒見她這樣子,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想不到漓兒還有這樣的一面。”
今日在長公主府,那樣的狀況,她都是榮辱不驚,不卑不亢的,沒想到卻會被水給嗆著了,她這樣的一面,別人應該不知道吧,想到自己是第一人,蘭翊舒的心情好的莫名。
漓兒?蘇心漓咳嗽的更厲害了,唯恐自己驚著那幾個丫頭,一隻手用力的捂住了嘴巴,另外一隻手向蘭翊舒擺了擺手。
他要是不開口說話的話,她能好的快一些。
好一會,蘇心漓才停止了咳嗽,一張臉卻被憋的通紅,蘭翊舒給她倒了杯水,蘇心漓接過,想也不想就喝了,杯子尚未放下了,蘭翊舒再次欠扁的開了口,“呀,你剛剛喝水的杯子好像是我的。”
他驚呼了一聲,但是那張臉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的笑意,雙眸也含著笑意,幸災樂禍的,惡劣的很,蘇心漓完全不能將眼前這個人和記憶中那個尊貴優雅的男子聯系在一起。
他這個樣子,今後還能愉快的合作嗎?
蘇心漓在心底歎了口氣,要怪就怪她識人不清,上輩子不會看人,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杯子是他的就是他的吧,是他的?這屋子裡所有的一切,除了他蘭翊舒這個人,其他的,全部都是她的,蘇心漓有些自暴自棄的認了命,她剛還將水噴到他臉上呢,以他和自己一樣的睚眥必報的小氣性子,會捉弄自己也不奇怪。
“蘭公子,我還是習慣你叫我蘇小姐。”
用這樣的方式搞突襲,蘇心漓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
“漓兒不覺得這樣太過見外了嗎?”
蘇心漓看著他惡作劇似的笑意,沒有說話,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隨便他怎麽叫吧,剛剛咳嗽的厲害,這會,蘇心漓胸口都還有些憋悶,也不願糾纏,蘇心漓取了自己的帕子遞給蘭翊舒,“擦擦吧。”
“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隨便你怎麽叫,但若是有第三個人在,你就叫我蘇小姐。”蘇心漓無奈妥協。
“隨便怎麽叫嗎?漓兒,小漓兒,心漓,心心,小心心?”
“蘭翊舒,你夠了啊,你今日來就是為了惹我生氣的嗎?是覺得我在公主府受到的侮辱還不夠是嗎?”
蘇心漓的臉驀地沉了下來,她不喜歡蘭翊舒開這樣的玩笑,對於彼此現在的關系,她很滿意,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對蘭翊舒有了依賴,進一步的發展,她沒想過,讓關系破裂,她也不願意。
蘭翊舒斂住臉上的笑意,“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蘇小姐何故如此生氣?”
他的口氣疏冷又淡漠,蘇心漓見他這樣子,心裡又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分了。
蘇心漓,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了吧,顏司明那樣的男人都看不上你,你又憑什麽吸引蘭翊舒,不過是——玩笑而已。
“蘇博然應該沒本事讓你哭成這樣吧。”
蘇心漓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眼眶,她剛從定國公府回來就和流雲才踏進蘇博然的書房,就被他氣急敗壞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恨不得直接開口說,這件事情與相府無關,你讓定國公府的人承擔去,之後,賢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賞賜先後到了,他見有利可圖,當著他的那些姨娘女兒的面就開始敲打自己,想讓所有的女兒都攀上皇室?也不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和他那幾個女兒的分量,京陵有權有勢的人家多得是有才有貌的女兒,就他那幾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簡直可笑又荒謬。
他指責她的時候沒有看到她通紅的眼圈,便是後來對她有所求的時候也沒看到,或許看到了,但是卻未曾放在心上,因為對她的種種不滿,根本就不願說出一句關心的話,這樣的父親,又什麽資格值得她落淚?
“蘭公子來京陵不久,對我父親可真了解,今日的事情,幸虧有蘭公子幫忙,不然的話,我現在哪能坐在這屋子裡這樣悠閑地喝茶呢?”
蘭翊舒笑出了聲,“便是沒有我,太子的賞賜一到,蘇博然又怎麽會讓你跪祠堂?”
“若非有蘭公子精心挑選的那些賞賜,太子殿下的那些賞賜怕都到了父親和方姨娘的小金庫了。”
那些字畫和首飾不一樣,不可能時時佩戴在身上,以蘇博然和方姨娘的無恥,兩人定然會佔為己有,然後私下坐地分贓,賢妃的賞賜到的及時,讓她既可以看清蘇博然那醜惡的嘴臉,同時自己又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我有一件事情想請蘭公子幫忙。”
蘇心漓覺得,自己在請求蘭翊舒幫忙的時候,是越來越理所當然。
“你說。”
蘭翊舒已經將臉上的水跡擦乾淨了,看向蘇心漓,淡淡的回道,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耐或者是不滿,那從容的姿態就好像替蘇心漓做事是他的責任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