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的妻女,在我的跟前,也敢自稱民婦,還有那女子,都已經被休了,她是誰的婦,分明冒充朝廷大官的家眷,還在背後議論本宮的婚事,我不過是掌嘴警戒,誰若再敢對我的決定有意見,我便將人拿下砍了!”
夏婉婷聽了,氣的要命,太子殿下分明就是有意偏袒蘇心漓,她想要罵人,但是嘴巴太疼,根本就動不了。
“夏婉婷,我什麽時候在哪裡與你說過要成為太子妃的話?當時我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裳?”
蘇心漓的話剛問完,顏睿晟擺了擺手,打夏婉婷的那太監才住了手,不過夏夫人那邊,卻補了幾巴掌,夏夫人咳嗽了幾聲,滿嘴的牙齒,全部吐在了地上。
夏婉婷看向蘇心漓,瞪大的眼睛充滿了怨恨,“我——這——這媽——還記得住?”夏婉婷的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再加上疼,說話斷斷續續的,還不清楚。
“我沒說,你當然記不住了,夏婉婷,你之前雖然是我嫂子,但我們的關系並不好,而且你也不是那種嘴巴嚴的人,我怎麽會和你這樣的人議論皇家的是非,等著你今日在諸位殿下跟前告我的狀不成?”
這種事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錯,而蘇心漓,則是公認的聰明人。
“太子殿下,這件事情,微臣最清楚了。”
程子謙快步走了過來,在顏睿晟的跟前跪下。
“所有的一切與漓兒妹妹沒有任何關系,是我自己瞎了眼,被豬油懵了心,才將這樣的女子娶進門。”
程子謙掃了夏婉婷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
“自姑姑過世後,這三年來,漓兒就很少過府了,夏婉婷才進門一年,漓兒與她的關系並不好,夏婉婷的脾氣不好,而漓兒的脾氣卻很溫和,太夫人擔心漓兒受委屈,從不會讓她們私下接觸,而且漓兒之前素是沉默寡言的,與我們都不說話,根本就不可能與夏婉婷說那些,一個多月前,漓兒去定國公府,路上馬兒被人動了手腳,受驚亂跑,漓兒險些喪命,幸得蘭公子出手相救,這件事情,京陵城的許多百姓還有六皇子都可以作證。”
顏宸璽聞言,站了出來,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據那車夫招供,這件事情就是當場的某個人做的。”
蘇妙雪猛地看向顏宸璽,眼中盛滿了恐懼,心中懊惱的很,她出來,是因為她知道夏婉婷和蘇心漓交惡,她上門來找蘇心漓,肯定沒什麽好事,所以前來湊熱鬧的,她一心就指著夏婉婷爆出什麽勁爆的事情,最好讓她失了諸位殿下的歡心,哪想到事情都牽累到她身上,不過幸好顏宸璽只是用某個人來代替,並沒有點名是她,不過蘇妙雪還是覺得顏宸璽可惡至極。
“這個人就是——”
蘇妙雪沒想到顏宸璽還會繼續,心咯噔響了一下,跳的飛快,一雙星眸滿是恐懼,摒棄凝神,心中一遍遍的祈求禱告顏宸璽不要將自己的名字說出口。
“夏婉婷,你滿口胡言,漓兒妹妹與我還有其他幾個妹妹自小一起長大,我們感情要好,不比你深厚,她從來就沒與我們提起這樣的話,又怎麽可能和你說?我看你分明就是誣陷,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蘇妙雪義憤填膺,不知情的人,真會以為她與蘇心漓是一對情深的好姐妹呢。
顏宸璽笑笑,對著蘭翊舒挑了挑眉,不過站在相府門口台階上的蘭翊舒並沒有看他,而是張望著底下的人群,不知道在尋找什麽人。
蘇心漓抬頭看了眼蘇妙雪,面上的神情雖然淡淡的,沒什麽反應,心裡卻樂開了花,蘇妙雪啊蘇妙雪,難道你不知道,你破壞的是你真愛的計劃嗎?他可是小心眼不能再小心眼的男人啊,將來他會怨恨你的啊。
“因為蘇小姐的馬車壞了,我當時又有要事,所以就讓蘭大哥送她去定國公府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倒是聽說夏婉婷回了娘家。”
“夏婉婷一直不滿我祖母心疼漓兒,她覺得自己才是定國公府的人,而漓兒是外人,她覺得我祖父祖母不該有什麽好東西就給漓兒,應該給她,因為這事,她沒少和我鬧,我與她怎麽說她都不聽,蘭公子對漓兒妹妹有救命之恩,她送漓兒妹妹到了門口,我們自然應該邀他進府吃杯茶的,夏婉婷就借此事在我祖母面前興風作浪,說漓兒姓蘇不姓程,有救命恩人應該帶到相府酬謝,話說的極為難聽,我祖母訓斥了她幾句,她回去後又和我鬧,祖母因為這事都氣出病來了,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讓著她,她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收拾東西回了娘家。”
蘇心漓看著張大著嘴巴一直想說話的夏婉婷和夏夫人母女,傷口似乎還挺重的,嘴巴張的太開就會生疼,所以程子謙說話的時候,她們二人,沒一個插得上話。
程子謙的聲音不小,底下圍觀的人都等著聽事情的緣由呢,所以都沒有說話,人雖然多,但是場面上還算安靜,程子謙說的話,很多人還是可以聽到的,不由鄙夷的看向夏婉婷。
也就是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沒有門第之間,不然的話,就她這樣低賤的商人之女,如何能嫁到定國公府?高攀上了這樣的親事,就該安分守己,居然還老是惹是生非,還敢和相公吵架,簡直就是沒有婦德,而且動不動還回娘家,這樣的女子,休了也是活該。
“她在娘家一呆就是一個月,一直都沒有回去,數日前,夏府的人突然送來了消息,說她懷孕了,我擔心她的身子,帶了大夫上門,還有漓兒一起。”
“夏婉婷之前是因為我的事情才與祖母和三哥鬧了矛盾,一氣之下才回的,臣女覺得若是自己一同前往,到時候和她將話說清楚,她就不會與三哥為難,與他一道回去的。”
蘇心漓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說自己一早就知道夏婉婷沒懷孕,她去呢,就是怕程子謙心軟,又讓夏家逃過一劫。
“蘇心漓,你狡辯,你分明就是想讓相公休了我!”
夏婉婷滿嘴的血,那模樣,猙獰的很,蘇心漓垂眸,她就不明白了,她招誰惹誰了啊,怎麽一個個都和她過不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