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漓兒所言,好了,我累了,流雲,你扶我去休息。”
流雲看著蘇心漓,還有些發懵,不過對蘇心漓的意思,流雲是從來都不會違抗的,如果她一起掌家的話,對掌握定國公府也有好處,那對蘇心漓,也勢必有好處,流雲沒有再拒絕,道了聲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扶雲氏回房休息去了。
雲氏一離開,跪在地上的慕容雨等人就站了起來,慕容雨的神情還算祥和,就好像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蘇心漓並不奇怪,若是不在意的話,自然是可以做到淡然的,而張氏則是一臉的喜色,看向蘇心漓的神色透著感激,她嫁到定國公府的時間比許氏久,而且已經生下兩個孩子了,但鄭氏偏心,有什麽事情都是交給許氏,許氏剛嫁進來的時候,人確實溫柔又賢惠,但自生下兒子又掌了家後,性子就變的跋扈起來,經常欺負張氏,張氏今日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反觀鄭氏和許氏,兩個人皆是一臉的不甘和怒色,尤其是鄭氏,之前,定國公府一直都是由她打理的,她是那種有些貪便宜的人,而且愛財,現在權力被奪,她滿肚子的火,程子風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要發飆,她不想自己的母親和最愛的妹妹關系越鬧越僵,上前就拽住了要找蘇心漓算帳的鄭氏,許氏嫁到定國公府這麽多年,最是清楚蘇心漓在府裡的地位的,這一被拉住,燃燒殆盡的理智很快就恢復了一些,到底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沒有立馬撒向蘇心漓。
“蘇心漓,你這是什麽意思?”許氏盯著蘇心漓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好像要將蘇心漓吞了似的。
“漓兒,流雲是你的丫鬟沒錯,但她與你再親近,也是個外人,你怎麽能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待自己的舅媽和嫂子呢?”
慕容雨這話看似是在勸,實際是在說蘇心漓有私心,想要把持定國公府,程子風拽著鄭氏,扭頭看向虛弱的慕容雨道:“這件事情與漓兒何乾?這是祖母的意思,大伯母若是心有不滿,剛才祖母在,你怎麽不說?而且這件事情,是母親和二嫂有錯在先,做錯事就該受到懲處,祖母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蘇心漓和慕容雨等人聞言,皆是一愣,程子風雖然頑皮,卻極有禮貌也很有修養,對慕容雨,他一直都十分尊重,這份尊重,甚至超過他對生母鄭氏的,他突然間對慕容雨說這樣的重話,這是破天荒頭一回,大家都吃了一驚,蘇心漓看著義憤填膺的程子風,想到程鵬和顧南衣說的那些話,眸光不由深了深,心裡有一個念頭快速閃過,她直覺的程子風好像知道了什麽。
“錯?你二嫂不就是因為擔心你妹妹和你祖母多說了幾句話嗎?我們做錯什麽了?她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我看她就是不知足!”
鄭氏說完,用力的甩開了程子風拽住她的手,如狼一般惡狠狠的瞪著蘇心漓,“小小年紀,你哪來那麽大的野心?你從定國公府得來的好處還少嗎?你到底想要什麽?”
權利被奪,鄭氏對許氏也怨恨的很,如果不是她多嘴,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但是她心中對蘇心漓的怨恨更大,對於一個看重權勢和財物的人來說,今日鄭氏和許氏承受的打擊,無疑是很大的。
鄭氏的話剛說完,剛下了早朝的程紹偉程昱凡等人回來了,看到這鬧哄哄的場面,還有鄭氏那咬牙切齒想要殺人的模樣,忙跑了進去,“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一進來,鄭氏和許氏就衝了過去,然後哭著向他們告狀,那樣子,好不委屈,她們的說辭,程紹偉他們自然是不相信的,都看向了程子風和蘇心漓。
“二舅舅和幾位哥哥要有什麽不明白的,直接去問外祖母,二舅媽,二嫂,上次外祖父說的話,你們都還記得吧,在定國公府,我的地位和他是一樣的,他能做主的事情,同樣的,我也只需要一句話,今日,外祖母只是收回了你們治家的權利,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今後你們有沒有機會再聽到我叫你們二舅媽和二嫂了。”
蘇心漓一說完這話,痛哭著要鬧的鄭氏和許氏立馬就安分了。
“漓兒!”程昱凡不滿的看向蘇心漓,覺得她的話有些過了。
蘇心漓沒有搭理程昱凡,認真道:“不是威脅,是實話,誰要在敢在外祖母面前搬弄是非,我說到做到,你們好自為之。”
蘇心漓說完,滿含警告意味的看了有些傻眼的鄭氏和許氏一眼,轉身離開,對這些人,既然軟的不行,那她就只有來硬的,誰讓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蘇心漓走到院子的時候,還能聽到鄭氏和許氏的抱怨,程子風忽然大喊了一句,“漓兒她為了定國公府,為了我們,已經很辛苦了,你們就不要再給她添亂了!”
蘇心漓頓了頓腳步,看了眼身旁的蘭翊舒,笑了笑,她確信,程子風應該真的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蘇心漓一離開,慕容雨隨即就跟了出去,蘇心漓走的並不快,似乎在等待什麽,不出蘇心漓的預料,她一離開,慕容雨就追了出去。
“漓兒!”
蘇心漓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到慕容雨的時候,那張看起來還有些生氣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詫和意外,她對著慕容雨笑了笑,而還在院門口的慕容雨,也由春桃扶著,以一種病人虛弱的姿態,緩緩的走了出來。
“大舅媽,我剛才那樣子是不是太凶了,沒嚇著您吧?”
蘇心漓福了福身,起身的時候,眨了眨眼睛,那燦爛的笑容,有些調皮,和方才在屋子裡冷若冰霜的蘇心漓判若兩人。
慕容雨看著這樣的蘇心漓,微微的愣了愣,顯然蘇心漓這樣大的轉變,讓她著實吃驚,她伸手將蘇心漓扶了起來,她扶住的是蘇心漓兩邊的胳膊,在扶起蘇心漓的時候,她的手在蘇心漓的手臂上捏了捏,蘇心漓由著她,對於她的這種檢查,並沒有反抗。
她怎麽可能不追出來呢?那個人,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日鹽山山脈發生的事情,但是剛剛在屋子裡的時候,當著雲氏的面,她根本就沒提及此事,不要說那日鹽山山脈刺殺一事的情形戰況如何,就她說的那些,她就連她是不是被刺殺了這一事估計都整不明白,鬧騰了這麽久,折騰出這樣大的動靜,結果卻一無所獲,她如何甘心?既如此,她自然是要親自出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