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和程邵廷兩個人到現在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裡都很生氣,恨不得把軒轅律給殺了,他們原本以為軒轅律是什麽正人君子,簡直是白瞎了眼,這個人,就是個為達到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卑劣小人,他這是想讓漓兒身敗名裂,在琉璃沒有容身之處呢。
軒轅律看著文帝咬牙切齒的模樣,聽他答應了自己,本來還挺高興的,不過他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就這個時候,床上躺著的女人忽然發出了一生淒厲的尖叫,軒轅律一聽這聲音,越加覺得不對勁了,扭頭,在看到秋慈的時候,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驚訝表情,然後那張臉也綠了,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秋慈尖叫著想要離軒轅律遠一些,在看到依舊站在一起的蘇心漓和蘭翊舒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卷起了被子,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看向蘭翊舒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慌張無措,“蘭公子,事情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這些——”
秋慈心亂如麻,忽然想到自己是和蘭翊舒還有齊磊一同上樓的,進房間的時候,有人在她的後頸擊了一下,她當時就暈過去了,然後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現在,原本該蘇心漓承受的後果卻變成了她,這所有的一切,他們是早有預謀,她以為自己設計了蘇心漓,設計了蘭翊舒,事實上是她和軒轅律被設計了,而這所有的一切,蘭翊舒都是知道的,並且參與了,她又何必解釋。
秋慈那雙勾魂的眉眼,一掃之前的慌亂,仇恨的火焰點燃,尤其是在看到蘭翊舒那滿是輕視又無所謂的眼神時,火焰熊熊燃燒,她手指著蘭翊舒,然後又指向了蘇心漓,“蘇心漓,你,你這個賤人,是你設計我!”
秋慈狂亂的情緒已經暴走,那雙眼睛燃著的火焰幾乎能將人燃燒成灰燼,她憤恨的盯著蘇心漓,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蘇心漓只是淡然的站著,嘴角的笑容並不是那麽明顯,看起來也極為的淡然,但是秋慈卻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野貓似的,整個人都在捉狂,她覺得蘇心漓就是在嘲諷她,以一種勝利者的高傲姿態,極盡的諷刺著她。
如果說軒轅律之前在看到秋慈的時候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那麽在看到床尾站著的蘇心漓和蘭翊舒兩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什麽都明白了,這次的事情,看起來像是他設計蘇心漓,挽回自己現在的頹勢,實際上,這就是異常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他們這些人都是螳螂,而原本的秋蟬則成了最後勝利的黃雀。
他被設計了,第一次,軒轅律覺得自己輸得那麽慘,這種挫敗感比之前他知道自己左膀右臂突然離世的消息還要重,他被一個十四歲的女孩設計了,軒轅律有種被玩弄了感情的感覺,因為在因為強烈的藥性碰蘇心漓的時候,他有想過,對這個女人負責一輩子的,並且給她所有自己自認為好的一切,但是她在對付自己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留情。
軒轅律覺得不甘,心裡也滋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惱火,尤其是在看到蘇心漓以一種依偎的姿態靠在蘭翊舒的身上,她還是那麽的淡然,那麽的沉靜,看不出太多的驕傲,也沒有挑釁,只是在他看向她的時候,也用那雙漂亮的如明鏡一般的眼睛盯著他看,軒轅律在不甘和惱火的同時,忽然覺得狼狽,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讓他覺得自己不堪。
如果不是最開始他聽了楚奇和秋慈的話,不配合他們參與這次的計劃,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卑劣的心思和手段,現在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和後果,所以說到底,他不過是在自食惡果罷了。
“設計?陷害?靈女,話要這樣說,就難聽了,我呢,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這能怪誰呢,這叫惡有惡報。”
蘇心漓輕笑出聲,那張淡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得意。蘇心漓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種別樣的爽快,那種爽快讓她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她想,這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蘭翊舒,秋慈是她的情敵,她不擇手段的想要搶走蘭翊舒,現在,就算中間隔著六皇子,蘭翊舒也是不會和她在一起的,不管她怎麽做,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了,蘇心漓覺得很開心,甚至於心裡頭有一種說不出的竊喜和幸災樂禍。
“軒轅律!”
秋慈說不過蘇心漓,這個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蘭翊舒才好,至於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可以發泄怒火的對象,所以她將目標標準了軒轅律,這次的事情,是他手下的人設計的,發生這樣致命的錯誤,身為主人的他自然也是要負責的。
一直以來,秋慈都想得到蘭翊舒,和他在一起,但是蘭翊舒對她卻是不屑一顧,對秋慈來說,蘭翊舒就和天上耀眼的星辰一樣,她只能遠遠的看著他發光發亮,永遠都不能唾手可得,正因為如此,她才越加想要佔有,她並不是什麽貞潔烈女,相反,這身體,早就成了她往上爬鞏固現在位置的工具,但就算是這樣,她依舊不希望蘭翊舒看到這樣的一幕的。
軒轅律,秋慈以前勾引過,因為這個男人年輕,高大威猛而且帥氣英俊,最重要的是,有權勢有地位,而且還有很光明的前途,和他在一起,讓他迷戀上自己的身體,這對她來說,可以說得上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但是現在,軒轅律的左膀右臂都已經斷了,大金亂了,他又不在那裡坐鎮,京陵城距離大金那麽遙遠,不要說軒轅律回去能不能挽回自己的敗局,他能不能活著回到大金都不一定,她睡這樣的男人有什麽用?
“秋慈,你沒資格對我大吼大叫的。”
軒轅律擰著眉頭,他現在心裡也膈應的很,除了利益上的往來,他是真的不想和秋慈有其他任何的牽扯,不然的話,當初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他也不會拒她於千裡之外,這個女人小的時候是怎麽過的,但是她是怎麽爬上這個位置的,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大金民風開放,他雖然並非處女不可,但是對秋慈這種為了往上爬誰的床都可以上的女子,他真的嫌髒,不過這樣絕情又幼稚的話,軒轅律並沒有說出口,畢竟就他和秋慈現在處境,兩個人並不適合劃清界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