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慈想說,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負責,但是又擔心自己這樣說,所有人會將對準軒轅律的矛盾調向自己,所以悶不做聲。秋慈不是傻子,也不是那種徹底盲目的人,她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留在京陵城,其實就是為了等待一次和這次這樣好的時機,設計蘇心漓,將她打入萬劫不複之地,但是現在這情形,她自己在泥潭陷的越來越深,怕是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南夏現在這樣的狀況,她需要尋求一個強有力的盟友才能幫自己重新奪回一切,現在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她絕對不能開罪不了的。
蘭翊舒這個男人,她估計是沒機會了,但是她靈女的身份和地位,南夏的權勢和富貴,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我們就是強人所難了,大皇子有意見?”
蘇心漓輕視的看著軒轅律,輕笑著道。
蘇心漓並不認為軒轅律是個會按照常理出牌並且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人,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不管這次的事情是誰想出來的主意,他都不應該配合著做,他既然想要毀了她,那她自然不是不可以像對待顏司明那樣對付他的。
“不過就算你有意見,這次的事情也由不得你了,不然的話,我們不是辜負了強人所難的美名了嗎?而且這件事情大皇子也不虧,睡在你床上的可是南夏的靈女,那可是千萬裡挑一的女子,要身份有身份,有樣貌有樣貌,靈女冰清玉潔,配得上你。”
蘇心漓刻意咬重冰清玉潔四個字,秋慈和軒轅律都氣的不輕。
“按著我們琉璃的規矩,發生關系的男女如果不成婚的話,女子是要被浸豬籠的,入鄉隨俗這句話,兩位都聽說過嗎,靈女,你是想浸豬籠沉海嗎?”
如果說秋慈有一千個不願意和軒轅律在一起的話,那麽她就有一萬個不願意浸豬籠,她不想死,而且還是這樣落魄的方式,更是不甘心,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她這次回南夏,能夠重新得到屬於自己的權勢地位,她和蘇心漓的日子都還長著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麽樣,只要有命在,她就有報仇的機會。
秋慈思慮了片刻,看向臉色同樣鐵青的軒轅律,心裡腹誹,他當自己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大金大皇子嗎?居然還不願意娶她?秋慈現在是怒火中燒,不過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浸豬籠,更覺得恐懼惶恐,一顆心是亂的很,這短短的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她現在是不管他們說什麽都不出聲,作為權宜之計,要反抗就讓軒轅律自己上好了,至於最後結果怎麽樣,她都順從,而且就算她和軒轅律在一起也沒什麽的,她還是會回到南夏,軒轅律依舊在大金,兩個人今後依舊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秋慈看著蘇心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忍著克制住自己嘔血的衝動,一句話也沒說,剛剛在清醒看到蘭翊舒的那一瞬,她有一種破口大罵蘇心漓,甚至將她殺之而後快的衝動,但是在被打斷後,她很快認清了現實,她想說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是冤枉的,但是蘇心漓和蘭翊舒他們兩個誰都清楚,她是一丁點也不冤枉,他們覺得她是自作自受,只要他們兩個是這樣認為的,並且保持對她不善的態度,她也根本就不可能從其他人身上討道任何的同情。
**給軒轅律,和多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這在秋慈心裡看來,根本就不算是什麽事情,只是被蘇心漓這樣設計——
從太后生日到現在,她已經在京陵城呆了兩個多月了,這次的事情後,她是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呆著了,稍冷靜一點,秋慈就準備咽下之前想要辱罵蘇心漓的那些話,甚至與她動手的衝動,她現在手裡唯一一張王牌也是最後的底牌,就是顏宸璽,她想要回到南夏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並且在收復了自己的失地後,繼續糾纏著蘭翊舒,讓他和蘇心漓永遠都不得安寧的最好籌碼。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蘇心漓代替文帝,替他最後定板了這件事情,軒轅律聞言,也是氣的想要吐血,自己有生以來,唯一一個如此欣賞的女子,對他視而不見,而且還將他和他與另外一個他極為討厭的女子湊成一對,這種精神上的侮辱,對驕傲又高傲的軒轅律來說,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蘇心漓話才說完,門口忽然多出了幾個人,他們似乎是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因為這些人之前根本沒怎麽聽到腳步聲,軒轅律回過身,發現窗口也站了人,他們清一色都穿著青色的衣裳,如果說軒轅律還不明白蘇心漓是什麽意思的話,那他就是傻子了。
軒轅律想要爭辯,但是論口舌之爭,他根本就不是蘇心漓的對手。現在的他是無比後悔,如果最開始他沒有因為對蘇心漓的**參與這件事情,或者說他在上來的時候沒有將那些守在門口的人全部打發走,那麽現在的局面都不會這樣糟糕,軒轅律料定,蘇心漓十有**已經將那些人都處理掉了,他和秋慈的事情,他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都沒有選擇的機會了,而且軒轅律並不知道,楚奇他是不是已經知曉了這邊的狀況,情況發生這麽大的轉變,軒轅律已經懷疑這其中有蹊蹺。
“兩位就在這裡靜候大婚,至於大婚的相關事宜,我們會為兩位貴客準備好的。”
蘇心漓話說的好聽又謙遜,但是卻讓聽的人有種吐血的衝動,但不論是秋慈,尤其是軒轅律,他們都不知道,真正讓他們吐血的事情,還在後頭。
文帝見這邊的狀況蘇心漓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冷冷瞪了軒轅律和秋慈一眼,轉過身,看到盯著蘇心漓有些發呆的顏司明,原本就對顏司明這個兒子不怎麽上心的他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越加的討厭,過了片刻,顏司明才察覺到文帝在看他,順著那道冰冷銳利的視線望去,剛好和文帝有些厭惡的目光相對,顏司明心咯噔一下,嚇了一跳,忙垂下了腦袋,然後向後退了兩步。
“父皇。”父皇肯定是知道他騙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