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來這麽久,不回去,爸爸不會問什麽嗎?”木風晚有點擔心。
木玲央臉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說道:“我跟她說你在外面跟我住,過兩天帶你回來。爸爸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我估計不出一兩天你就得回去了。”
木風晚點點頭。
“姐姐,司封權他……他有沒有……受特別重的傷?”她猶豫半天才問道。
木玲央的笑容徹底消失了,苦笑一下:“還好。”
兩天之後,一排黑衣保鏢站立在門口兩側,靜默地等待著。
司封權幫她拿著書,看她從台階上走下來,目光依舊深邃如海,卻多了幾分複雜。
木風晚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頭,那個隱藏在頭髮裡面的紗布,是黑色的,她為了不被人發現特地買了一塊黑色的紗布。
一路上,她都照著後視鏡,看會不會被人發現。
還好,她頭髮天生的濃密墨黑,乍一看不會看出破綻。
“姐姐說你也受傷了,你傷到哪兒啦?告訴我吧!”木風晚湊過去跟身旁的人說道,仿佛小孩子般打了架,兩個人還得湊到一起曬一曬彼此的傷疤。
她唯一得意的一點,是有這個機會,跟他一起打架。
司封權默不作聲,倒是木風晚眼尖地看到了他領口露出來的一小截白色的紗布,好奇地伸過去摸,甚至扒開他的領口看:“是胳膊受傷嗎?”
司封權下意識地抓住她柔軟的手,不讓她的動作再繼續下去。
木風晚也是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呃……我是……好奇。”她學乖了,把手從司封權掌心裡抽出來,尷尬地咳了兩聲。
一直到別墅。
下車的時候所有的保鏢都四散下去,徒剩兩個人在原地。木風晚走出來,心裡想著該怎麽編瞎話跟爸爸解釋這兩天在姐姐那邊住都做了些什麽,她不擅長說謊,所以要在心裡反覆練習才行。
司封權單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木風晚有些奇怪,抬眸看他,“你怎麽了?”
司封權單臂收緊她在懷裡,墨色的製服襯著她白色的雪紡裙,黑白的融合,強悍和柔弱的對比,很強烈。木風晚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瞬間被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
他垂首,輕輕吻上她藏在發絲裡的那一塊綿軟的紗布。
“謝謝,”他聲音清冽而低沉,宛若從外太空飄來的聲響,一字一句都輕緩地灌入她的耳膜,“不過下次不要這樣。”
木風晚在這樣越來越放大的聲音裡閉上眼,剛剛想好的瞎話和台詞煙消雲散,她整個世界都被這個男人簡單的一句話充滿了。
“從前有一根筷子,它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自己太高了,然後它就彎腰……彎腰……然後……”木風晚狡黠的表情藏在笑容背後,“它就斷了!”
司封權靠在身邊,黑亮的車身襯得他的身影愈發挺拔,魅惑,冷酷。
他眉眼清淡,沒有絲毫動容。
木風晚抓抓頭,“好吧,這個不好笑,我再講一個!咳咳……從前,有一隻麵包,它走在路上,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餓了,然後……它就把自己吃了!”
面前的男人好看得像是一幅畫,她拚命地討好,可是他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木風晚泄氣了,皺眉:“不講了,回家!”
司封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講得很好笑。”
“那你為什麽不笑?”
司封權靜默片刻:“……我不是很會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