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晚……誰給你膽子敢這樣惹我?!!”司封權暴吼著,恨不得就這樣掐死她!
臉上火辣辣的劇痛讓木風晚全身都顫抖起來,她含著淚,胡亂地抓起床上的枕頭床單狠狠地丟向他!拚命捶打踢打著他!
“你滾!!!”木風晚嘶喊著,嗓音都變了調,“你這個混蛋!司封權你混蛋!!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我根本就不欠你,你把我的第一次還給我!你還給我!!”
司封權從沒見過如此失控的木風晚,胸膛裡怒火和憤恨交織著,劇烈燃燒,他扯開礙事的枕頭床單,抓緊她的雙臂將她狠狠壓在身下,鉗製住她的身體,暴吼一聲:“夠了!”
柔弱的少女,滿臉都是屈辱的眼淚,渾身布滿被蹂躪過的紅痕……
司封權凝視著她被打得紅腫的臉,怒火終於慢慢平複下去。
壓著她身體,他冷聲切齒道:“木風晚,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更不要想著尋死!否則,我不介意用更狠的方式來對待你!明白嗎?!”
木風晚小臉蒼白,一句話都不說,五個清晰的掌痕隱隱泛著嫣紅。
最終鬼使神差,他俊逸的臉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眼睛,他啞聲道:“就這樣,乖一點,否則真正吃虧的人永遠都會是你,明白嗎?”
半晌,他終於肯放開她,冷漠地起身離開。
*
整整幾天,木風晚都過得昏昏沉沉。
她將自己困在樓上的房間裡,裹著薄薄的被子什麽都不聽,什麽都不看,卻還是擺脫不了那個可怕的夢靨。
一睜開眼就是濕漉漉的淚水,打濕了睫毛。
“商場瞬息萬變,自司封權接手木氏以來,昔日與木氏仍存在合作關系的企業依舊和木有正常的生意往來,木氏正式更名為信遠企業,三日之後信遠股市便正式開盤……”
房間裡,新聞播報聲清晰傳來。
“小姐,小姐!!”小晴跌跌撞撞跑進來,推開房間的門,“電話……醫院來的電話,先生醒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木風晚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清眸瞪大,一片不可思議。
“是爸爸醒了嗎……”她蒼白的小嘴低喃著,下床慌亂地朝著門口跑去,“我馬上去醫院,我馬上去醫院看他!”
“哎——!小姐!你不要光著腳就走,鞋啊!”小晴追了出去。
客廳裡,木風晚緊緊攥著聽筒,顫聲問道:“你確定嗎?爸爸已經醒過來了,我可以過去了嗎?!”
“木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請您晚一點過來,病人情況暫時還不穩定……”
木風晚已經心急如焚,眼裡含著晶瑩的淚水掛斷了電話。
“劉叔,麻煩你,我們馬上去醫院!”她對著站在門口的司機老劉顫聲說道。
“好,小姐,我馬上去開車!”
*
一路的飛馳,她纖細的身影從車裡跑出來,徑自朝著父親所在的樓層跑上去!
木興安此刻的病房裡,卻是一片肅殺可怕的氛圍。
“爸爸!”一推開病房的門,她就開口叫道,在看到木興安靠在靠枕上,臉色蒼白卻已經徹底清醒的模樣,眼淚瞬間湧出,跑到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爸爸,你沒事了,你終於醒過來了,爸爸……你嚇死我了,我好怕你醒不過來……”
她唯一的親人,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溫暖,又重新回來了。
木興安的臉色卻是鐵青的,任由她哭著,鬧著,他只是目視前方,深深凝視著那個挺拔英俊,卻宛若地獄撒旦般的男人,緊繃的怒火和仇恨一觸即發。
“木氏的合同……是你簽的?”木興安開口,低沉暗啞的嗓音問道。明明還是中年,卻已經有了老態龍鍾的感覺。
木風晚一顫,纖細的身影僵硬了起來。
“……是,那一份收購合同,是我簽的字。”半晌,她才找到自己虛弱的聲音。
木興安飽含著怒火和殺氣的眼眸深深凝視著這個單純如水的少女,再次用低沉的嗓音問道:“你就不怕我醒來的時候被你活活氣死嗎?你居然敢把我這一聲的心血賣給一個狼心狗肺的禽獸!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木興安的女兒?!!”
他蒼老的手指顫抖著,狠狠說道。
木風晚抬起眸子,澄淨如水的目光中帶了劇烈的心痛和愧疚:“爸……對不起……我不懂商業,我從一開始就沒辦法幫你支撐起木氏,你生病了,姐姐也出了意外,我那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辦,不知道誰還能幫我,我只能簽字……”
“比給我閉嘴!”木興安已經氣得嘴唇都開始顫抖。
“我看錯你了……是我木興安看錯你了!”他悵然悔悟著,臉色白的發青,“你還有臉提起你姐姐,我木興安怎麽會養了你這麽心狠手辣的女兒……”
“爸爸,姐姐的事不是我做的,你聽我說……”她心痛地叫了一聲,半蹲下來,試圖抓過木興安的手。
“你不要再說了……你給我滾出去……”木興安胸膛緩慢起伏著,臉色鐵青,指著門讓她出去。想起玲央的遭遇,想起自己從這個小女兒第一次踏進家門開始就用盡一切的方法疼她寵她,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木興安隱忍的怒火緊繃到了極致。
“爸!姐姐出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可真的不是我做……”
“啪!”得一記狠狠的耳光,帶著犀利狠絕的掌風掃過了她的臉。
木風晚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頭髮狼狽而凌亂地覆蓋住了她的小臉,纖細的手臂支撐住身體才沒讓自己倒下。
木興安怒火衝天,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也有些懊悔起來。
而一直在病房裡優雅注視著這一切的司封權,眼皮這才倏然跳了一下。
臉上是火辣辣的痛,她的小手摸上滾燙的臉頰,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親生父親狠狠打上去的痕跡……木風晚含著淚抬眸,顫聲說:“爸,對不起,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氣,那你就打吧……可我做過的事就是做過,沒做過的我死都不會承認!出賣木氏,我認了,可不要連您也把所有的髒水都往我身上扣!不要!”
“木老先生用得著這麽著急嗎?”司封權幽冷動聽的嗓音緩緩響起,他深深凝視著地上的木風晚,半晌才抬腳走過去,抓住她的一隻手腕,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拉起來置在懷裡,繼續低低道,“不過就是江山易主,我以為這些,你早就料得到呢。”
木興安胸膛緩慢起伏著,眼眸裡盛滿猩紅的血絲,抬眸凝視他。
“我的木氏,落到誰的手裡都可以,只要不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的手隔著半空。
司封權淺笑著,將懷裡掙扎的小女人緊緊束住,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被製得不能動彈,這才淡淡開口:“那可惜了,你女兒偏偏就喜歡我這樣的狼心狗肺。半個月後是我和玲央的婚禮,你要來嗎?……你放心,我這是邀請,你不肯的話,我不會綁你來的。”
木興安的慍怒和恨意已經溢滿了胸腔,他簡直要掀被而起:“你給我滾!!”
司封權淡淡垂眸,火熱的呼吸貼著她的額角,啞聲道:“聽見了嗎?他在叫你滾……木風晚,連你親生父親都這麽厭惡你,你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世上?”
木風晚劇烈掙扎,眼淚從蒼白的小臉上滑落下來:“司封權,你這個混蛋!”
他淺淺笑了,還是喜歡這種她在他懷裡拚命掙扎的感覺。
以前沒有嘗到過她的味道是一回事,可是自從真正得到了她,他擁著她的時候便有了一種強烈的心悸,每一點觸碰,都帶著霸道的渴望和佔有。
司封權冷笑,抬眸看著木興安:“還有句話我忘了跟你說--收購木氏,是我從十年前就開始準備的,如果不是為了不讓玲央受到傷害,我也許根本就不會動手。可你這個父親,當得太不稱職,你讓她不開心,我就會讓你一輩子不開心。”
最後一句,他說得輕飄飄的,卻帶著幽幽的寒意。
而在病床上的木興安,眼眸猩紅,悲憤到極致,已是萬念俱灰。
“走了。”司封權冷冷吐出兩個字,拽過木風晚,將她帶了出去。
*
“司封權,你放開!”
木風晚掙扎著,淚水未乾,蒼白的小臉上還有五個粗指紅痕:“爸爸剛醒過來,我要在他旁邊陪著,你不要拉我!”
司封權挺拔幽冷的背影緩緩而優雅地停下。
他轉身,凝視著她的小臉:“想回去,再被他打幾個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