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帝王寵之卿本妖嬈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帝王寵之卿本妖嬈 第一百三十三章

簡繁轉換
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15:47 来源:搜书1

夜黑風高夜,逼良為娼時。

「小娘子。」

「別過來。」

醉琉坊天字廂房裡,男追女逃,倒真沒辜負這良辰好景,嗯,叫什麼來著,小白兔與大灰狼的故事。

「別跑,來,到爺懷裡來。」

「走開,走開!」

走開?

大灰狼張開手一個猛撲:「你就從了爺吧!」

這單純的小白兔喲。

兔眼一撐,紅紅的,揮舞著小拳頭:「不要,不要,滾,滾開!」

大灰狼抹了一把臉上的絡腮鬍,再一次猛撲:「爺會讓你舒服的。」

「啊」

一聲尖叫下,小白兔正中大灰狼的懷抱。

接下來,是不是該叫破喉嚨啊?是不是該上下其手啊?是不是該熱血沸騰為所欲為啊?

然,除了叫破喉嚨,後續沒了。

沒了?屋頂上一雙圓溜溜的丹鳳眼一睃,催促:「扒啊,你倒是扒啊!」

半天,下邊就扯出了香肩,可急壞屋頂上趴著的人兒了,一掌拍在大腿上:「誒喲娘誒,急死個人。」

今兒夜裡雪停了,倒是破天荒的掛了一輪半月,漏了一縷光灑下來,屋簷之上鋪白茫茫的一層,甚是好看,然……遠遠望去,一點紅點。

近看女子手腳並用,趴在頂上,縮成一團球狀。

「十一。」

男子嗓音溫潤,極是好聽,些許有些無奈,白衣翩翩,風起,纏著男子墨發,他站在月下,凝著屋簷上的女子,她猛地回頭,喝了一句:「你不許看!」說完,自個又趴下去,「哇,冰肌玉骨好魈魂啊。」

蕭歿無奈,站在屋下,月色融在藍色的眸中,她的模樣融在月裡。

廂房裡,大灰狼與小白兔的故事還在繼續。

小白兔一聲尖叫:「啊」

又露出了半個肩頭。

「滾開,滾開!」女子瑟縮在角落裡,哭得好不可憐。

男人兩眼發光:「小妞,來,讓爺疼。」

「我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爺就要你。」說著男人湊上去,「來,陪爺樂樂。」

「不要!」

「……」

一撲一閃,一個叫,一個樂。

半個時辰過去了,地上除了兩塊破布希麽也沒有。

這採花賊,尼瑪,花架子!

容淺念趴累了,揉揉手腕,罵道:「靠,是不是男人啊,媽蛋,直接撲!」

這廝閱春宮無數,還是第一次看得這麼想上前直接扒了兩人,手把手給他直接……做了!

「十一。」屋下,男子蹙起好看的眉頭。

「乖乖噠,麽麽噠。」容淺念拋了個媚眼,又丟了個飛吻,哄道,「好好守著,娘子再看看。」

蕭歿眼裡的月色,冷了一分。

「哇。」須臾一聲大叫,那叫一個激動,「撕了撕了。」

女子裙衫落地……

容淺念揉揉眼,望眼欲穿之時,忽然

「砰!」

門被踢開,屋頂顫了三顫。

容淺念端著下巴:「英雄救美?」眼珠子一挑,往天窗下丟了個白眼,「雲板磚,你俗不俗?!」

這時,廂房裡傳來一句:「放開這位姑娘。」

放開?讓你來?

「操!」容淺念一腳踢翻了幾塊瓦片,嘴角一抽,「尼瑪!」

蕭歿身形一轉,衣角曳起,接住了砸下來的瓦片,輕嘆一聲,哄著屋頂上的女子:「十一,下來。」

容淺念撣了撣身上的雪:「這就來了。」

說完,笑盈盈的眸子一眯,張開手,便如此紮下去了。

如此猝不及防,蕭歿甚至忘了輕功,傻傻地拋了手裡的磚伸手便去接。

大抵,這是蕭歿平生第一次如此慌促。

「嗯。」一聲悶哼,容淺念結結實實砸進了蕭歿懷裡,他微微皺了眉頭。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砸痛了?快給我看看。」容淺念這下真真是嚇壞了,對著蕭歿胸口又是吹氣,又是……嗯,撫摸。

「沒事。」

容淺念一頓亂摸,這才確定沒事,又是懊惱又是心疼:「這時候你不是應該縱身飛起,接著我在空中轉個四五圈嗎?」

蕭歿輕笑,揉了揉容淺念皺著的眉頭,哭笑不得:「怎生如此就往下跳,也不怕摔著。」

容淺念很誠實:「因為我想撲倒你啊。」

這姑娘啊!

「相公啊。」容淺念一把挽住蕭歿的手,湊上臉去,軟軟地喊著,眼珠子一個勁地往廂房裡瞟。

每每這廝闖禍搗亂的時候,便會如此矯揉造作。

「嗯。」蕭歿攬著她的腰。

眸光一轉,容淺念笑眯眯道:「不能讓凡夫俗子的贓言穢語汙了我家相公的耳朵是不是?所以啊,等會兒我進去後,你就捂上耳朵,什麼都不要聽。」

她啊,又要動歪心思了。

蕭歿拂著她的臉,涼涼的,凍得有些微微發紅,一雙眸子尤其得亮,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十一,我便知,我縱有千方百計,也敵不過你潑皮耍賴。」

他善用謀,偏生的他的女人喜歡鬧,毫無章法又無所不用其極。

容淺念卻笑,迎著蕭歿的深深的眸光:「那你讓不讓?」

「讓。」

蕭歿淺笑。對她,他次次都由著。

容淺念笑彎了眸子,與那半月一般清光徐徐:「捂住耳朵,乖乖噠,我耍無賴去了。」

蕭歿站在月下,看著女子換了張臉皮,月光照著她的眼,邪氣又痞氣的模樣。

他笑得寵溺。

女子捲起手絹,掩面,眸光一凝,淚盈盈地甩頭,拖著嗓子嚎了一聲:「孩子他爹」

月下,男子臉色笑意僵住,如那月上梢頭的一點雪光,泛著隱隱的冷意。

且看廂房中,黑衣外來客,一腳踢開了行惡的男子。

任誰看了,都要嘆上一句:尼瑪,狗血啊。

女子雲裳半解,淚盈盈的眸子凝著眼前人,梨花帶淚:「公子。」

這小白兔,可不就是雨落那朵嬌花。

這公子嘛,正是戰神雲寧止。

黑色披風解下,披在女子肩頭,他道:「姑娘可好?」

白皙如蔥的手指放在男子粗糲的掌中,伏楓微帶哭腔:「我沒事,多謝公子俠義相助,小女子無以為報。」

無以為報,下一句,可不就是經典橋段,就等著以身相許呢。

「姑娘」

兩字方落,不見其人,隻聞一句厲吼砸來:「給老娘滾開!」

雲寧止撫著伏楓的手一僵,怔怔回望。

只見素手撩開珠簾,露出一角張揚的紅色,隨即,一張極其普通的臉,獨獨生了一雙犀利靈動的丹鳳眼。

這個女子,來者不善!

「死相。」那丹鳳眼微微流轉,睃著雲寧止,「孩子都在家哭死了,還不知道回!」

妖孽容一出馬,誰與爭鋒。

頓時,雲寧止愣住了。

門敞著,門外,圍了三兩個看客。

儼然,好一幕抓姦在妓院的場景啊。

「你們?」

小白兔受驚了。

嗯,真不禁嚇,容淺念眸子一眯,大吼:「你這狐狸精,滿大街都是兩條腿的男人,你勾引誰不行,非要纏著有婦之夫,是不是你逼著我家孩子他爹休了我迎你進門的?」

慕容伏楓臉色一白,揪著男子的披風,渾身微微顫抖。

「你」

雲寧止方開口,容淺念一嗓子過去:「你什麼你。」眸子一轉,紅了,小肩膀一抖一抖,「我就是說了這小狐狸幾句,你就怪我這糟糠之妻了是不是?你對得起我嗎?我一個女人家的,給你生兒育女,給你照顧老小,給你操持家務,你倒好,趁著我哄孩子,居然轉身就泡到脂粉堆裡流連忘返。」

此番話一出,看客裡,一聲一聲冷嗤,此起彼伏。

雲寧止臉色一青:「你」

「你摸著你的良心,當初是誰當著我爹娘拍胸脯說會好好待我,會隻疼我一個,當初你家道中落,是誰對你不離不棄?是誰三餐不繼地跟著你四處漂泊?我甚至拿出我所有的嫁妝給你經商營業,可是你有錢了,轉身便嫌棄我這個糟糠妻了,嫌棄我不夠風情,不夠溫柔,這些我都忍了,你要納小,我四處給你張羅清白人家的姑娘,家裡那八房姨太太我也忍了,可是你呢,成日裡醉生夢死,為了這溫柔鄉,拋妻棄子,你,你,你」容淺念一掐大腿,擠出一滴眼淚,紅著脖子,咳得那是撕心裂肺,「咳咳咳。」掏出一方手絹,抹著眼淚,手指巍顫顫地指著,「你怎麼忍心,你真要我帶著孩子去死嗎?你怎麼忍心,你怎麼這般無情?」

瞧瞧,這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瞧瞧,這叫一個演技派,牛人啊!

伏楓小白兔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一臉真誠:「姑娘,你莫要傷心,我與你相公絕無苟且之事。」

紅衣人兒眸子一轉,眼淚掛在睫毛上,一顫一顫的:「上個月有個樓裡的姑娘也這麼說,可是」丹鳳眼一轉,再一次鎖在完全愣住的男子身上,「你居然弄大了人家的肚子,還說,還說是她勾引你,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被一個姑娘家的推倒?」

門口,又多了幾聲鄙夷。

男人嘛,亂搞沒什麼,搞大了肚子可就惹事兒了,搞大了肚子還讓原配抓住了可就事兒大了。

「姑娘,」雲寧止眸光一沉,「你認錯人了。」

紅衣人兒一聲冷笑,竟是悲戚,竟是淒楚:「認錯人?呵,好一個認錯人,我跟了你三年,三年任勞任怨就換來這麼一句話,當初是我瞎了眼了,看上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

「你到底是誰?」眸光一厲,染了幾分殺氣。

紅衣人兒輕笑一聲,一滴眼淚墜下:「我是誰?」她哽咽著,滿眼的血絲,一聲一聲控訴,「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紫薇?還記不記得我們談天談地,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還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眼淚紛飛,她眸光楚楚,凝著男子,悲切又空洞,一字一字咬著唇,「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雲寧止臉色一白,隨即,黑了,手指都微微顫了。

這個女子,毫無章法,也毫無稜角,他根本無從招架。

紅衣人兒,一步一步走近身子搖搖欲墜,她抿著發白的唇:「爾康,你好狠的心啊!」身子一歪,一口血吐出來,「噗!」

血,沾了雲寧止一身。

尼瑪,狗血啊,這狗血真腥。容淺念翻翻白眼,又吐了幾口。

「姑娘,姑娘!」伏楓伸手攙著紅衣人兒,清徐的眸子冷冷抬著,「我竟沒想到公子是這種人。」

「我不認識」

「奉勸公子憐取眼前人。」伏楓眼裡,染了幾分鄙夷。

雲寧止張張嘴,啞口無言,平生,第一次如此潰不成軍,然,地上的紅衣女子,唇角勾起,那隱隱的笑,洋洋得意。

這個女子,當真狡猾。

笑意斂了,眸子一轉,儘是悲慟:「好好好,明日我便帶著孩子回大明湖畔,也省得礙了你的眼。」

大明湖畔……雲寧止敢確定,三國境內絕對沒有這個地方。

然,門口看客一個一個指手畫腳。

「還愣著做什麼?」

「還是不是男人?」

「快把人送去醫館!」

「還有沒有點良心?」

「……」

「公子,好好對你的妻子,她是個好女子。」伏楓擦著眼角的眼淚,仿若感同身受。

好女子?

雲寧止一聲冷笑,握著拳,將地上那冷眼似笑的女子攙扶起來,她嘴角一扯,拉出一抹弧度。

嗯,是一個字。

「乖。」

眸光一冷,他掌間繞著濃濃的內力。耳邊,一聲一聲,不堪入耳。

「什麼人啊這是!」

「中山狼養的小白眼狼!」

「良心被狗吃了。」

「狼心狗肺的東西!」

「拋棄糟糠之妻,也不怕天打雷劈。」

「簡直給我們男人丟臉。」

「……」

雲寧止緩緩收了手,死死盯著女子。

她笑,彎著眸子,依舊拿著帶了哭腔的調子,喊他:「爾康。」

爾康……

有朝一日,他想,他會把此人碎屍萬段。

逛妓院的負心漢被原配捉了回去,戲散了,三五成群的看客罵咧咧了幾句也都散了,該喝酒的喝酒,該找姑娘的找姑娘,這醉琉坊裡,依舊醉生夢死。

廂房裡,裹著披風的女子,紅著眼,跌跌撞撞起身,打開門,風雪灌進,她搖搖欲墜,身子一軟。

「慕容伏楓。」

耳邊,有毫無溫度的四個字,縈繞著,散不開。

依稀裡,是一張很美很美的臉。

眼皮沉重,合上,有什麼在入夢。

醉琉坊外,花柳街上,正是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的甚是熱鬧。

燈火裡,男子一張冷冰冰的臉:「演夠了?」

懷裡,紅衣人兒眼皮微抬,盈盈的眸光一亮,大力一推:「哎呀,小女子老眼昏花,竟將兄台認作了我家那口子,此番是小女子失禮了,還望公子解我一片千裡尋夫的苦心。」說著拱了拱手,「罪過了,罪過了。」

上一秒還哭得昏天暗地的女子,這一秒卻笑得花枝亂顫。

原來女子翻臉可以如此快。

這個女子,十句話裡,至少九句是假的,還有一句,半真半假。雲寧止冷笑:「苦心?」冷嗤,「是居心吧。」

容淺念一臉無辜:「兄台這話說得多傷感情,有緣千裡來相會,這窯子裡茫茫人海,我偏生錯認了兄台,這猿糞該是多大一坨。」說著,素白的手指畫了好大一坨。

真是隻沒有尾巴的狐狸。

雲寧止眸光逼視:「你到底是誰?」

容淺念理了理亂糟糟的發,抬起臉:「想必兄台有些耳背,小女子乃大明湖畔夏紫薇。」

瓊瑤啊,不要太小氣喲。

容淺念眸子笑得越發彎了,半月牙的形狀,甚是好看。

反觀雲寧止,眸子也是彎了,跟刀刃似的:「你有何目的?」

容淺念接得順溜:「這不,尋我家那口子。」話鋒一轉,似乎認真,卻掩不住眼角那一抹戲謔,「要是兄台以後在樓子裡見著了,就帶句話說,爾康,山還有棱,天地也沒合,不過家裡七七八八的小妾吵死了,孩子也鬧死了,老頭子快病死了,再不回來,老娘就尋二春了。」

瞧瞧,這姑娘,還有完沒完呢。說風就來點雨,順帶劈幾道雷,非得將人整得外焦裡嫩。

某戰神,臉都綠了,也不知道是被紫薇氣的,還是被爾康惱的。

「還沒演夠,觀眾已經散了。」

容淺念聳聳肩,不以為意得很:「哦,那就散場吧。」伸手,拱了拱,做了個江湖道別禮,「送君千裡終須一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台,小女子這就就此別過了。」

說完,拂一拂衣袖,轉身,抬步,隨即頓住,回頭丟了個冷眼:「你拉著我作甚?」

隔著衣袖女子的手涼涼的,纖細的手腕,他隻覺得掌心灼熱,道:「你壞了我的好事,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尼瑪,陰魂不散啊!

容淺念眸子一斂:「那沒辦法了,我隻好,」

女子忽然抬起眸子,淺淺一笑,邪氣幾分,壞氣幾分。

這雙眼,怎生如此像……

他微怔。便在一個須臾間,他聽見一聲裂帛碎響,隨即,耳邊女子的聲音震耳欲聾:「啊!」

一個大力推來,他後退了三步,手中,只有女子一截袖擺,抬眼,她怒紅著小臉:「你,你這紈絝,光天化日之下,竟」

沒有光天化日,倒是這一聲尖叫,引來了不少矚目。

雲寧止二十年來,第二次覺得站不住腳,剛才在醉琉坊是第一次,兩次皆是拜這女子所賜。

「你看這人!」

「真是!」

「……」

一雙鷹眸,已然沉得一塌糊塗,拳頭緊握,他死死盯著眼前女子,她一抽一抽的:「奴家雖在醉琉坊裡賣藝求生,可奴家,」咬咬牙,媚眼兒淚光盈盈,「賣藝不賣身。」

短短半個時辰,從負心漢到登徒子,這女子,心思真多,他毫無招架之地。

這一雙眼,融了世間所有的狡邪,便只有一人。

他道:「容九。」

女子臉一垮,也就一瞬,不改半分玩味,道:「爾康,你再不來,我就要被登徒子搶去做小妾了。」

「我們回去。」

男子從人群中走來,牽著女子走進人群,紅白的衣角相纏。

又一場戲散場,街上,有女子狡邪的輕笑聲,還有驚嘆:「好美的男人。」

如此絕顏,世間唯有一人。

月色森冷,籠著原地的男子,手裡,一截涼涼的紅色袖擺。

「王爺。」

離盯著人群,看了又看,搖搖頭。

誒,又是那位主子。

「慕容伏楓在哪?」

離小心翼翼地回:「劫出了醉琉坊。」

「以本王名義,修書末妲部落。」嘴角,一抹冷笑。

離,默了,估摸著又是一場明爭暗奪。

人群之後,女子的笑,久久不絕。

「哈哈哈。」

人群頻頻矚目,只見一個紅衣的女子,斷了一隻袖子,左右一紅一白的,掩著嘴,笑得毫無形象。

身側,男子微微斂著眸子,側臉極是俊逸,一身白色的狐裘,月下,人絕色。

「小心笑岔了。」

蕭歿解下披風,給容淺念繫上,理了理她的發,她偎著他,笑得亂顫,打了個嗝:「額!」小臉一紅,「岔氣了。」

蕭歿無奈,拍著她的肩,給她順氣。

容淺念吸了幾口氣,仰著紅紅的小臉,眉眼裡都是笑:「你看見了嗎?雲寧止的臉,都綠了,跟吃了蒼蠅一般,這酸爽,簡直,」大嘆了一句,呵了一口冷氣,道,「爽歪歪!」

坑蒙拐騙,皆為所好,她的歡喜,全擺在臉上。

大概也就只有他的女人會如此張揚地做壞,如此不加掩飾地幸災樂禍。

攬著他,走近了月色,他輕問:「爾康是誰?」

嗯,不喜歡,他不喜她嘴裡那般深情地念著旁的男子的名字。

「額?」她愣了一下,才言笑晏晏,「是有那麼一個人,我在奇聞誌異裡看到的,要不我給你講一段?」

他輕笑,將女子涼涼的手,放在掌心,踏著雪,留下一串腳印。

一路的燈火亮著,空曠的街上,唯有女子清泠好聽的聲音:「從前,天上有隻狗,叫哮天犬。」

他不言,聽著耳邊女子碎碎念念念,講著必定只有一分真,九分假的故事。

「哮天犬有個主子,是隻豬,叫天蓬元帥。」

他的女人,有隻狗,也叫天蓬元帥。

月下,男子笑了。

風吹來,女子瑟縮了一下,鑽進男子懷裡:「這兩人,不對,是一豬一狗主僕情深朝夕相處,然後一個不留神就日久生情,來了一段跨越種族的戀愛,當時啊,那是愛得排山倒海,愛得驚天地泣鬼神,可是王母娘娘的侄女嫦娥看上天蓬元帥了,趁著蟠桃盛宴的酒意,把天蓬元帥調戲了,然後元帥大人就到玉帝那討一個說法。」

她聲音一提,精緻的小臉皺著,在他懷裡鬧著:「不料,王母那個老婆娘反咬一口,非說是天蓬元帥調戲了嫦娥,玉帝又是個懼內的,便由著王母娘娘把天蓬元帥貶下了凡間,也就是托生成了爾康。」

果然,容淺念的故事,隨了她的性子,毫無章法,天馬行空。

這姑娘啊,眼裡帶著笑,天方夜譚的時候,眸子亮晶晶的:「天蓬元帥被貶下凡間之後,哮天犬也被王母娘娘關進了廣寒宮,又不料,廣寒宮外住了個醉漢,叫吳剛,吳剛惦記上了哮天犬的美貌,天天到廣寒宮外砍樹意圖調戲哮天犬,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吳剛摸到了哮天犬的房間,想對哮天犬行壞,哮天犬抵死不從,然後咬舌自盡了,死之前,念著她和天蓬元帥的約定。」小臉一皺,竟是添了幾分悲戚,她念著,「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倒是美麗的詩篇,想必,這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裡,這句便是那一分真話。

她挽著他的手,將涼涼的手往他懷裡探:「就這樣,哮天犬托生成了被壓在華山下的紫薇。」

蕭歿淺笑:「不是大明湖畔嗎?」

想也不想,圓得很快:「華山就在大明湖畔旁邊。」皺了皺眉頭,對於蕭歿的打斷不甚滿意,湊上去,咬了咬他的唇,這才又繼續,「剛才不是講到夏紫薇被壓在華山下嗎?爾康為了劈開華山救紫薇,就要去西天取一把叫做寶蓮燈的刀,於是,爾康歷經九九八十一難萬裡尋燈……」

於是乎,長長的雪路,她講了九九八十一難,從三打蛇精講到了盤絲洞的九隻烏龜。

月下,她肩頭落了幾片雪,淺淺的笑,尤其好看。

他斂著眸,在想,何以蛇精會吐絲,何以蜘蛛洞裡住著烏龜。懷裡,她咯咯地笑,眉飛色舞的神色,這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倒是越發動聽。

她講到:「而後,七個葫蘆娃幫助爾康取得了寶蓮燈。」拖著長長的語調,她抑揚頓挫,「然後啊!」

然後,可還有一分真?

明天南子生日,出來冒個泡吧,妞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