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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 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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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15:47 来源:搜书1

「尊令,我的王妃。」

這是一位蠱惑人心的妖妃呢,亂天下,何妨?

她的男人,許她亂,許她肆意點燃烽火,謀得半世浮生,何妨?

大抵,全天下,都會嘆上一句妖妃當道啊,卻也僅此而已。

烽火亂,滿城硝煙,獨獨這一路安詳,一路燭火輕搖。

「逸遙。」

「嗯。」

女子軟軟地喚,男子輕聲地應。

這滿城惶惶人心的突厥宮裡,這一條石子鋪的青石路,格外幽靜,一把紙傘,兩個相依相偎的身影,被月色拉得斜長。

卸下一身稜角,此時此刻,她是容淺念,是蕭歿的女人。

她勾著他的手腕:「你也覺得我是妖妃嗎?」

藍眸間,女子笑盈盈的臉格外柔和,他輕輕頷首:「嗯。」手指,劃過她邪邪上揚的嘴角,蕭歿淺笑,「會蠱惑人心的妖精。」

所以啊,他丟了魂,失了神,被她蠱惑,不清醒時,沉淪,清醒時,甘願。

這妖精啊……蕭歿緊緊將女子攬在懷裡,輕笑溫柔,懷中女子揚起頭,晶亮的眸子似極了染墨的玉石,她道:「英雄所見略同,我啊,」捲曲的睫翼輕顫,她嘴角拉開大大的笑,「壞著呢。」

嗯,這是個壞心眼的姑娘。

蕭歿輕啄她的唇,涼涼的,親了又親,倒是怎麼也不能饜足。

真是個會讓人上癮的妖精。

容淺念乖順地撅著嘴,任蕭歿親著,偶爾會伸出舌頭舔上幾下,亂了氣息,說著:「什麼打家劫舍,坑蒙拐騙的,我統統喜歡。」涼涼的手捧住蕭歿的臉,她笑道,「昨天,我還欺騙了一顆純真少女的芳心呢。」

蕭歿抓著她的手放在掌心捂著,輕描淡寫地回應:「可是慕容伏楓?」

她笑得越發張揚,嘴角噙起壞壞的弧度:「她問我,你是誰?」

蕭歿抓著她的指尖,放在唇邊親著,緩緩,才有了暖意,並未做聲,聽著女子清泠的聲音,有一句沒一句地繼續:「我告訴她,」

眸光一轉,流光溢彩的好看,她踮腳,咬了一口蕭歿的下巴,才說:「風清夏王,蕭簡。」

蕭歿輕笑,用下巴蹭著女子發梢:「可是擔心聯姻?」俯身,親著她的耳垂,抿了抿,「嗯?」

她耳垂瞬間就紅了。

果然,那一處,撓著她的敏感了。

蕭歿笑得越發輕快,籠進月色的側臉,柔了稜角,美得竟有幾分妖異。

魅顏謫骨,莫過於此。

容淺念端著下巴細細地看,怔怔地看,灼灼地看,嗯,勾人這行徑,不是刻意,是不經意,刻意了,那就是勾引。

此時,她覺著他家男人甚是勾人,於是乎,她伸手就勾住了,湊上去:「聯姻神馬的,我不關心,比起國家大事,天下紛爭,我呢,更擔心你被四面八方的女人勾走,所以,就把伏楓那個麻煩扔給蕭簡了,伏楓她眼神不好使,我不介意給她指一條康莊大道。」拉著蕭歿與她平視,她道,「看吧,我壞得很徹底。」

確實,她一腔花花心思,裝的全是算計。

壞,何止?誠如她所說,壞得徹底,徹骨。

只是,這樣的她,他歡喜得心發緊。

「剛剛好。」他笑著,如是回答。

她壞得徹底也好,徹骨也罷,因為喜歡,所以,剛剛好。誰說她不是妖妃呢,將他蠱惑了個徹底,徹骨。

月色打在她白色狐裘上,她笑著,彎了眸子,月色融進了眸中:「我也覺得,配我家男人剛剛好。」

蕭歿不可置否,攬著她緩緩地走,石子鋪的小路上,腳印深深。

容得半刻寧靜,她忽然抬頭:「不過話說,伏楓那小綿羊怎麼惦記上你的?」

真是奇了怪了,才見了一面好吧。

容淺念深思:這世道,可還有雌性不打她家男人的主意?八成沒有!剩下的兩成嘛……想必不是審美問題,就是取向問題。

她皺眉,涼涼的指尖便落在了她眉心,抬眼,絕美的容顏便在眸底,他道:「皮相所惑。」

嗓音淳淳,像極了江南的離人醉。

容淺念托著腮,細細看著,恍惚了半響。

真是張叫人丟魂失魄的臉。容淺念吞吞口水:「也是,這麼張臉,我都把持不住,也難為那些小姑娘了。」

蕭歿淺笑,傾城傾人倒也不過此。

誒誒誒,這笑起來更不得了了!容淺念嘆氣:「誒,難為我日防夜防,情敵難防啊。」

她斂眸,睫翼一顫一顫的,掛了一抹淡淡杏黃的光華,從眼角流光溢彩,菱唇,未施粉黛,一張一合,吐氣如蘭,籠了淡淡雪夜的水霧。

她不知,如此模樣,他毫無抵抗。

剔透的手指,拂上女子的瓷白的皮膚,他道:「十一,我想要你。」

容淺念一愣,睫毛一顫一顫。

忽然眼瞼一涼,他落下一吻。

哦,原來這雪裡,也能開出暖暖的花來。

她笑了:「瞧瞧,你美人計使起來,更要命。不過,本王妃甚喜歡。」

他亦輕笑,吻她額頭。

容淺念踮腳,眸子相迎:「準了,侍寢。」

話落,她勾著他的脖子吻下去,纏綿悱惻,夜,在唇上破曉。

這夜,烽火熄。次日,末妲部落起義大敗,耆蘇族長臥病不起。

此後,市井裡,口口相傳的便是這句:誒,蒼天不開眼讓這妖妃禍害了蒼生……

後日,歿王妃親臨末妲慰問,耆蘇族長感激涕零,主動獻上龍虎令。

感激涕零?

十三聽聞,隻說了一個字:屁!

感激涕零?分明那老人家是呼天搶地好吧。主動獻上?分明要妖孽容是強取豪奪好吧。

好吧,妖妃當道,只是……十三指著馬車上那堆成山的一坨:「小姐,你確定要把這些運回去?」

這一坨,不是別的,正是豐胸必備良品,木瓜。

話說,這玩意嬌貴著呢,風清的土地長不出來。

對此,十三想說:尼瑪,老娘都沒這麼貴。

容淺念眉眼一挑:「你有意見?」

眼眸兒一眯,十三諂媚極了:「小的怎敢。」

容淺念賞了個笑眼,這才走到馬車另一側,手指一掃:「你你你你,你們幾個,給本王妃把冰窖裡的都搬上去,小心著點。」甚是無害痞氣地笑,「碰壞了磕壞了,本王妃不輕饒哦。」

一乾鐵衣衛等,越發小心翼翼了。王妃惹不得,木瓜磕不得啊,這風清土地裡長不出來的玩意,可比風清遍地都是的鐵衣衛值錢。

這麼一比,鐵衣衛的兄弟們,更賣力了,更掂量了,這一箱一箱的,搬的那不是木瓜,那是腦袋,賠不起的。

腦袋一箱又一箱,哦,不,是木瓜一箱又一箱。

鐵衣衛小兄弟手顫了,聲顫了,弱弱道:「王妃,放、放不下。」

手上腦袋,哦,不,木瓜端不穩。

窩在軟椅上那位主子眼皮都不抬,輕描淡寫一個字:「添。」

「添?」十三怎舌,「這都二十輛馬車了。」

二十輛馬車,十二輛用來運木瓜像話嗎?更了不得的是,十二車木瓜,那得吃到何年馬月啊。

十三想著,胃裡冒酸水。

容淺念深思了:「二十輛啊。」點點頭,「是有點多了。」

有點?只是有點?

十三諂笑,連連點頭:「是滴是滴。」點頭哈腰上前,狗腿道,「小姐,要不」

留下木瓜?

十三嘴角笑出了花。

「要不」容淺念接了話,「留下那幾箱金銀珠寶?」

十三嘴角一僵,一抽,一懵:「啊?」

十三掏掏耳朵,這是幻聽吧?是吧是吧?愛財如命的妖孽容,棄了銀子,要了木瓜。

這個世界有點玄幻。

容淺念捂著心窩子:「我的銀子喲,肉疼。」擺擺手,催促,「快,趕緊搬走,別讓本王妃看到。」再次捂著心窩子,錘了捶,「我滴心肝喲。」

鐵衣衛兄弟們,趕緊,一箱一箱搬走銀子,搬來腦袋,哦,不,是木瓜。

十三捂著胃,作悲戚狀:「我滴心肝喲。」

胃裡,冒泡泡,再冒泡泡,酸滴喲。十三想啊:嗯,有種硬傷,傷在前面那兩塊,真心傷不起。

「嗯。」容淺念抱著手打量那十二,哦不,十三大車,點頭,甚是滿意,「不錯。」

「十一。」

蕭歿從殿中走出來,將忙活的女子攬在跟前,輕聲哄著:「不帶回去。」

容淺念小臉立馬垮了:「我不。」掃了一眼胸前,態度很堅決。

蕭歿軟了嗓音,哄她:「不喜歡就不吃,聽話好不好?」

一向聽話的某守夫奴,小臉一揚,一拍胸脯,義正言辭:「飛機場是硬傷,必須得治!」

娘喲,好彪悍的主啊。

殿前,一乾人等在風中凌亂了。

十三低頭,數木瓜,嗯,一根筋是硬傷,沒得治!

蕭歿愣了半響,方才輕笑出聲,俯身,貼在女子耳邊輕語:「傻瓜,怎麼不知道呢,我喜歡的你,如何都好。」

容淺念側首,唇落在蕭歿耳邊,呵著氣,懷中男人明顯一顫,她小臉,笑得流氓,笑得痞氣:「傻瓜,怎麼不知道呢,你喜歡的我,如何都不夠好。」

這姑娘,調戲人也能勾人情動。

蕭歿拂了拂她的發:「嗯,我家十一,說什麼便是什麼」

一乾人等,再一次在風中凌亂了。

哦,美人難過惡霸關啊。

殿中,隻余女子歡快清泠的笑,還有一聲甚是得瑟的大喊:「這是誰家男人啊?」

這是誰家男人?一乾人等緘默,你看木瓜,我看木瓜,大家都看木瓜。

答案,在一個時辰後揭曉了。

萬人空巷的大街上,隻聞女子一聲大吼:「這是我家男人!」

這日,風和日麗,歿王班師回朝,突厥城裡,人山人海,此一句話,從城南盪到了城北,又從城北盪回了城南。

事情是這樣啊,聽說歿王妃拉了十幾馬車的木瓜,聽說歿王妃為此沒有馬車坐,聽說歿王仙人之姿,聽說歿王所到之處雌性眼花繚亂……

這只是聽說,事實上……

再加兩個聽說,聽說歿王妃醋勁大,聽說這一醋,嗯,地動山搖。

「誰準你們亂瞟了。」

又一聲大吼,身騎白馬的女子未動,馬吼了,地動山搖了。

街裡街外的鄉裡鄉親膽瘦的低頭,膽肥的偷瞄。

「十一。」

一聲輕喚,橫眉豎眼的女子立馬低眉順眼了,動了動身子,蹭著身後的男子。

蕭歿無奈,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攬著女子的腰,溫言輕語:「別亂動,當心驚了馬。」

容淺念乖乖不動了,掃了一眼人群。

一個兩個三四個偷瞄她家美男相公。

「逸遙」容淺念撒嬌,「我要馬車。」

馬車?十三很不識趣地來一句:「小姐,馬車都用來拉木瓜了。」

容淺念額角一抽,狠狠一甩頭,瞪過去,這一瞪,又瞅見五個六個七八個偷瞄的,瞬間窩火,嚎上一嗓子:「再看三年國稅老娘不免了,都滾回家捲鋪蓋繳稅。」

頓時,膽瘦的顫抖,膽肥的也不敢偷瞄了。

笑話,敢看嗎?美男固然養眼,能當飯吃嗎?不能!從廬陵一戰到末妲宮變,突厥城裡誰不知道這世道,妖妃當道,誰敢,誰找死!

「妖妃!」

死寂裡,稚嫩的童音久久不散,如此扎耳。

大抵,這是除了耆蘇族長之後,唯一一聲敢當面喊出來的妖妃,這後果……二十輛馬車之後,一輛軟轎子裡,耆蘇族長躺著,據說,中風了,據說中風了也得十裡相送。

這後果……眾人看向人群裡稚童,身側婦人撲通一聲:「王、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誒,才幾歲的樣子,可惜了可惜了。

人群裡,惋惜嘆息一片。

只見女子下了馬,紅色的狐裘,白色的繡鞋,長發翩翩,步子慢條斯理得慵懶,嘴角,自始至終都嗪了一抹淡淡淺笑。

婦人哆嗦著身子,將孩子藏在懷裡,越發狠力地磕頭:「王、王妃饒命,小兒懵懂,請王妃寬恕。」

「妖妃啊。」女子拖著下巴,點點頭,「所言甚是。」

婦人一愣,傻了,抬頭,紅色張揚亂舞,女子言笑晏晏,道了一個字:「賞。」

城裡城外,千千萬萬的人,全都傻住了。唯有馬車上的男子淺淺的笑,藍眸凝著女子笑靨。

半響,十三上前,從馬車上取下兩個木瓜,塞到小孩懷裡。

下一秒……

「哇!」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叫一個地動山搖。

這回,十三傻住了。這木瓜,可是最貴的賞賜呢。

「哇哇哇」

這架勢,天崩地裂了。

婦人上前,好生一番哄著,哭勢半分不減。

容淺念揉揉眉心,彎腰,盯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孩:「本王妃最見不得人的眼淚了。」眸子一彎,「不許哭。」

「額!」小孩兒嗓子一噎,硬生生停住了,淚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一滴眼淚掛在睫毛上。

瞧瞧,惡霸惡霸!

容淺念這才舒了眉頭:「聽話的小孩有木瓜吃。」拍拍小孩的頭,哄著元帥一般的慈祥,「乖。」

咚!木瓜滾在地上,小孩抽噎,眼淚掉了幾滴,咬牙,忍住!

瞧瞧,妖妃妖妃!

白馬之上,蕭歿無奈地笑了,若是將來他們的孩子,可怎生是好?寵溺的眸子微抬,女子走過人群,落在一處軟轎前,纖細的手指挑開轎簾,淡淡的戲謔:「耆蘇族長,妖妃看上你的轎子了呢?」

蕭歿輕笑出聲,翻身下了馬。

一炷香後……

軟轎裡,女子抱著美男,窩著狐裘,一聲舒暢的嘆息:「誒,還是轎子舒坦。」

轎子外,十三道:「你是舒坦了,也不知道耆蘇那把老骨頭有沒有被突厥的悍馬給顛散了。」

據說中風了,一抽一抽的,這麼一顛,不知道還能剩幾口氣。

十三抹了一把同情淚,一把老骨頭喲,折騰啊。

「耆蘇年紀大了,是該鬆鬆筋骨了。」容淺念窩在蕭歿腿上,伸手勾住他脖子,笑盈盈地問,「相公覺得呢?」

「身子骨顛散了便讓他頤養天年。」蕭歿拂了拂她的臉,攏了攏狐裘,道,「末妲十分,耆蘇的人佔盡八分,是該換換血了。」

知容九者,蕭歿。

她一腔花花心思,他無須揣度便看了個透徹。

整個突厥,末妲為尊,耆蘇專權,即便他中風,只是未死便終歸是個隱患,她哪裡容得,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有一個:斬草除根……

他懂她的心思,由著她的性子、她的手段。

容淺念笑了笑,道:「我若是蘇妲己,相公,你一定是商紂王。」

誠然,她為妖妃,誠然,他縱她慣她,任她顛覆天下江山。他本非暴君,怕是為了她,也要昏庸一世。

蕭歿親了親她的唇:「可又是奇聞誌異裡的故事?」

須臾沉默,她並未作答,手上越發用力,一頭扎進蕭歿懷裡,悶悶地開口,似自言自語,卻如是堅定:「我若真是蘇妲己,我一定殺了姬發,那大商王朝,便是搶,我也要給你搶來。」

她終歸不是蘇妲己,不以狐媚天下,她想要的,想做的,會無所不用其極。

她也終歸不是蘇妲,捨不得敗了她男人的江山,更捨不得負了他一腔情深縱寵。

為了她,她什麼都敢毀,敢搶,這才是她容九。

總是戲謔的眸中,沉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叫他心口生生疼了一下,將女子攬進懷裡。

他不知,可是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也不知,誰為姬發何以結局,只是想著,便為懷裡的女子的心疼。

輕嘆一聲:「傻瓜,大商王朝,哪裡及得了你。」

她抽抽鼻子,蹭著蕭歿的脖子:「逸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搶來給你。」

蕭歿淺笑,將她抱緊。

他想,全世界,哪裡抵得過懷裡的她。

如此溫柔繾綣,然,不過偷了半響安寧,叫某人露了本色,破壞了個乾淨。

「逸遙,我要親親。」

軟轎外,幾百雙耳朵豎起來,隨即,嘆息:誒,淑女與色女總歸是有一字之差。

不料,下一刻,馬車驟然一個顛簸。

「砰!」

噠噠馬蹄前,黑色戰馬橫在路中。

隨即,軟轎裡,一聲吼叫聲便砸出來:「靠,哪個不長眼的擾了老娘好事。」

喲,這是沒親上吧。

素手一掀,車簾被撩起,女子一張森冷的臉露出來,抬眸,下一秒,忽然眉開眼笑:「喲,這不是楚王爺嗎?」

前頭,冷麵黑衣,好好一張俊臉,冷冰冰往那一擺,硬像被欠了幾百萬的討債樣。

這,可不就是楚王雲寧止。

撩起整個簾子,容淺念拱拱手,甚是客氣:「幸會幸會。」

冷著臉:「情意綿綿遊山玩水。」雲寧止一聲冷笑,「你倒閒情逸緻。」

身後,離嘴角一抽。

我的爺啊,人家夫妻倆恩愛,您這一臉抓姦的模樣,唱的哪出啊,真真這般閒情逸緻有力沒處使?

瞧瞧,馬車裡的東宮夫君,臉都冰了。

離,默默地低頭了。

倒是容淺念依舊笑意不改:「雲起的天都變了,夜帝怕是都在熱鍋裡翻騰,指不定哪個晃神就改朝換代了,你這一國戰神還能如此周遊異國,若比起閒情逸緻,哪裡比得了楚王您老美人在懷,樂不思蜀。」眸子一轉,幾分笑意,幾分調侃,還有幾分玩味,「就是不知道大波,哦,也就是喬櫚姑娘可好,雖說她在突厥待了幾年,到底不是這北蠻子,這嬌滴滴的姑娘家,王爺可得憐香惜玉著點,那麼個如花似玉……嗯,波濤洶湧的姑娘,王爺福氣不淺呢。」

離低頭,嘴角狂抽。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那大波姑娘,哦,不,那喬櫚姑娘可是主子的硬傷啊。

果然,某人臉很黑,調很冷:「死了。」

容淺念一聽,眸子擠出幾滴盈盈水光:「苦了那姑娘了,一腔深情空負,逢了薄情郎,縱使萬般癡戀,總歸負了紅顏,只剩薄命啊。」

這人嘴裡,可還有一句真話?

以上一番,沒一句真的。

雲寧止冷然:「說完了?」

「沒有。」

「繼續。」

容淺念臉一冷,眸子一個狠厲:「雲板磚,老娘奉勸一句,路上偶遇是出門沒看黃曆,低頭裝沒看見就罷了,陰魂不散神馬的,最拉仇恨了。」

剛才那矯揉造作悲天憫人都是假滴,這才真滴!彪悍得沒理由!

看吧,這姑娘看誰不順眼,客氣,那是啥玩意。

雲起的某王爺臉慘色了,抬眼,吐字僵硬:「蕭歿,你的女人,該管管了。」

軟轎裡,男子攬著女子的腰,藍眸緩緩抬起,毫無起伏:「不勞楚王爺費心。」

雲寧止反笑,笑得冷然,笑得高深莫測:「風清昭明世子,是不是該你費心了。」

尼瑪,當真陰魂不散!

容淺念眼皮一抬:「說人話。」

雲寧止不疾不徐:「雨落禮聘,送女子一名,據說,貌似風清歿王妃,惠帝收了,本欲送去椒蘭殿,昭明世子求得。」

昭明那個白癡,雲寧止這個大白癡!

一張俏臉生生紅了幾度,容淺念大罵:「尼瑪,會不會說人話,老娘要重點。」

雲寧止冷笑:「三日後,昭明世子毒入臟腑。」

話落,容淺念臉色大白。

好友文《一等嫡女》/夏太后

一世榮寵,一世風華,換來的不過是人死情滅。

然,上天卻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容暖心發誓,這一世絕不與人為善,定要將上一世負她、悔她的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重生歸來,她洗去善良,洗去軟弱,披荊斬棘,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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